“嘶~”卿清从床上缓缓起身,扶着酸痛的腰肢,双腿颤颤巍巍,仿佛筛糠一般,她深吸一口冷气。
她想要重新躺回温暖的被窝,然而外面阳光明媚,时间已经不早了,说不定已经到了中午。
她昨天才答应了云谏,给他做午餐,哪儿能第一天就失约?
云谏似乎预料到她早上会起不来,没有给她做早餐。卿清准备切肉,发现他早就把切好的肉放锅里,加了水,加了调料,什么都准备好了,只差烧火煮熟。
她嫣然一笑,坐在凳子上,身体的不适似乎也随之减轻了几分。
云谏从河边洗完脸回来,见卿清一边添柴一边揉着腰,心疼地走上前去,轻轻地将她拉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细心地为她揉腰捏腿。
“很疼?”他关切地问道。
“已经好些了。”卿清软软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暖心的服务。
“抱歉,我下次注意一点。”云谏满怀愧疚地吻了吻她的头顶。
“家里的盐还可以用吗?”卿清突然问道。
“你想用就用,要多少我给你拿。”云谏不假思索地回答。
“用不了多少,半罐子就行,用完了还可以回收。”
“好,你等我一下。”云谏把她放回凳子上,转身去装盐石。准备好东西,正打算将她抱起,却被她摇头拒绝。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她微笑着说道。
两人默契地配合着,卿清负责添柴,云谏负责捏碎盐石,盐好了,肉也能吃了。
“你都不问问我用来做什么吗?”卿清调皮地笑道。
“你需要的,我都会给你。”云谏宠溺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
卿清是想用盐来炒果核,这样就和坚果别无两样了。
她把果核表面清洗了一遍,拿出去晾着,接着,她用那天修栅栏剩下的竹片做了一个简易的漏勺。
做好这些,果核被晒得干干的,她把它们搬进屋里,准备开始炒盐。
细火慢慢加热着锅中的盐,卿清抓了几把果核放入锅中翻炒。果核在盐的包裹下逐渐变得焦香酥脆,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她用漏勺将炒好的果核捞出来,放在一旁晾凉。
剩下的时间里,卿清一边吃着果仁,一边继续翻炒着锅中的盐。她吃得津津有味,肚子都撑了才停下。
她把剩下的果核装进罐子里,留着以后慢慢吃。
云谏回来时,卿清舀了一碗炒好的果核给他尝尝。
“怎么样?好吃不好吃?”卿清期待地看着他。
“嗯,好吃。”他点头肯定,再次拈起一颗果核,手指一捏,“嘎嘣”一声脆响,外壳碎裂,他把果仁塞进卿清嘴里。
“骗人,好吃你怎么不自己吃,塞我嘴里?”卿清娇笑道。
“就是好吃我才会塞你嘴里。”云谏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难吃的东西,我可不会让你尝。”
“还吃吗?我给你剥。”云谏随口道,他抓起一把,手心一握,再次摊开时,果核都裂开了。
“你简直是剥壳机啊!”卿清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她都是用牙咬的。
她只吃了两颗,剩下的摆手让他吃。
“给你的,我下午吃了不少。”
她又舀了一碗,“这个你明天给忍冬他们,让他们给白月带回去。”
她已经好久没见过白月了,她找不到白月住的地方,而白月或是在家安心养胎,也没再来过。
“好。”云谏吃完最后一颗,拍掉落在兽裙上的渣碎。
*
芫华正专注地为自己的草药浇水,她的心情格外愉悦,因为她终于得到了一块心心念念的土地。
这块土地是骋风特意送给她的,她本以为骋吉并没有告诉骋风她的愿望,因此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谁知过了两天,骋吉突然神秘兮兮地拉着她来到一个地方。
“这......”当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不禁震惊得微张着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骋风。
骋吉面带微笑,朝骋风挥手,“阿兄,阿嫂给你带来了,其他的可就交给你了!”说完,她一溜烟跑了。
在离开之前,她还不死心地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只是站在那里互相看着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便无趣地走了。
骋风选择了一间位于边缘的房间,将上面的顶凿开,露出了天空。他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泥土,这些泥土都是他亲自运来的,新鲜而肥沃。
阳光透过被凿开的房顶,照射在骋风刚铺好的土地上,形成一片温暖而明亮的空间。
他从光中走来,走到芫华的身边,手里的工具被他随手扔在角落。
“站着做什么?上去看看。”他好笑地看着呆愣的芫华,轻轻推着她的肩膀,引导她踩上那片柔软的泥土。
泥土软软的,很显然是被他细心翻过了。这片土地虽然位于石头上,但经过骋风的细心翻整,却比她在部落里的那块地还要好。
“你这是为我做的?”芫华感受着脚下泥土的柔软和温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感动。她看着骋风,眼神中充满了感动和暖意。
这段时间以来,她除了和骋风一起去种树之外,几乎没有出过他的房间。即使偶尔听到外面有动静,她也没有太在意过。
然而,这两天骋风却并未带她去种树,她也极少见到他的身影。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芫华并未多问。直到骋吉神秘兮兮地拉着她来到这个地方,她才知道,原来骋风这两天一直在为自己翻整一块土地。
骋风面对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芫华的感动和满意是他最大的回报,觉得这两天累些也值了。
“你要是不满意,我可以重新再找地方。”
“我很满意,谢谢你,骋风。”芫华摇了摇头,眼中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他是除了卿清以外,第二个愿意对她好的人。
她似乎明白了卿清说的,有的人只是嘴上不说喜欢......
“既然满意,为什么要哭?”骋风皱着眉头,手指擦着她眼角的眼泪。
他的手骨节线条流畅,修长而匀称,只是因为长期劳作,手指上的皮肤粗糙而厚实,像被风沙磨砺过,触感生硬。
芫华没有躲开他,闭着眼睛任由他为自己擦眼泪。
骋风眼睛亮了亮,欣喜她再次愿意叫自己名字,而且不再躲避自己的触碰。
“去把你带回来的东西种上吧,不然要枯了。”他语气温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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