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带着五人偷偷潜回营帐附近,只听见一阵刀剑摩擦的声音。
几人一脸担忧定定的看着帐篷,正绞尽脑汁想营救计划时,牧野从帐篷里飞了出来。
牧野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浑身是血,浑身布满血淋淋的刀痕。
清越几人见牧野伤痕累累,瞳孔猛的一震,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牧野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浑身使不上力,最终瘫坐在地。
好在牧野虽被打了出来,敌军还没出来。
凤鱼率先反应过来,瞅准机会丢下一颗烟雾弹,飞身下去揽着牧野的腰欲带他离开。
牧野看不清来人,用尽全身力气剧烈挣扎。
凤鱼见此立刻附耳,小声说道:“老六,是我。”
牧野听到凤鱼的声音这才安静下来,凤鱼揽着牧野的腰运功离开了原地。
西北两国的士兵追出来被烟雾弹呛到,在雾中乱打。
凤鱼带着牧野回到刚刚藏身得地方,跟几人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本来还以为要打一场硬仗才能救下牧野,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容易。
清越在前面带头,挑士兵少的地方走,几人跟在她身后。
烟雾渐渐散开,就莫尔柯这才看到士兵们在互相殴打,打伤不少自己人。
莫尔柯三角眼直冒怒火,一把甩掉手里的长枪,对着士兵拳打脚踢,怒道:“一群废物,这都让他跑了!”
士兵们被打得鼻青脸肿,他们经过这一折腾累得气喘吁吁,再加上一夜未眠,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反抗,最主要的还是不敢反抗。
莫尔柯发了好大的气,赫尔汀一言不发。
赫尔汀望着云城的方向不禁有些后怕,若是没有醒来,恐怕要全军覆没。
士兵们本来就累得气喘吁吁,一夜未眠,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
清越带着一行人走了很久,快到城门后速度才慢了下来。
凤鱼感觉牧野一路出奇的安静,出声问道:“牧野,你没事吧?”
凤鱼见牧野不说话,扭头一看这才发现牧野不知何时晕死了过去。
清越见此连忙加快了步伐,几人也默契的提高速度。
南宫离和凌雨风在城墙上原地踱步,心慌意乱,焦躁不安。
清越几人还未到城门时四周弥漫的黑雾渐渐散开,凌雨风和南宫离老远就看到了他们,七上八下的心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凌雨风在清越几人将要到达城门时,让守城的士兵打开了城门。
清越几人刚回到城内,黑雾就彻底消失,东方出现一抹鱼肚白。
天亮了。
南宫离看到众人平安,心情大好,难得的打趣道:“你们再不回来,凌雨风都急要哭了。”
“爷可别打趣我了,刚刚也不知道是谁比我还着急!”
清越满脸担忧的看着牧野,道:“凌雨风,你快看看牧野,他受了重伤晕了过去。”
如果牧野出了什么事,她不会原谅她的。
凌雨风连忙上前把脉,随后背着牧野回了房间。
清越连忙跟了上去,其余人随后。
南宫离早早安排好了执勤计划,也跟了上去。
南宫离站在房门前,没再进去。
凌雨风给牧野把脉,被吓了一跳,脉迟、虚浮,经脉尽断…已是绝脉。
凌雨风见清越一脸自责,实在是不忍说出真相。
他拿出装着银针的布袋,将针再烛火上烤了一会才开始为牧野施针。
他只能使针法吊着牧野最后一口气。
凌雨风在看向大家的时候立刻收起凝重的脸色,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故作轻松的说:“大家都忙活了一个晚上了,下去休息吧!”
清越见凌雨风虽表面上如此,但她还是看到了他眼底的忧伤,眼泪夺眶而出,哽咽道:“牧野…怎怎么样了?”
凌雨风不知道怎么安慰清越,拍了拍她的肩膀,委婉的说:“别担心,他如果能在明日此时之前醒来就无大碍。”
清越听到牧野还有醒来的希望,一把擦掉眼泪,“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牧野。”
“走吧走吧,回去休息。”凤鱼见此带着其余五人率先走了出去。
凌雨风走到门外,看到一直守在外面的南宫离,眸光一沉,贴近他南宫离耳边,小声说:“牧野……活不到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南宫离瞳孔骤然一缩,他醒不过来了吗……
西北两国大营:
莫尔柯虽将士兵暴揍了一顿,但心中火气难平,仰天大吼:“云鹤!你欺人太甚!”
赫尔汀瞥了莫尔柯一眼,明目张胆的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的摇摇头,大步离开。
这傻子还觉得是云鹤的计划呢,这一看就不是他的手笔,定是南宫离来了。
还好他够谨慎退了兵,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看样子情报有误!明明说还要两日南宫离才能到云城,明明说南宫离旧伤未愈,病重…这哪里是病重的样子,分明就是更加鸡贼了!
这一切,定是南宫离故意传出的假情报,他要好好琢磨一下对策了。
赫尔汀擦掉满头的冷汗,不禁有些庆幸,好在他们人多,不然小命休矣。
风水小筑:
“啊!”苏婉从睡梦中被惊醒猛的坐了起来,浑身大汗淋漓。
她看清眼前的一切才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只是个梦,是个噩梦。
梦里大雪纷飞,苏婉看到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身着白色流仙裙,半躺在云层里面。
只见那人一个响指,手里便出现了一个绿色精致的瓶子,一下又一下地往嘴里灌。
只见那人满眼噙泪的望着下面,满面愁容。
苏婉顺着那人的目光望去,只见下方的小村庄尸横遍野,尸体全身皮肤溃烂。
她再次望向云层里的女子,只见她闪现到了村庄外的一簇草丛旁,她看了一眼身上洁白无瑕的衣裙,轻轻打了个响指,身上的衣裙瞬间变成一身破旧的衣服。
苏婉跟着女子轻手轻脚走进破庙,她这才看到那石像竟与她七八分相似。
那是一处破旧的寺庙,庙虽然破旧,但是里面的一尊石像光鲜亮丽。
庙内摆满了席子,一群同样皮肤溃烂的人在各自忙碌。
有的人躺在破旧的草席上,脸色痛苦挠来挠去。
有的人抱着怀里的孩子,孩子在哭,她也在哭。
有的人跪坐在神女像前,诚心祈求上天。
一破布衣女子双手合十,虔诚的说:“老天有眼,还请降下神女,救救我们吧!”
她磕了无数下头,直到磕破了头才离开。
苏婉跟着那女子的眼神望去,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刚刚那个拜石像的女人。
那女子打了一个响指,房间里面的其余人就晕了过去,她走近粗布衣女人,手里变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在腕上轻轻一划,血就流了出来。
女子把手腕放在女人干裂的嘴唇上,只见女人身上的溃烂即刻间就好了。
苏婉不懂,为什么那女子会救她?
为什么单单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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