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八两的赎身银子,董小六还看不上。
柳叶忙跪下表忠心,“奴婢是真心想要伺候小姐的,求小姐不要赶奴婢走。”
“起来吧,我家里不兴动不动就下跪。我要碎觉觉了,你也去歇着吧,不用守夜。”
董小六挥着小胖手,打着呵欠往炕上爬。
唉!
家人们,腿短的苦恼谁懂啊?
柳叶忙把董小六抱上炕,董小六瘪嘴躺下。
她已经努力干饭了,怎么只长肉不长个子呢?
在董小六与周工下棋之际,醒来的县令夫人正在和县令说话,人有些癫狂的状态。
“老爷你要相信我,那个董小六真的命里带煞,一定是她克的咱们出事。老爷,这人留不得,她还会克咱们正儿的!”
县令夫人魔障了,也不知道董新月跟她说了什么,一心想要弄死董小六。
县令不耐烦哄人,公事上都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
“胡说!就算命里带煞,那也是克至亲之人,要么克夫克子,咱们与她毫无干系,如何能克到咱们?”
不想再留下,县令冷声道:“你既然病了就好生将养,他们再有两日便会离开,这辈子也没机会再见。”
“老爷,你回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何不能信我?”县令夫人怒吼。
可县令却因为她的话而走的更快,烦闷的怕是不愿再来。
躲在暗处的小正太,见父亲竟然恼怒了母亲,且都是与董小六有关,童稚的脸上浮现着怒气。
“青竹,你去找些人,给客院那边放把火,本少爷要烧死那贱丫头给母亲出气!”
小正太吩咐完,便跑进院子去看母亲,他只要看到结果。
夜深人静,睡的正香甜的董小六被白术抱在怀里,用被子裹得紧紧的,怕她会受寒。
“既然他们不想要这后院,那就让火烧的大点,都别睡了。”
白术冷哼一声,这话自然是对蒋炤说的。
浓重的桐油味儿,除非是嗅觉坏了才闻不到,青竹倒是舍得下血本。
“你们先去客栈,这边有我。”
蒋炤点头,他也正有此意。
两人说话的声音,自是吵到董小六。
揉着惺忪的睡眼,董小六秀气的打着呵欠,小脑瓜晃了晃。
被包的太紧,她都有些热了呢。
“大哥哥,肿么了?”
搞不清楚状况的董小六,小声询问。
“没事,有人嫌夜里太暗了,要点篝火玩儿。小六睡吧,大哥哥送你去客栈。”
白术语气轻柔,与董小六说话的时候,永远都是好脾气。
“有人想要烧洗咱们?”
董小六又不是真的小孩子,闻到桐油味儿,立即有了答案。
“嗯。”
白术没有隐瞒的点头,“是那个讨厌的小鬼头的贴身小厮带人来的。”
“这屋子一时半会儿的也烧不到,大哥哥你先把我的东西送客栈去,一会儿再来接我哈。”
董小六的困意没了大半,眼睛亮晶晶的。
原本念着县令是好官,不想对他下狠手。
但县令家的人主动出击,董小六也就不用客气了。
“不行,浓烟伤人,你还小……”
白术的话未说完,便被董小六抽出来的手给捂住了嘴。
“大哥哥你要听话,小六会用帕子捂着嘴巴,你快去快回哈。”
董小六舔了舔嘴唇,零元购使人兴奋啊!
尤其是对付仇人,且这仇人还是小气巴拉的那种,更得毛都不给留下一根。
白术拧不过董小六,只能交代她躲在屋子里别乱跑。
这两次县令给的东西不少,白术和蒋炤也各有一份,只是厚重程度不一样。
既然董小六舍不得,自然是要全部带走,他们两人跑一趟也拿不完,还有那个丫鬟也要带走,那就得跑两回,得抓紧时间。
董小六也是同样的心思,被放到炕上便急忙给自己武装起来。
确定白术和蒋炤离开,立即穿上战靴,开始今日购物的愉快旅程。
这一回董小六毫不客气,小妾和庶出子女的东西也都收了,连县令夫人身边几个得力下人和管家的屋子都没放过。
顺带着,董小六还给各个院子都撒上些桐油,只待青竹那边放火,必能烧一场大的。
“你这丫头,就知道你不老实,让你在屋里等着,怎么跑到院子来了?”
白术回来接人的时候,见董小六站在院子里,一把将人捞起来。
“等大哥哥接我哇。”
董小六笑嘻嘻的把脸埋在白术脖子上,掩盖了满脸的笑意。
县令公子喜欢玩儿火,便让大火烧的猛烈些吧,看她多善解人意?
嗯,更善解人意的是,董小六舍不得好好的物资被烧,所以客院的桌椅板凳连同床幔,甚至是屋顶的瓦片和横梁都收走不少。
毕竟客院的火最大,留下也是浪费啊!
火光映入眼底,董小六掩嘴打了个哈欠,被送到客栈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
“奶奶,小六想奶奶了。”
半睁着眼睛看到董老太,董小六立即伸手要抱抱,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人便睡熟了。
“这丫头,真是心大。”
董老太因为等孙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白术和蒋炤什么都不说,叫醒董老太后就往屋里放东西,还告诉她董小六会回来住。
虽然不知道县令的后院出了什么事,但大半夜回来绝对不安全。
还有一个昏迷的丫鬟,董老太想问什么也问不了,差点吓出心脏病来。
“这两日小六便留在客栈,董奶奶什么都不要问,那边的事我们会解决。”
白术撂下一句话,便回屋睡觉去了,没心情去看县令的后院烧成什么样。
蒋炤会有分寸的。
这一晚,县令忙的灰头土脸,整个后院被大火笼罩了,妻妾儿女都被吓得不轻,还有好几个下人被烧死,被烧伤的也不少。
最致命的是,县令的家当都没了,就只剩下他随身的钱袋子了。
“老爷,是少爷让我去客院放火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烧开了,老爷饶命啊!”
被打晕的青竹,醒来后就跪爬到县令跟前,哭着给自己求情。
县令眼前一黑,要不是管家扶的及时,绝对会再摔伤一次。
“混账,竟敢污蔑少爷!来人,割了舌头,重打五十大半,给本官发卖了!”
县令怒喝,根本不敢去查真相。
县令子嗣艰难,就这么一个嫡子,若传出去小小年纪就狠毒的要杀害有功之人,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不论大火是谁放的,自己儿子起了头,这事就只能捂着。
深吸一口气,县令沉声道:“青竹贪杯,导致后院不慎走水,让阖府上下引以为戒。”
县令将火灾的事情定音,一家老小也要安顿,连打个瞌睡的功夫都没有,自也不会去询问白术等人既然能逃走,为何不提醒一下府内的人。
能入朝为官,县令也不是傻的,怀疑是白术蓄意报复,可没有证据他也无可奈何。
还是那句话,神医门惹不起,至少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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