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这几天有没有在祖母吃过这款点心?”卫夫人此时想到婉婷的胎。
“阿娘,前些天吃过一次,然后就是今天准备吃,祖母就晕倒了。”婉婷回忆道。
“胡太医,给婉婷号下脉吧。”
胡太医很是镇静的给婉婷两个手都把了脉,然后说道:“夫人,放心,郡主身体康健,所幸食用量少,并无大碍,喝几副温调的药,胎儿万无一失。”
“谢过胡太医了!”
“胡太医,祖母如今的身子,恐怕得劳烦你在府里住几天,等祖母醒了再做打算。”
“郡主吩咐,老夫无有不从。”
“紫苏,带胡太医去寿安堂的东厢房休息吧。”
胡太医施礼跟着紫苏下去了。
婉婷搀扶着卫夫人坐定。
“婉婷,此事情况万分危急,恐怕还要你借阿娘你带来的护兵一用。”
“阿娘,护兵随你调派。只是阿娘知道谁是下毒的人了吗?”
“除了大娘子还有谁!假借绮霞苑之手害死老太太,不但直接把阿娘清理出去,榕哥前途尽毁,向兰婚事告吹,幸亏你没吃太多,否则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夭折,真是好狠的手段。”
“大娘子平日里看着不像这样的人。”
“其实我也不信,八成是那个康姨母上次来又说了什么,才让大娘子铤而走险,但不管说了什么,真正做这件事的是大娘子。”
“阿娘,想好了吗?”
忽然祁妈妈来,当屋跪下:“夫人,老奴已经让人把负责府里采买的唐妈妈、两个小厮兴儿、旺儿、还有往咱们绮霞苑送东西的昌儿都绑了。”
“现在人在何处?”
“就在府里大厨房那边的柴房呢!夫人恐怕要赶紧想办法,否则大娘子知道了,有的闹呢!”
“祁妈妈,现在事关紧急,你听着,先把人解到清溪阁,我随后就来。”
祁妈妈走后,卫夫人对婉婷说:“先下令护兵把盛府东西南北门,厨房门、临街各院的角门全都守死,只准进,不准出,要快,我们要在榕哥和主君回府之前,把事情审出来。”
“再者,如果真是大娘子,恐怕会要搬救兵来,一定要拦在府门外,不能进来,另外现在大白天,让护兵在里面围,切不可引起骚乱,引来围观。”
“好的,阿娘,我立刻安排。”
卫夫人起来要去清溪阁,婉婷担心大娘子横刀过去闹一场,卫夫人顶不住,于是道:“要不要婉儿陪阿娘一起?”
“不用了,今天恐怕是要见血了,你有孕在身,见不得这些事情,就呆在寿安堂就行。对了,阿娘审出来之后,为以防万一,会让人传话给你,到时候立刻派人守住葳蕤轩的门。”
清溪阁
卫夫人坐上首,神色严肃,周围气氛凝重。所有的人都被这样气势压得透不过气来。
“下首是何人?”
“奴才天天回事的,卫夫人不认识了不成?”汤妈妈是王大娘子信重的人,自是从没把卫夫人放在眼睛里。
“我且问你,府里的食材是否由你统一采买分别派送各院?”
“老奴是府里的老人了,负责这些事情也是多年了。”
“那这些食材统一分别从哪里批次采买,自是固定的了?”
“基本如此,也不尽然,一个东西总要货比三家的。”这汤妈妈还以为发现了账目漏洞,才引的卫夫人大动肝火,但是自己并不担心,她早就悄悄通知了大娘子,恐怕一会就要来了。
“兴儿、旺儿自是你个跟闲跑腿了?”
“大娘子见老奴辛苦,专门派他们二人帮衬老奴的。”
此时田妈妈耳语了几句,卫夫人听了吩咐道:“请赵掌柜的上来。”
赵掌柜的被胁上来,后面忠儿和庆儿抬着一个小缸。
“祁妈妈,你取一点去寿安堂给胡太医看看。”
“往绮霞苑送分派东西的一向是昌儿,对吧。”
昌儿拜了一拜回道:“卫夫人,正是小的昌儿。”
“暂且把赵掌柜请到前院待茶。”
“如今府里经你们手的蜂蜜被下了毒,汤妈妈你这样做究竟受谁指使?”卫夫人决定先炸炸,看能不能炸出可疑人。
汤妈妈哭的跟野猪嚎叫一样,分辩起来:“卫夫人,这可真是冤枉老奴了。”
“兴儿,旺儿想来知道内情?”卫夫人眼神凌厉的看着两人。
“小的只是负责把东西拉回来,其他的一概不知情。”
“来人,给我打,狠狠的打!”
此时跟在卫夫人身边的都是婉婷拨给她的护兵,好多都是会拳脚功夫的人,顿时清溪阁里一片哭喊声。
汤妈妈不到十五板子,已受不住,求饶道:“卫夫人饶命,老奴,老奴想起来了!”
卫夫人一摆手:“停,让汤妈妈说。”
“老奴记起,半月前,采购的蜂蜜回来,大娘子身边的彩云来过,还去里边看了一圈,彩云是大娘子身边得力的人,老奴以为就是正常来转转,所以她进库房,老奴并未跟着,至于有没有做手脚,老奴确实不知道。”
此时,祁妈妈从寿安堂回来了,对卫夫人回道:“胡太医说,此蜂蜜并无任何问题,反是滋补佳品。”
“我知道了,刚才汤妈妈说当时彩云来过,你带人去把彩云叫来。”
祁妈妈面露难色:“彩云是大娘子身边的第一大丫鬟,恐怕未必听老奴的,再说还有大娘子呢,如果她不同意,老奴去了恐怕也是白跑一趟。”
卫夫人招手让祁妈妈走近,对祁妈妈耳语了几句,祁妈妈点头带着人去了。
葳蕤轩
“什么,要把彩云带到清溪阁?”王大娘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为汤妈妈报信的人,已经被婉婷的护兵拦截了。
“这是郡主的命令?”
“要带彩云过去何事?”
“卫夫人奉宜宁郡主的命令在清溪阁审人?需要彩云姑娘过去对供词。”
王大娘子看着彩云求救的眼神,自己已经很慌了。
“到底是何事?还需要我的人过去?”
“老奴也不知道,只负责来带人。”
“我的人,是你一个老奴想带就带走的吗?”
“老奴并不敢,但是不敢违背郡主的命令!”
“彩云,你先过去,放心,她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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