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竞干过的那些事,只有时文萱和他觉得藏的好,没人发现。
可只要想查,随便找跟他熟的人下手,他那些黑料一抖一大把。
时文萱前脚走,时恪后脚春风满面的拎着两份小馄饨进来,招呼老爷子和老管家吃饭。
老爷子一大早被时文萱闹得没心情吃饭,但闻着小馄饨味还不错,很给时恪面子,吃了小半碗。
时恪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看着老爷子放下勺子,适时的递了张纸巾给他。
老爷子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解气了?”
时恪无辜的看着他,“我解什么气?”
时老爷子:“你敢说时竞的事跟你没关系?”
“天地良心,时竞变态,跟我有什么关系?”时恪嘲弄道:“再说他什么样您自己不清楚?他在外面得罪人,人家要整他,关我什么事?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时老爷子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他。
时恪无奈的耸耸肩,“好吧,我承认那小女佣的医疗费是我付的,但时竞把人打的躺在病床上两个月才好,我要是不给人出钱救,咱们时家的名声更臭。”
时老爷子冷笑,“你猜我信不信你说的话?”
时恪往后靠着椅背,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您爱信不信,不信我也没办法。”
时老爷子噎了一下,“你就打算这么看着时竞的事影响集团?”
“不然呢?”时恪晃着脚,“我可不想因为包庇罪、妨碍司法公正罪,年纪轻轻吃牢饭。”
对上时老爷子幽怨的眼神,时恪只觉得好笑。
这老爷子骂时文萱的时候那叫一个义正言辞,结果一转身,还是要给时竞擦屁股。
这算什么?
做好事不留名?
还是真当他是个没感情的工具人?
时恪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您还是死心吧,我是不会帮时竞的。”
帮肯定是不能帮的,他不接借机落井下石踩死时文萱母子,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您别忘了,他们娘俩是怎么对我的,以德报怨?我可不是圣母。”
时恪说完,掸了掸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 起身离开。
“时恪。”时老爷子叫住他,“我想见她的事,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时恪嗤笑,“怎么,又想让她说服我,帮时竞摆平烂摊子?”
时老爷子蹙了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她答应会见您,但不是现在。”时恪回头,冷冷的瞥了老爷子一眼,“她这几天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忙完了就来见您。”
时老爷子摆摆手,“你忙你的去,至于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你就当我是老糊涂了吧。”
时恪嗤笑一声,“谁糊涂您也不能糊涂。”
说完,他关门走人。
时恪拐了个弯,去了隔壁病房。
夏敏刚吃完早饭,护工刚把她抱到轮椅上,正在给她腿上盖毯子。
见他来,不光夏敏,连护工都惊讶了一下。
“时恪少爷……”护工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夏敏,又看了眼时恪,连忙拿起桌上的餐盒跑了。
“麻烦您照顾夫人一下,我、我去刷碗。”
只要护工跑得快,他就不用承受来自雇主的暴风雨。
时恪看着跑远的护工,嘴角微微抽搐。
单间病房,刷个碗还用跑到外面的公共水房?
这也太看不起他交的住院费了。
时恪就站在门口,懒洋洋的看着夏敏,“他说让我照顾你,确定我不会把你弄死?”
夏敏只瞥了他一眼,便淡淡地收回目光,“你来干什么?”
时恪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怕你消息不灵通,专门来跟你说好消息的,时文萱和她的宝贝儿子,完了。”
夏敏看着窗外,声音平淡的没什么起伏,“哦,那恭喜你了,以后时家你说了算。”
时恪嗤笑,“说得好像我稀罕时家似的。”
夏敏转过头来看他,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充满厌恶和不耐烦,“你不稀罕你折腾什么?”
“大概是自己过得好了,所以想看看你们过得不好的样子,让我也有点优越感?”
时恪说完,走进病房,在夏敏面前站定。
夏敏坐在轮椅上,不得不仰着头看时恪。
时恪低头看着她片刻,突然笑了声。
夏敏皱眉,不喜欢时恪带给她的居高临下的感觉。
“你笑什么?”
“我在笑,原来居高临下的感觉这么好。”
时恪退后半步,依着窗台,挡住了大半个窗口。
“我小时候,每次见你,你都坐在轮椅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我,那眼神就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
“哪怕后来,我长大了,每次跟你说话也要迁就你,你知道我有多憋屈吗?”
时恪歪着头看着夏敏,唇边的笑,让他看上去有些邪恶。
夏敏的手不自觉的攥紧腿上的毯子 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你到底想说什么?”
“本来想刺激刺激你 看看你发疯的模样,可现在突然觉得你发疯也发不出什么新花样来,还不就是那样,一个可怜的女人。”
夏敏抿着唇,颊边的肌肉因为用力隐忍绷得紧紧的。
“我本来也是个可怜人,咱们母子俩应该抱团取暖,可你偏偏把我当成你最大的敌人。”
“不过我却不打算再跟你计较,反正你都要跟老爷子一起去锦城疗养了,再跟你计较也没什么意义。”
夏敏讽刺的看着他,“你还真善良呢!”
时恪不置可否,“多谢夸奖。”
夏敏一噎,“如果你真这么善良,就不会来跟我说这些。”
微顿,她看着时恪,“你还想说什么,赶紧说。”
时恪在她身前蹲下来,帮她整理了一下膝上乱了的毯子。
“你一直觉得我跟梁家的小哑巴更配,想要借着联姻这件事羞辱我,甚至一度觉得我没了梁家的助力迟早要完,可你不知道,我找到了比梁家更强大的靠山。”
时恪压低声音,用只有他和夏敏能听清的气声说:“你知道五年前被时竞弄死的那只猫是谁送给我的吗?”
夏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五年前的事,直接告诉她时恪没憋好屁。
正好,因为时恪突然靠近,她的耐心告罄,情绪也濒临崩溃,连忙转动轮椅离开。
可时恪话没说完 ,怎么让她离开。
现在,他们俩的身份对调,时恪才是那个说了算的人。
他按着轮椅的扶手,不许夏敏离开。
“那只猫,是陆家的宝贝千金陆岁岁送我的。”
时恪嘴角挑起邪恶的笑,“这回知道我为什么要弄死时竞了?”
“因为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陆岁岁送给我的猫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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