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恪只是回家吃了顿晚饭,时家就乱套了。
其实真要说起来,时家乱套,本质上跟他没什么太大的直接关系。
要是时文萱和时竞母子平时做人收敛一点,不那么趾高气昂,也不会逼得忍了这么多年的曹开元跟他们撕破脸。
如果夏敏不那么执拗,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也不会因为情绪激动被送进医院。
时恪得到消息时,正在会议室里开会。
孟煜询问他的意见,要不要先暂停所有工作去医院看望一下夏敏和老爷子。
“听说夏女士情绪激动晕倒时,只有老爷子在,老爷子也吓得够呛。”
时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你猜老爷子为什么要在没人在身边的时候刺激夏敏?”
孟煜怔了一下,就听时恪继续说:“夏敏说不得碰不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老爷子是怕她安稳日子过的太舒服了,给她提醒呢!”
“会议继续。”时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代我给夏敏送个果篮过去,再跟老爷子说一声我会把公司管好,让他不用担心。”
孟煜得了嘱咐离开。
时恪正打算继续开会,时竞又来了。
自从时恪回来,时竞可以说是诸事不顺。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真应了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他以为老爷子把时恪送出国,留他在家里享福。
可事实却是时恪在国外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他现在要加倍偿还。
时竞倒是想找时恪的茬泄愤,可时恪真疯起来要人命,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在他手上,所以只能玩点阴的。
现在终于有机会当众给时恪泼脏水,他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你到底是不是人啊?爷爷都进医院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开会?”时竞指着时恪,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仿佛他在这开会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时恪被他做作的嘴脸恶心的想吐,“我又不是医生,去医院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好自己的工作,这样倒可以让爷爷放心。”
时竞打定主意要给时恪扣上一顶不孝搅家精的帽子。
“你说的好听!”时竞冷笑,“谁知道你是不是打算趁爷爷病,要爷爷命呢?”
“你因为小时候一些事记恨我,就算打家门口过你都不愿意往院子里瞅一眼,可你昨天却突然回去,还跟我们一起吃饭,结果今天家里的长辈就先后住院,谁知道是不是你偷偷对爷爷和舅妈做了什么?”
时恪把手里的钢笔往桌上一扔,讽刺的看着时竞:“真要是我做了什么,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时竞脸色铁青,“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是我动的手,你现在已经躺在太平间里了。”
无视时竞想杀人的眼神,时恪嘴角挑起讥诮的弧度,冷冰冰的赶人:“请无关人员马上离开会议室,否则我有合理理由怀疑你想要窃取公司的商业机密。”
打打不过,说又说不赢,时竞除了撂脸子摔门而去,什么也做不了。
时恪继续开会,根本不管时竞怎么发疯。
反正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等陆岁岁那个养老院的项目签约,就是时竞出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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