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道和张德刚之间的事儿,全都摆在明面上。
一个不仅想保护兄弟,还要借机兑现许下的承诺。
一个不但想要黑马夜总会,还要赶尽杀绝杜绝隐患。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一个生死之局,根本不可能只是认个怂,道个歉,就能过去的事儿。
红磨坊夜总会四层的书房兼办公室。
张德刚挂断电话:“老龙,你们兄弟六个,最近把枪啥的都带上,随时准备着!
常伴他左右的六个保镖之一的老龙说:“大老板,咱何必亲自动手,等他一来,咱们这边一报相关部门,直接给他抓进去多好呀,逮住他,这一伙儿直接就给他干消失,那多好呀!”
张德刚阴冷一笑:“老龙,那太便宜他了,他得先把黑马转让的合同签完,完了之后呢,我再把他的腿掐断整进去,让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老龙恭维的说:“大老板,还是您这头脑厉害!”
张德刚略显得意:“那当然了,小B崽子跟我玩,我能玩死他,他们跟我论白道,我能整死他们,我一个电话,市委政法委的关系!再一个,你们兄弟六个都机灵点,这小子有点儿冲劲儿,别再过来拿枪给我逼上,我犯不上。”
老龙连声答应:“明白,明白大老板!”
小心驶得万年船,张德刚能混到今天,全凭的是谨慎小心。
他也怕周政道拿把枪过来,到时候真马失前蹄让拿枪顶上,那不是八十岁老娘倒绷孩了吗!
这边全都提前安排布置好,坐等周政道上门送人头。
东山淖马村,村东头王和宝家。
二锅头还在劝:“周老弟,你可别冲动,你这一去可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要不去外地待段日子再说。”
王和宝也说:“二哥说的在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行,周老弟你就先出去躲一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吗!”
周政道摇了摇头:“两位大哥,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我不能这么做!当初我在深海遇难,宫明国不但保我平安,而且还给了我一百万,如果我不把张德刚办了,那就是背信弃义!何况对我有恩的胡家和刘老爷子,还有郭铁城大哥,他们都在深海,假如因为我牵连到他们,那岂不又是对恩人朋友的不忠。这种不忠不义的事儿我绝不会做。”
二锅头和王和宝了解周政道的为人秉性,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
周政道顿了一顿又说:“再一个,兄弟们因为帮我被抓进去受苦遭罪,我跑了,那以后还咋面对这帮兄弟?”
二锅头心有不舍的伤感说:“周老弟,那你也不能白白去送死呀!”
周政道笑了笑:“二哥,事儿还没到最后,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昏暗灯光下的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悲怆。
三个人都各自坐在一角,闷头抽着烟一声不吱。
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不知道说啥。
周政道沉默了一会:“王哥,你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知道的事儿也多,你帮我个忙!”
王和宝抬起头瞅着他:“周老弟,你说。”
周政道略一沉吟:“王哥,你帮我想办法去整两个铁瓜。”
王和宝和二锅头一愣,几乎同时惊声问:“你整铁瓜那玩意儿干啥?”
周政道云淡风轻的说:“不就是死磕吗?不就是敢玩命吗?我周政道有啥不敢,软怕硬,硬怕横,横怕不要命,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这句话这一说出来,二锅头也是,王和宝也罢,浑身都是一颤。
两人都知道能说出这话,真是没有招了,这直接就是奔着对命去了。
二锅头急忙制止:“周老弟,你可千万别往窄处想,这样,我先去找找张德刚,我去和他俩聊聊,我给他干过,我还有证,说不定会给我两分面子,把关进去的那些个兄弟放出来,至于别的等大家伙都出来再想招。”
周政道摇了摇头:“二哥,别费那劲了,如果我没和张德刚摊牌或许还有可能,但现在事儿都摆在明面上,已经焊丝没缓和的余地了。”
王和宝也劝阻:“周老弟,不管咋地,咱也不至于玩命去呀!”
周政道笑了笑:“现在就算我不想玩命,张德刚悬赏令都发出去了,这不明摆着也绝对不会让我活吗。”
事已至此,二锅头和王和宝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第二天上午,王和宝拿着周政道给的两千块钱,去了绥满市买铁瓜去了。
九零年的时候,毛熊国不仅国内经济陷入危机,而且还有好几个附属小毛熊搁那闹独立。
于是,边境线上那些来自不同地域,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啥情况的毛熊国边防军,那是逮啥卖啥!
AK、左轮、手枪、枪刺、燃烧条、各种型号子弹等等,如果有胆有钱,冒蘑菇云那玩意儿都能给你整来。
王和宝去边境黑市买铁瓜,周政道拿着大哥大给宫明国打过去电话。
“喂,宫三爷,我是周政道!”
“小兄弟,有什么事儿?”
“三爷,我答应你把张德刚送到你面前,可能要食言了。”
“小兄弟,不是,你怎么个意思?”
“三爷,您别着急,我送是送不过去了,麻烦您派几个人过来,我把张德刚交到他们手上给您带回去。”
“小兄弟,你打电话到底啥意思?你说清楚点,都给我听晕了。”
周政道通过电话,把发生的事儿和心里的想法大概说了一遍。
宫明国也不心软,也不同情:“行,你想咋做那是你的事儿,我只要张德刚能到我手上,别的我不管!”
这边商量好,宫明国派的人坐飞机到双齐城,又从双齐城开车来到林海。
第三天上午,王和宝铁瓜买来了,宫明国派的人也到位了。
周政道站在镜子前捯饬起来。
头发三七分,打的发蜡,整的挺板正,穿的西服,而且特意打了个领带。
平时周政道都不打领带,今天特意给扎个领带,是有自己的打算,觉得自个儿可能最后一次穿西服了,也兴许是最后一次出去办事了,如果出了意外,这身就权当是寿衣了!
打扮利索,把风衣穿上,学小马哥把两个铁瓜往内揣上一挂,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架势,朝着红磨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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