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浩宇被召返回帝都,辽东的历程如梦幻般顺利。在宁远的边界,金族遭遇了惨烈的挫败,不仅损失数万精锐,连伟大的可汗努尔哈赤也在混战中陨落。这还不止,浩宇巧妙地利用此机在金国内部播下了分裂的种子,导致皇太极与其各兄弟间的王位纷争愈演愈烈,险些酿成全面内战。
然而,皇太极毕竟是天纵之才,从化解刺客的未遂袭击中,他洞察了这是汉族的策略。为防止金国陷入无尽混乱,他毅然放弃汗位,派遣使者与城中被囚禁的兄弟进行密谈。不知他如何运筹帷幄,到了暮春五月底,原本剑拔弩张的金国竟然再度凝聚一心。
尽管金国因汗位之争短暂动荡,未能给予明军绝佳良机,但也无法阻止明军借宁远大捷的势头进一步扩张。六月初,明军挺进,成功收复锦州,而此时的金人因内部尚未达成完全共识,无法派出军队应对。
目睹锦州轻易落入囊中,辽东的部分将领渴望乘胜追击。然而,老谋深算的孙承宗制止了他们。在与金人多年的交锋中,他深知金国的实力,占领锦州已是巨大成就,再想攻克北方城池无异于登天。况且,金人虽因内讧暂时无暇他顾,但过于逼迫只会引发其强烈反扑。于是,他决定暂停进取,转而全力以赴地巩固并经营已夺取的锦州。
孙承宗的拿手好戏便是防守,短短两个月,锦州便被铸造成固若金汤的堡垒,比浩宇预想的更为坚不可摧。此举固然大大有利于辽东的整体局势,但对于辽东的将士而言,却显得不够满足。在经历了宁远以两万击溃十万金军的壮举后,他们满心期望立功,而孙大帅一味强调防御,让他们丧失了建功立业的机会,心中难免感到失落。然而,孙承宗在辽东的威望无人能及,即便有人不满,也不敢直言,因此并未掀起波澜。
此外,孙承宗采纳了浩宇的计策,趁着先前的契机开始与蒙古人接触。尽管朝廷拒绝了他在北方宣府、大同地区重启边境贸易的建议,他仍竭力私下与蒙古人进行有限的交易,用中原的丝绸、茶叶、食盐、瓷器换取蒙古的马匹和毛皮特产……
如今的草原部落已非昔日可比,他们欣然与大明结成临时的联盟,即使无法直接对抗金国,但也断绝了与金军的敌对。此举令金国受挫,盟友竟与敌人暗通款曲,然而如今的金帝亦不敢四面树敌,只得忍气吞声。尽管实际利益微薄,但在缺乏朝堂支援的境况下,孙承宗已尽力而为,做到极致。
若局势持续这般演变,虽难以一举灭亡金国,但辽东重归大明版图并非难事。毕竟金人占领的辽东城堡并未驻扎重兵,明军若步步为营,金人唯有弃城一途。
孙承宗欣慰地目睹一切按计划进行,他觉得收复整个辽东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幻想,或许只需两年至三年,金人便会彻底败退。然而,天不遂人愿,冲动之举终将一切改变。
马世龙,一位总兵官,是这场变故的主角。他由宁夏卫脱颖而出,是孙承宗麾下智勇兼备的将领。然而,他过于渴望一场辉煌的胜利以报答孙承宗的提拔。孙承宗洞察其心意,总是劝他耐心等待时机。
不久,机遇降临,锦州防守空虚,马世龙奉孙承宗之命率军攻打。此时的锦州几乎无金兵驻守,轻易落于他手,让他心生傲慢,以为金人不堪一击,只需大胆用兵,即可驱逐他们回故土。
当然,他不敢在大帅孙承宗面前显露这种野心。见孙承宗否定其他将领扩大战果的建议,他暗自决定立下更大的战功。
孙承宗妥善安排了锦州的防务,将其交托给马世龙,并再三叮嘱,以防守为重,切勿轻举妄动。马世龙嘴上应允,内心却并不认同。然而,他并非一味鲁莽的武夫,在计划攻打其他城堡时,仍派出大量斥候潜入北方侦察。
这些斥候带回了不少有利情报,先是传闻金国已萌生退意,接着,一位名叫刘伯镪的人被带回。他自称是大明子民,战争中不幸被俘。观察他的举止和口音,马世龙确信他说的是实话。同时,他也相信了刘伯镪关于金国的情报,称耀州驻有数千金兵,但由于久无战事,军队松懈,正是夺取该地的大好时机...
忧虑着无法赢得显赫战功的马世龙听到这消息,心中瞬间有了计划。虽说锦州之役由他领军攻破,但那时守卫的敌军仅千余,算不上赫赫战果;然而耀州的情况截然不同,倘若能全歼七八千金族战士,这将是足以令王廷颁发嘉奖的壮举。更关键的是,他有刘伯镪这位熟知耀州内情的伙伴协助,胜券在握。
未告知孙承宗,担心他会阻止出兵,马世龙私自调遣了镇守锦州的七千兵马,直扑耀州。然而,当他们抵达耀州城下,未曾料到金兵早已设下埋伏。
夜色中,他们刚抵达,城中便骤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战鼓声,接着无数火把点亮城头,熊熊烈焰直冲天际,连绵鼓声不绝于耳,马世龙立刻意识到中了敌人的圈套,急欲率军撤离。
正当明军惊慌失措,试图撤退时,通往耀州的官道两侧,数千名金兵伏兵骤现。原来,城内扰敌的并非金军,而是勇敢的平民,真正的金兵早在明军退路两侧设伏,布下天罗地网,静待明军自投罗网。
目睹此景,明军斗志尽丧,只想仓皇逃命,结果七千大军中有五千余人在金兵的屠杀中丧生。马世龙依赖精锐的关宁铁骑护送,逃亡数十里,方能幸免于难,但他麾下几位勇猛的副将却在这场战斗中捐躯。原本驻守锦州的一万大军也损失近半。
深知闯下大祸,马世龙不敢隐瞒,立即向刚返回山海关的孙承宗如实禀告。孙承宗闻讯,愤怒且痛心,亲自率军前往锦州,严惩马世龙后,重新布防,以防金军乘虚而入。幸好金军此刻对明军的火器心存忌惮,没有趁势进犯,这可谓不幸中的万幸。
然而,此事并未平息。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耀州之战的失利传至京师。这给阉党提供了攻击孙承宗的契机,他们无视孙大人以往的功绩,认为败仗应受惩罚。于是,科道的监察官员纷纷指责孙承宗失职,认为正是他的疏忽导致数千士兵丧生于敌手。
天启皇帝面对如雪片般飞来的奏疏,加上魏忠贤的恶意中伤,最终颁下旨意,召回孙承宗,要求他解释一切。备受打击的孙承宗已无心争辩,决定返京,并打算从此不再涉足国事军事,归隐乡间,做个普通人。
思绪回溯,孙承宗沉重地叹了口气,他并不责怪马世龙的背叛,因为他理解对方渴望为光明帝国贡献一切。于是,他选择了独自承受所有。他只期盼那些辽东的勇士们即使失去了他的庇护,也能守护住边境的防线。对于返京后可能遭遇的黑暗势力的报复,他早已置若罔闻。
“三十载功名如尘土,万里征程伴月云……我在辽东守卫边陲十余载,是时候归乡,享受天伦之乐,安度晚年了。”孙承宗在沉睡前这样告诉自己。然而,他并未料到,京都的阴影并未打算轻易放过他。
在帝都浩府内,地龙的暖意驱散了室外的严寒,紧闭的门户隔绝了外界的冷意。浩宇舒适地坐在椅中,与匆忙赶来的骆养性交谈:“深夜唤你前来,辛苦了。你的伤势应该无碍了吧?”
骆养性从梦境中被唤醒,知晓浩宇此时找他必有要事,便立刻赶来。听见浩宇的关心,他淡然一笑,心知这指的是他与东厂冲突后遭受的杖责,答道:“早已康复。那些执行刑罚的铁卫将军,都是我锦衣卫的袍泽,自然手下留情。倒是那些东厂的爪牙,据说损失了不少。浩大人你在山东立下赫赫战功,又因孔家之事震动朝野,真是令人敬佩。”
浩宇轻笑:“山东之事,多亏锦衣卫兄弟们的付出,看来东厂低估了我们的实力。”
“没错,我们锦衣卫的兄弟远胜东厂的庸碌之辈,他们在明处看似占优,却无法触及暗处的力量。”提及两部门的较量,骆养性满是自信与蔑视。浩宇笑了笑,并未深谈。
一番客套之后,浩宇切入正题:“此刻请你来,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助。许三伦此人你应该了解,他掌控了多少锦衣卫的兄弟?”
“许三伦?”骆养性提起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他仅靠叔父许显纯的权势坐上了锦衣卫千户之位,实则并无真才实学,千户所的兄弟们并不服他。然而碍于许显纯的面子,不少人仍会听命于他。但自那次事件后,许显纯在兄弟间的威望大减,许三伦也难以号令众人。浩大人想对他下手?”
见吕岸眼中闪过杀机,浩宇淡然一笑:“现在还不是时机,但他们既然效忠于魏阉一党,终究要除去。我想要你派出一些人监视许三伦,看看他在暗中策划些什么。”
"很好,我立刻着手准备。许三伦虽然拥有卓越的魔法技艺,但心智却颇为愚钝,他未能洞察当前局势的剧变,还依仗着许显纯的威望在同伴间炫耀,许多人对他已是怨声载道。如今只监视他,算是手下留情了。"骆养性从容应允,接着问:"敢问浩大人,此举背后有何深意?是要针对许显纯动手吗?"他深知浩宇的身份,不可能与许三伦这般小人物计较,或许是在图谋通过许三伦牵出许显纯。
浩宇淡然一笑:"此事尚需时日揭晓,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直言,不久后,我将与宫廷的黑暗势力展开一场激烈的对决,那时还需阁下鼎力相助。"
骆养性面色一正:"只要能铲除邪恶的术士魏阉,浩大人有何差遣,我必将全力以赴!"
待骆养性离去,浩宇转向吕岸:"我明白你的想法,你想亲自手刃许三伦,洗刷过去的耻辱,对吧?"吕岸在浩宇面前从不掩饰,闻言坦然点头:"没错,当年他篡夺了我的千骑将领之位,多次设陷害我,若非及时逃离京城,我早已丧命于他手。因此我立誓,一定要把这一切讨回来!"
浩宇点头道:"有仇必报,乃男儿本色,但时机未到,我希望你能再耐心等待几日。另外,还有一项重要任务交给你。"
"请大人指示!"吕岸追随浩宇已久,熟知他的行事风格,见他深夜召见骆养性监视许三伦,就知道浩宇正酝酿大事。
浩宇再次微笑:"帮我守护家园,不让闲杂人等打扰夫人,还有,把我们在山东获得的奇珍异宝在古董行里脱手,我需要向军中的兄弟们有所交代。"
"哦?"吕岸闻言愕然,没想到浩宇如此严肃的铺垫,却是这两桩琐事,他原以为会有更重要的任务。浩宇起身道:"你们这些兄弟在山东立功不小,但也暴露了行踪,所以为了迷惑敌人,不能再轻易行动。这也是我召唤骆千骑的原因。"
"卑职明白。"吕岸这才点头应允,如今他们已成浩宇麾下众人皆知的高手,自然不能再随意调动。
浩宇见吕岸领悟了自己的意图,十分满意:"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也为我做了很多,但我还未助你登上更高的职位,你是否对我有所不满?"
"大人始终视我为兄弟,凡事为我们着想,我能重返京都也是多亏了您的帮助,所以我没有任何怨言。"吕岸即刻答道...
浩宇步入神秘的书房,轻轻拍打着好友的肩膀,低语道:“不论你的内心是否充满怨怼,我欠你和那些英勇的同伴太多,但在此次奇幻冒险结束后,你们都将获得应有的奖赏,无论荣耀或是财富,只要我能触及,都会倾囊相赠!”说完,浩宇并未等待回应,便悄然离开了这间藏书阁。
随后两日,浩宇彻底松弛,仅带着奇珍异宝拜访了一次幽隐的信王,其余时间皆宅于家中,陪伴着怀有神裔妻子。然而外界对浩宇的议论并未因他的沉默和即将来临的庆典而平息,毕竟孔子家族是世间学者的圣地,那些人们并不甘心轻易罢休。每日,来自五湖四海的申诉信和正义之声依旧源源不断地涌入朝廷。
对此,朝廷的对策一如既往,拖延二字便是对策。无论是声名显赫的文士,还是普通的书生,乃至各地的谏官,他们寄来的信函皆被朝廷的秘殿接收,但之后便悄无声息,仿佛那些充满愤怒的墨迹已被埋入地底,成为燃料,为冬日的龙脉增添温暖。
尽管朝廷未对浩宇发表任何立场,但对于孔子家族的问题,却必须给出答案。在无数恳求声中,曲阜监狱内的孔氏族人终获朝廷宽恕,免除了他们的罪责,更让孔毓垣承袭父职,成为新一代的圣衍公。
这般处理,各地书生的抱怨稍减,但仍有人执着地寻求所谓公正。然而,随着浩宇预先布局的消息泄露,孔氏家族在乡间的恶行公之于众,明智的学者们停止了声援。一场可能引发全国动荡的风波,因时代的背景与浩宇的智谋得以平息。
当浩宇在岁末二十九之夜得知这一切,他仅淡然一笑:“我们的人民对任何偶像皆保持冷静,佛祖如此,太上老君如此,孔圣人也不例外。他们频频上书,实则更多是为了自身地位,向朝廷展示存在感。如今风头已过,朝廷的意图他们心中有数,这些只关心仕途之人自不会再轻举妄动。”
身旁的解惑似是领悟了些许,他知道公子又一次安然度过危机,今年的年关可安详度过。然而,这宁静仅维持一日,除夕清晨,便有人带来消息:“孙大人三日前自遥远的宁远城启程,据说仅百骑护送,估计初三大抵能重返帝都。”
星辰纷飞,雪花如幻境中的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伴随着北风的凛冽,悄然飘落在屋檐和庭院。远方不时响起的爆裂声,犹如神秘咒语,宣告着岁末之夜的到来。然而,浩家的藏书阁内,众人脸上并无丝毫节日的欢愉,浩宇、吕岸与骆养性神情严峻,情报人员已带来消息,许三伦已率队离开京城,意图拦截并除掉孙承宗。
长久的静默后,浩宇轻蔑地一笑:“许三伦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对孙大人下手。阉党独揽大权的日子太长,如今他们无视天下人,甚至漠视王法了。”
“大人,现在行动吗?”吕岸摩拳擦掌,询问道。尽管浩宇曾试图劝他放下怨恨,但要他真正释怀并不现实。浩宇早已预料到吕岸的反应,却并未顺从他的意愿:“无需你动手,我早已派出密使离开京城布置,此刻他恐怕已在百里之外。有他出手,许三伦此行无疑是自投罗网!”
"阁下已吩咐人执行任务了?"吕岸与骆养性都疑惑地望向皓月。皓月洞察他们的疑虑,答道:"没错,自从听闻许三伦的计划,我就开始筹备了。尽管以孙大人及辽东勇士们的战斗经验,不必惧怕锦衣卫,但以防万一,我还是遣人发出了警示。我让你们监视许三伦,并非担忧他会行动,反而是害怕他按兵不动,那样我就失去了利用许显纯失误的机会。如今许三伦果真采取行动,不论许显纯是否知情,都将难以逃脱责任。几个月前未能驱逐他与田尔耕出锦衣卫,这次,我将彻底除去他!况且,许显纯作为魏公公的心腹和爪牙,若惹怒了王上,就连魏公公自身恐怕也难保无事!"
听完皓月的解释,吕、骆二人皆心生震撼,原来一切早已布局妥当,只待对手自投罗网。如此看来,皓月这次决心与阉党展开殊死较量。
"阁下先前说,为避阉党耳目,我们的人都不可轻举妄动,那您派出示警的是何人呢?"吕岸好奇地问。他知道执行此任务之人必须对皓月忠诚无比,且武艺高强,但他并未察觉到辽东士兵中有任何人离开的迹象。
皓月微微一笑:"是解惑,他是最不易引起注意的人,而且他守护在孙大人身旁,即使真的出现危机也能抵挡一阵。只是在这个团圆之日还让他在外奔忙,我心中颇感歉疚。"见皓月并不担心任务失败,反而对解惑抱有愧疚,吕岸二人一时无言以对。然而,吕岸见识过解惑的武艺,深知他是最佳人选,只是想到许三伦不会败于自己之手,内心还是有些失落。
"罢了,一切已布置就绪,接下来只需静待时机。今日是岁末,我们也该放下一切,好好庆祝新年。"皓月说着起身,牵着二人离开书斋,步入早已摆好宴席的大厅,那里已有几位住在皓月府上的辽东军人以及田镜在座。
见皓月一行人出来,侍立一旁的仆人们立刻捧上一道道佳肴,不一会儿,餐桌上便堆满了过年必备的美食,如饺子、年糕等。
皓月坐下后,朝田镜递了个眼神,微微点头,田镜原本紧张的神色也舒缓下来,毕竟这一切都是他与皓月共同策划的,他对结果自然格外关心。...
"诸位,我,星辰领主浩宇,敬你们一杯,愿在新的纪元,我们的愿望如星辰闪烁,未竟之事皆成伟业!"浩宇举起星银酒杯,向他的忠诚守卫们致辞,言辞间暗含深意。众人连忙起身,高举晶莹的酒杯向浩宇致谢,大厅中杯光交错,一片欢腾。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京城之外的神秘之路。在这绵延数百里的幽邃道路上,空无一人,甚至连野兽的踪迹都未曾显现,仿佛万物皆已遁入虚空。在这样的星辰庆典日,即便是最忙碌的人,也会跨越星辰回到家园,与亲人团聚,自然无人在此流浪。的确,有许多游子因无法穿越星海归乡,但他们会在除夕之夜选择停留于某座星际旅社,既然今年无法回归,便安然休憩,待来年星轨重开再启程。
然而,总有意外发生。距京城百里之遥的星际航道上,一支队伍正疾驰而行。尽管星辰雪花纷飞愈演愈烈,北风将它们吹斜,拍打在骑手身上,但他们保持着严整的队形,胯下的星空马并未减缓步伐。他们是辽东的星辰使孙承宗和他的精英卫队,总共不过百骑,遵从星令返回京都。
尽管袁崇焕等人劝孙承宗待庆典过后,春风拂面时再归,但孙承宗决定冒险穿越星雪回京。他知道,一旦星蚀派发动攻势,就不会轻易罢休,若他耽搁,他们只会借机指责他拥兵自大,无视星庭。因此,他决定立即启程,即使是在除夕之夜也不停歇。为了加速前行,孙承宗仅带了那些始终忠诚的星空勇士,有了他们的护航与照料,他坚信能平安抵达京都。
开路先锋是星空勇士的领袖宋义,他策马向前冲刺数里后,才无奈折返。他对孙承宗报告:"星帅,天色已晚,周围并无避风的星际驿站,看来今晚我们必须在星野之中安营度夜了。"
孙承宗答道:"辛苦你们了,除夕之夜还要陪我奔波在星际之间。今日行进了近五十个星距,原以为能在星辰沉睡前找到落脚之地,现在看来只能随遇而安了。"
"星帅何出此言,能追随您左右,已是我们的荣幸。"立刻有人回应,尽管北风咆哮,但他的声音仍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只要能跟随孙承宗回到京都,任何困难他们都甘之如饴。
"好了,今日是星辰之夜,不必急于赶路,我们在那背风的星际平原扎营休息一夜吧,待来年雪小,再继续我们的星际旅程!"孙承宗感动地一笑,下令道... ...
那些英勇无畏的战士立刻应声,随后有人疾步向前,忙碌起来。待到孙承宗在战士们的簇拥下抵达山谷空地时,那里已焕然一新,积雪被清扫至两侧,同时一顶魔法帐篷矗立而起。
孙承宗负手审视这片景象,映入眼帘的尽是皑皑白雪,他不禁吟诵起诗篇:“冰封群山残雪夜,异域孤魂独徘徊。”尽管诗艺有限,宋义仍能感受到其中的哀愁,回应道:“统帅,您是否忧虑进京后的局势?”
孙承宗轻叹:“吾虽深蒙陛下信赖,却非宫中重臣,此番归京,辽东恐怕再也难返。阉党之人定不容我军权在握,若金族再度侵袭边境,又该如何应对呢?”
宋义欲言又止,片刻后才说:“统帅勿忧,有我们兄弟在,无人能伤害您。”
“呵呵……”孙承宗笑了笑:“他们觊觎我已久,但即便没有你们保护,也无法伤我分毫。我忧虑的是辽东遭受他们毒手,阉党祸国啊。当年未能果断清除奸佞,如今已错失良机。”
“统帅!”宋义看出孙承宗内心的痛楚,却无从安慰,只能凝视着他。孙承宗见状,微微一笑:“罢了,今夕是岁末,不说这些丧气话。就算失去兵权,魏忠贤之流也无法撼动我。陛下英明,终将识破奸人的伪装,那时,大明必将重振河山!”
话音未落,行军炊具上已升腾起蒸汽,不久,肉汤的馥郁香气弥漫开来。孙承宗连忙道:“公务暂且搁置,今日是除夕,让我们尽情享用团圆饭。”说着,走向那顶帐篷。
尽管身处荒野,食物简朴,但战士们的兴致高昂,他们欢声笑语,伴着肉汤和面饼,不一会儿,这顿简单却温馨的年夜饭就被大家享用完毕。此时,天际最后一抹光线消逝,除了帐篷间微弱的篝火,四周陷入漆黑。
宋义等人伺候孙承宗进入帐内,点起火盆以抵御严寒,这些身经百战的勇猛战士分成了二十多人守卫营外,其余人则沉沉入睡,等待半夜换防。虽然地处偏远,不可能有人来犯,但长期的征战使他们时刻保持警惕。
宋义在与孙承宗商量完明日行程后离开大帐,但他并未休息,而是持剑在四周巡逻,这是久经沙场的将领睡前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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