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清没有反对,云谏心中一喜,全当是默认了。
“卿清,你帮我把酒拿来呗,或者是你告诉我在哪儿,我去拿。”
卿清睨了他一眼,看着装模作样的他,“我不信你没发现。”
家里空空的,没什么好藏的地方,他的鼻子又灵,她才不信他没找到。
她藏起来的意义就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让他喝。
好在他也做到了,平日里光看看,一次都没打开过。
“我可没偷喝!”云谏害怕卿清误会他,急着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知道,你去拿吧。”卿清浅浅地笑着,她在坛口做了手脚,他开没开过,她也门儿清。
云谏抱着酒坛来,要给卿清倒上,卿清遮住碗口,“你们喝吧,我就不喝了。”
待会儿她还要收拾这一桌子的残局,何况要是他们又喝得醉醺醺的,自己还得送他们回去。要是自己也醉了,那就没一个人可靠了。
芫华也罩着碗,摇头,“我也不喝了,我吃太饱了。”
虽然酒的味道还不错,可是她真的吃不下了。而且,上次就是麻烦卿清送回去的,要是这次骋风又喝醉,就不用麻烦卿清了。
这么下来,能陪云谏喝酒的,就只有骋风。
“我......”骋风虽然想喝,但是不敢喝,上次出糗的事还历历在目呢。
他刚想拒绝,就被云谏堵了话,“就剩你了,少喝一点,不会醉的。”
“好吧。”盛情难却,骋风拒绝的话到了牙关,又憋了回去。
云谏说少喝一点,骋风真的信了,看着碗里比上次还多的液体,陷入了沉思。
这是要他爬着回去吧?
“还早,不急,慢慢喝,不会醉的。”云谏又换一套说辞,放宽他的心。
骋风都不知道要不要信他的话了。
云谏喝酒,卿清夹肉在清水锅里涮着,给他下酒吃。
“卿清,你真好。”云谏带着一点醉意,脸笑开了花。
卿清给他夹进碗里,他不吃,非得吃她筷子上夹着的,一边吃还一边哼哼着好吃。
他不尴尬,卿清都替他脸红。桌子下的手,摸上他的大腿,拧了一圈。
“好好地吃。”还有人看着呢!
云谏嚼着肉,突然缓缓地凑近她,在她瞪大的眼眸下,如愿地亲她一口,弄她一嘴的油。
“卿清是不是没吃饱?”他在暗含她力道太轻了。
“我想吃鱼肉了。”骋风朦胧的醉眼看向芫华,暗自较劲着。
芫华不明所以,鱼肉就在他旁边,他要吃自己夹呀,看着自己做什么?
“你给他夹一块试试。”卿清笑得一脸邪魅,骋风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也就芫华那小妮子看不明白。
芫华表情明显怔了一下,双颊泛起一圈红晕,提起筷子,给他夹了一块鱼肉。
“给。”
正当她准备放在他的碗里,骋风头一低,筷子上的鱼肉被他半空截胡。
“这是我的筷子!”
他怎么能吃她用过的筷子呢?
骋风无所谓,“云谏吃的不也是卿清的筷子?”
卿清看着这一幕,摇头失笑。
幼稚起来的男人啊,真跟小孩子差不多!
要是让兽人们看到,他们的首领私下里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笑掉大牙。
“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伴侣......”芫华解释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骋风带着酒香味,不停地向她靠近。
光是闻着他散发的酒香,芫华就觉得自己要醉了。
骋风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卿清没有听见,但能看见芫华的脸“噌”地一下红了。
骋风端起碗,灌了一大口酒。
反观芫华,从那时起就心不在焉的,脸上的烧就没褪过。
因为他对她说,“你迟早也是。”
这是骋风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对她说话,他对她的好,让她也怀疑过骋风是喜欢自己的。
可是他从未对自己说过喜欢,让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听到这句话时,她的内心除了害羞,就是窃喜。
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不知何时起,眼前这个兽人就占据了她的内心。
可是,他现在喝了酒,神志不清,等他清醒过来,他还会记得吗?
她也喝过酒,知道喝醉之后,脑袋是混沌的,说的做的,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云谏?云谏?”
芫华抬起头,云谏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卿清正用食指戳他的脑袋。
她心中松了口气,还好骋风没睡着。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咚”的一声,骋风也趴下了。
云谏趴下时至少还知道用手臂枕着,骋风是一颗脑袋直接磕在桌面上,可把芫华心疼坏了。
这么大的动静,一定很疼吧?
“卿清,他们没事吧?”虽然知道他们是喝醉了,芫华还是有点担心。
“正常的,你现在担心的不该是这个,你该担心的是怎么把他弄回去。”
他们的反应在卿清意料之外,想大不了和上次一样,谁知道还喝趴下了,这下事情变得棘手了。
“唉”卿清叹气,“现在怎么办?”
她一直注意着,防止他们喝得太过,怎么一下就喝成这样了?
芫华一向听卿清的,卿清都拿不出主意来,她还能怎么办?
“云谏,你真的喝醉了?”卿清推搡着他的肩膀,试图唤醒他。
云谏神志不清,被她推醒,突然端起碗,大喝一声,“喝!”
“还喝?喝你个头啊喝!”卿清气愤地在他脑袋上给了一个爆栗。
他,又趴下了。
“你别急,等一会儿他们应该就醒了。”卿清给予一个宽慰的微笑。
果不其然,他们一前一后的悠悠转醒。
“卿清,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这就是喝醉吗?
怎么跟傻了一样?
芫华短暂地瞟了一眼卿清,发现她的表情很平常,见怪不怪了。
不愧是卿清!
骋风很快也醒来,芫华抑制不住地高兴,“你终于醒了!”
骋风不像云谏,忽略掉他两颊的酡红,和眯着的双眼,显得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越是正常,越是不正常。
卿清对芫华道:“趁他现在醒着,先送他回去吧。”
芫华点头,柔声唤着骋风。
骋风很是乖巧,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卿清突然想到了什么,去火坑里掏了几个烤红薯,用兽皮包上,给芫华带上。
送走他们,卿清推了推肩膀上沉重的脑袋,“好了,他们走了,你要睡就去床上睡。”
云谏不满地嘟着嘴,嘟嘟囔囔的,“不睡,你不睡,我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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