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5日,盖世太保发来急报,接下来又是国土安全局的简报,离石在董氏的白鹿书院后山庄园住了下来,要在白鹿书院求学的消息传回大秦内阁,没又引起大秦内阁的震动。
大秦内阁已经习惯了离石的行事作风,而且没有离石盯着,他们就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而且离石每次出行都有高、大、上的借口,大王都如此为帝国拼命工作,这更刺激了大秦官员的工作责任心,而且大王至今仍然非常自律,没有像其他统治者或是君王那样。
一旦站稳脚跟,就开始大肆修建陵寝,准备身后事;
或是骄奢淫逸、挥霍无度只顾个人享受;
或是滥用人力,为先皇修建什么大工程。
唯一让许多基层的大秦官员诟病之处,就是大王似乎对土地和人口的欲望似乎永远也填不满,幸好在这个过程中,大秦官员也得到了巨大的好处,他们现在非常的忙碌,忙着吸纳、安置涌入的灾民。
大秦境内突然涌入大量灾民,这些哪里是灾民?
是大秦官员年底的工作成绩,是实实在在的利益,今年是否能过一个超级肥年,全靠这些灾民能创造多少财富,就是工作的压力有些大。
再说就是大秦内阁对官员的管理有些太严了,稍有差池就会被后面等待的吏员顶替掉,听阁员说,这是首相批准推行的大秦官员末尾淘汰制。
离石正悠闲的看简报,公冶长进来把董夫子请求见面的拜帖递了过来,离石明白了什么意思。
出声唤回守在院中里的嗷呜,然后让公冶长去请春花过来帮忙待客,他从太师椅上起身去迎接董夫子,这两天他还读了一些当代的礼仪书籍,只是对没有标点符号分隔的古书,他看的不是太懂,理解起来有些困难,只知道做为一国君王对大部分礼仪都免役。
只是作为普通人,必须遵循尊老爱幼的古训,这是汉人做人立身的根本,是德行,是所有汉人都必须遵从的底线,只是他长时间与胡虏敌对作战,几乎将汉人的传统美德忘了。
而在北境他根本就见不到40岁以上的汉人,他手下官员大多都是20到30岁的年轻人,年龄最大的方雄也才是30左右的青年人,而他穿越重生前已经活到40快50的年龄,对年龄最大的方雄来说那是实实在在心理老大哥的年龄。
现在遇见年龄更大的董夫子,90多岁的老人到哪都必须保持尊敬,可惜董夫子就是这样的老人,按理说董夫子的年纪做他父亲绝对够格,而且董夫子做为异世界古人,做他的什么人都够资格。
离石刚走大门就见董夫子领着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头发略有花白、精神萎靡的小老头,和一个年龄和春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扶着董夫子警惕的小步向前挪,而那个小老头也神情紧张的盯着嗷呜在他们身嗅来嗅去。
董夫子却只顾着安慰扶着他的小娘子,离石一时冲动居然说:
董老兄,是哪朵祥云把你送到小弟寒舍?
董夫子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大喜道:
哈哈哈!小兄弟,今日为兄就将此地送与小兄弟,今日大喜,良举,快来大礼参拜你的秦叔父!
那个留着山羊胡的小老头原本被嗷呜嗅的非常紧张,听到董夫子这样说,顿时不紧张了,对着董夫子难为的说:
父……父…亲!你什么时候有的小兄弟?
还这么小…这么年轻?
离石突然被董夫子顺杆爬的操作也给弄蒙了。
只见那个银发老太太古怪的问董夫子:
董郎!这位小兄弟难道就是昨晚你说的……
董夫子连忙插话说:
不可说!不可说呀!
那个老太太反应过来急忙对在旁边发呆的六十多岁的小儿子说:
举儿,快给叔父行大礼,难道为娘的话难道你也不听了吗?
哼!
这声“哼!”之后就见那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恭敬伏身叩拜,机械般口呼:
侄儿,董良举,拜见叔父,祝愿叔父鹏程万里,一展胸中所学!
董夫子急忙插口说:
混帐小子,说什么混话。
转头又对发愣的离石说:
贤弟莫怪,小孩子不会说话!
又看看离石的满头黑发,又看看小儿子满头灰白的头发,尴尬的一笑,又急忙转移话题说:
既然贤弟已经认下了侄儿,我们现在就是一家人,为兄也不瞒你。
近日,发生了一些事情,你的侄儿遇到了麻烦,正需要你这做叔父的庇护一二。
你看能不能赏这新认的侄儿一件护身之物?
离石还没反应过来,春花从旁边的屋子走出,走到离石离石面前,向离石打招呼说:
秦郎,你应该管管嗷呜这个大憨憨,它吃完血食居然跑到我屋子里擦嘴,弄的到处都是血迹,臭死了!
离石麻木的向春花伸手说:
有没有护身的东西,给我一块!
离石听懂了董夫子的意思,就是向他讨要一块大秦官员的身份官牌,在危急时护身用,这东西春花应该有一些。
而春花来的晚,没看出其中的猫腻,她从腰间取下了-把遂发火枪递给离石,离石又无意识的递给了跪地的董良举!
董夫子愣了、老太太愣了、董良举手里拿着遂发短火枪也愣了,春花看到现场人都愣住了,便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尴尬事。
她连忙开始招呼众人不要发愣,先进入屋,大家歇歇再细细聊,说完很霸气的一脚踢向正要嗅董夫子身边瑟瑟发抖小娘子的嗷呜,但她的力量实在太小,只是让嗷呜微微停了一下动作。
春花立刻大喊:
公冶长,快把你的神兽主人弄走,要不然奴奴让让秦郎赶你们去山里住,“奴奴”是南方汉人世家女子的自称,春花虽然也憎恨世家,但是非常喜欢世家女子的自称,春花经常在“我”与与“奴奴”之间反复横跳。
每当她娇嗔时,就自称“奴奴”,要谈正事或发号命令时就自称“我”。
公冶长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抵着庞大嗷呜大脑袋,低声学野兽的低吼,这才勉强劝开嗷呜继续嗅董良举和那个小娘子,随后嗷呜不管不顾的又独自窜入客厅,春花无奈的冲老太太的笑了笑,说:
这个大家伙是秦郎祖传的,现在粘着秦郎,就是为了保护他,千万不要在它面前透出杀意,就是杀鸡的想法都不要有,否则会被嗷呜发现,当作威胁咬死,莫怪!莫怪!
有什么事,我们先进客厅休息一会谈可好?
说完就拉着离石走入客厅。
董夫子对儿子说:
良举,你在院中反省一下,这次你的小命就算保住,一会叫你,你再入厅,切莫再对秦叔父失礼,也莫再乱说话,你这…你这叔父性子有些怪。
唉!
董夫子不知这次做的对不对,让那位久等也不是好事。
他甩开扶着他的小娘子,独自走进客厅,进入客厅后,绕过趴在客厅中央的嗷呜,在离石对面坐下,端起春花刚冲泡的清茶,对离石说:
秦贤弟,我刚得到确切消息,大齐司马氏已经被萧家萧衍取代了,事情就发生在五天前,那时贤弟还在昏睡中。
萧衍发动宫廷政变,内侍打开皇宫南门,萧阀第一大将镇南将军萧敬腾,率军冲入皇宫将司马氏全部杀光。
第二天萧衍就匆匆登基建立新朝,国号大梁,在朝会上七大世家都表示臣服,愿意奉萧衍为皇帝,为兄那个傻儿子居然出言反对,指责萧衍是篡位贼子。
幸得七大世家排第三位的谢家子,谢灵运将良举制住拖走,给萧衍说良举是犯了脑疾,说的是胡话作不得准。
谢家的几代家主都承过为兄天大的人情,所以这次回报到良举身上,可谢家能做的也就到此为止了。
萧衍没有当场杀了为兄的小儿子,一是为兄尚在!为兄还活着,在读书人中还有些薄面,二是萧衍不想刚改朝换代就动刀子杀人,惹得人心惶惶,才暂时放过良举,但为兄料定萧衍日后必会拿良举杀人立威。
我董氏没有族兵,佃户又少,杀了良举,为兄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为兄只是空有名望,名望当不了兵甲军士。
唉!这世道上终要靠实力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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