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朝北,为何指针指向的还是南方?" 肖锋困惑地抬头,凝视前方的黑暗。
"坤位究竟指向何方?"
"你突然问这个,还有你手上那个...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杜若,你没失去理智吧?" 南星疑惑地拽了拽他。
"这玩意儿叫做罗盘,用于辨别外界的方向。但奇怪的是,它指向北方,而我们正朝南行走。"
"行进的轨迹与罗盘指示相反...这违背了基本的空间逻辑。" 肖锋认为,这显然违反了空间规则。
所有存在,所有虚无,以及由意识驱动的行为,都是空间构造的表现。空间构造的本质,归根结底是空间流动。
遵循第一条法则,空间主宰时间,在任何流动中占据绝对控制。
然而在这里,他们遇到了空间矛盾。
前进的方向成为回归的起点,这种能与空间抗衡的力量,通常导致混乱的磁场,是不可逆的,因为三维世界相对,单维则是绝对。
这让身为新时代唯物主义者的新世纪战士肖锋感到困惑。
毕竟,这是一个跨越时代的奇异现象。肖锋深呼吸,收起罗盘,凝视着黑暗中的岔路口。
咔嚓一声。
抛出的鞋尖指向内部。
"这边走。" 肖锋穿上鞋,无视南星的惊讶,率先踏入其中。
南星:"啥?"
车到山前必有路,若无路,那就用凌天剑开辟一条。简单直接,无需多想。
思考过多,让肖锋的头脑都有些疼痛。
然而,空间内的压抑感如同无形的巨掌,紧紧扼住两人的内心。
南星呼吸急促,肖锋也皱紧了眉头,洞口越来越低,此刻他竟有些羡慕南星的身高。
走在前面并无差别,一路畅通无阻。
然而,在微弱的光线中,南星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为什么这里越来越潮湿,还有股腐臭味?" 她厌恶地扯了扯肖锋的衣服,捂住鼻子。
"我怎么没闻到?" 肖锋用力嗅了嗅,只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潮气,其他腐烂的气味他并未察觉。
"我是医生,对各种味道很敏感。" 她骄傲地撅起嘴唇,然后指向旁边的墙。
"这边,还有那边,味道最浓,好像最近才出现。"
肖锋靠近,直到鼻子几乎贴在墙上,才勉强察觉到那微弱的气味。
"你早就发现了?" 肖锋问。
"也是刚刚才发现,之前虽有,但没这么强烈,我实在忍不下去了。"
"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肖锋再次询问,仍然无法理解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很久没出现了。
"可能是因为对面传过来的,否则这里怎么会潮湿。" 南星解释完,肖锋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荧光棒。
他摸索着墙壁,猛然握拳,轰然一声,墙壁如同朽木般瞬间崩塌。
并非空间的诡计,回去的途径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封锁,这个地方的谜团不像是寻常的困境,倒像是一场无尽的循环,坚决地将人们困在其中。
"你确实有些本事。" 肖锋赞叹,他自己可能需要耗费很长时间,直至绝望才会选择破釜沉舟。
然而此刻,误入歧途深入腹地,一旦错过伪装的墙壁,再想回头恐怕已是来不及。
"那是当然!连师父都夸过我的嗅觉灵敏呢!" 她自豪地昂首,对肖锋的赞扬欣然接受。
正要踏足墙体的肖锋,忽然心生警兆,急忙收步。
"怎么了?不是已经找到出路了吗?" 南星疑惑地注视着他反常的举动。
肖锋示意安静,接着将手中的发光棒奋力掷向深处。
光线在黑暗中划过,留下一道微弱的轨迹。
这空间广阔无比,即便没用全力,发光棒也飞出了七八十米,前方仍无止境,或许更为深远。
南星瞥见一幕幕惊心动魄的景象,瞪大了双眼,连忙捂住嘴,生怕惊扰了什么可怕的存在。
无数的骸骨堆积成血色的海洋,在这片区域内缓缓蔓延,腐臭熏天,显然已存在许久。
脚下不足一尺之处,也是由生物残骸化作的污秽泥沼。
深呼吸一口,那刺鼻的恶臭直冲脑际,伴随着令人作呕的回荡。
"这里...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肖锋咽下口水,尽管他见过不少世面,但眼前的惨状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南星心中的恐惧加剧,"不然我们还是离开吧..."
"出不去的,你忘了我们的处境吗?" 肖锋拿出两个口罩,自己戴上一个,递给她另一个。
虽然作用有限,但总比毫无防护要好。
"太恶心了...我...我真的要吐了..." 南星满脸痛苦,全身都在抗拒着这个环境。
但她别无选择,肖锋已经进入,再犹豫下去,这里就只剩她孤身一人了。
"你慢点...我..."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此刻的肖锋无暇顾及,心中更多的是对这个地方的好奇与疑虑。
村外那些简单的警告,不足以令过客畏惧或逃离,对于敢于冒险的人来说,这些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兴奋。
这意味着此地仍有鲜活的记忆,不只是过往,还有近来涉足此地的旅人...
那个鬼魂或许能够直接吞噬人体,然后将残余的部分遗弃在这里。
可惜现在无法求证了,已被他的大风车彻底粉碎。
肖锋抽出一根登山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试探,因为谁也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南星则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从何处变出这么多工具,还有她的背包,仿佛是个无底洞。
他轻描淡写地取出,紧接着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肖锋在这片几乎绵延二十分钟的沼泽中步履维艰,这片区域广阔得堪比几个足球场,其间还有几条流淌着墨色液体的小溪,曲折蜿蜒向低处流去。
水流的潺潺声随他们的行进愈发清晰,肖锋捏断最后一根荧光棒,光芒洒落,
此处更像是一座被污血浸染的瀑布。
一如既往,光线揭示了下方的深渊。
"杜若...我们是否该往上走?或许能找到出路...",南星小心翼翼地提议,随即迅速缩回头,紧张地轻拍胸口。
"上方不一定是出口,但我敢肯定,开始微微颤抖。
仿佛回应他的感知,与他共鸣。
这使得肖锋坚信,他们应该深入探索。
"但我们得做好准备。"肖锋思量着,直接下去太过冒险,万一遭遇什么,别说对抗,光是惊吓就足以致命。
待他们退回到入口,肖锋整理了一下,抱出空间背包里最长的绳索。
"你这些工具都是藏在哪里的?",南星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想知道吗?",肖锋挑了挑眉毛。
南星连忙摇头,谁知道这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还是远离为妙。
"我要下去,你陪我吗?",肖锋一边整理绳索,一边不经意地问。
"当然,你休想丢下我。",南星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一眼。
肖锋一怔,这话似曾相识,随即摇头道:"那你可要紧紧跟着我。"
"你要是走丢了,我可找不到你。"
"你甩不掉我的!别妄想了。"
"出去后,我一定要找个地方泡温泉,这里太臭了。",听着她的抱怨,肖锋心中五味杂陈。
只是如今时过境迁,唯有接近神印,她们才有回归的可能。
南星忍受不了这里的气味,无法进食,而肖锋却硬着头皮吞下了大量食物。
毕竟体力是生存的根本,再怎么恶心也得强迫自己吃下去。
回到血水汇集成的瀑布上方,肖锋将绳索绑在旁边的石柱上,用力拉扯几下,确保牢固后满意地点点头。
"我先下去,如果你害怕,可以贴着我下去,不过这样风险较大,最好保持一定距离,万一有事,我好及时应对。"
肖锋认真地看着南星,他此刻说的是肺腑之言,万一...
"好的..."
然而看到她纠结的表情,肖锋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岩壁有些湿滑,尽量远离水流。",肖锋刚说完,
就听见一声惊呼,不知是南星松手了,还是血水溅到她,整个人直直坠落下来,一屁股坐在了肖锋的脸上。
"我靠!!!"
伴随着猛烈的撞击,他被狠狠压了下去。
"你还好吗...",黑暗中,南星忧虑的声音穿透水浪的喧嚣,唤醒了昏迷的肖锋。
"你身上这股味儿...像是腌渍过头的豆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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