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雁回,月满西楼 > 第二百章 婚礼

三年后
  早晨的天空,天特别特别的蓝,一尘不染,晶莹透明。柔和的晨曦照映在清澈的渭河水上,粼粼微波的河水染上晨曦的颜色,变得分外绚丽。
  扎兰城今天与往日格外不同,北兰街的道路旁边格外的热闹,许多百姓都聚集在街道两旁,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伴随着一阵喜庆欢乐的乐声,一行穿红戴绿的送亲队伍抬着一顶红色的花轿,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沿着北兰街往孔雀钱庄走去。
  “雀儿,外面的声音怎么这么吵,发生了什么事情?”坐在花轿上的程秀媛,听见外面的声音突然变得喧闹,心里越来越紧张,于是悄悄对跟在花轿外面的丫鬟雀儿低语。
  “小姐,我们正路过将军府,慕容小姐在门口放了一串好大的鞭炮,大伙都围过来看呢,你看慕容小姐正准备放呢。”雀儿欢快地说道。
  程秀媛趁机撩起盖头,悄悄掀起轿帘,瞄了瞄外面,巍峨的将军府门前高高悬挂着一串长长的鞭炮,慕容月正举着一根红香站在旁边,殷雷、许秀、漠云等人围在他旁边起哄。
  “将军,快点放啊,花轿都要过去了,快!”许秀看花轿正缓缓走过将军府急的叫道。
  “就是啊,快放,快放,你没看见新娘都等不及,在催你啊。”漠云眼尖,瞥见偷偷探出脑袋的程秀媛,对众人道。
  “哈哈,漠云,你眼睛都放哪去了,怎么竟瞧着花轿看,是不是心里对人家姑娘有意思,想抢花轿啊!”殷雷笑道。
  许秀大笑,“那可有得看了,孔文彬倒是好说,漠云啊,你要抢孔兴的弟妹,你说孔兴会不会答应?”
  慕容月打趣,“许秀,这你就不懂了,先不说孔兴答不答应,程叔第一个就不答应,这花花肠子的女婿程叔可消受不起,哈哈。”
  许秀道:“对,对,程叔上次说过像漠云这么小气送给他当女婿他都不要,哈哈,漠云,你还是省省心吧。”
  漠云吼道:“我怎么了,我,我不就是没把自己酿的桂花酒送给他尝尝,他就记恨这么久,我还不是因为上次偷喝了孔兴私藏的陈年好酒,所有酿酒还他,上次偷喝酒你们不是也有份,现在你们倒好联合一起取笑我啊,哼。”
  殷雷道:“程叔好酒,你又不是不知道,酿了酒不给他喝酒算了,还拿到他面前晃悠,活该你被取笑,以后孔兴和程叔成了亲家,你这几瓶桂花酒不还是到了程叔肚子里,早晚一个样啊。”
  许秀道:“好了,新新郎官都等不及要见新娘子,我们赶紧把鞭炮放了,你们再磨蹭,新娘子都要跑出来催喽。”
  许秀往花轿的方向吹了一声响哨,程秀媛害羞地放下轿帘,她忍不住还是偷偷地留意外面的动静。
  “噼呖啪啦,噼呖啪啦”
  随即热闹的鞭炮声欢快地响起来,欢呼声、叫好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程秀媛听着外面的动静,幸福的留下开心的泪水,她的婚礼能够得到最好的朋友的祝福,她多么开心。迎亲队伍慢慢地离开将军府,向孔雀山庄热闹地前进。
  .
  “花轿到了!花轿到了!”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奏乐!”钱庄管家高喊。
  花轿抵达孔雀山庄门前,随即喜庆的丝竹管弦乐曲欢快地响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程秀媛渐渐的将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只觉得手心里都是汗水,她的心情既紧张又激动。
  踏着着丝竹管弦乐声,孔文彬从孔雀山庄的大门里走出来,装扮一新的孔文彬今日看起来格外英俊帅气,头戴红色喜帽,足踏滚金边云锦靴,墨色佩玉的腰带束在大红色新郎礼服上,恰恰好的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一举一动间,尽与平日里的文弱书生判若俩人。
  那张白净的俊脸上洋溢着不尽的喜悦,专注的眼神和嘴角上扬的笑容流入出甜蜜的幸福。
  孔兴正站在大门口迎亲,见孔文彬大步走出来,迎上前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二弟,恭喜你,得偿所愿,大哥为你高兴。”
  孔文彬激动地说道:“谢谢,大哥,我太开心了,我…”
  “我什么我,快去,新娘都等着急了。”孔兴笑道。
  孔文彬听言,连忙道:“我,我马上就去。”
  他跑下石阶来到花轿前。
  钱庄管家清清嗓,高声喊:“迎新人!”
  衣着鲜艳的媒婆慌忙上前来,朗声笑道:“新郎踢轿门,富贵要迎门!”
  孔文彬听言,按规矩,小心翼翼地轻轻踢了一下轿门,生怕太过用力惊扰到里面的佳人。
  媒婆子见他如此爱护新娘,笑开了眼,说着吉祥话道:“新娘子下轿,公婆开口笑!”
  花轿里的程秀媛听到媒婆的声音,知道是让自己下轿了,于是按规矩将手伸出来,等着孔文彬来牵她。
  孔文彬看着那双白皙的纤纤玉手,乐开了花,傻笑了一小会儿,这才伸手握住程秀媛的手,紧张地将她牵出来。
  程秀媛下轿后,孔文彬牵着她的手来到府门前,媒婆欣喜地道:“新人过火盆,欢天喜地入门来!”

  随即,一个铜火盆放在了门口,孔文彬便拉着程秀媛朝火盆走去,就在此时,噼啪的爆竹声响起。
  围观的宾客们欢呼声更热烈了。
  待一对新人迈过火盆,媒婆欢欢喜喜地唱起吉利话:“新郎新娘进门来,双双偕老到白头!”
  孔文彬牵着程秀媛的手进了山庄。
  金璧辉煌的孔雀钱庄大厅里,此时坐满了前来贺喜的宾客亲戚。两位新人并立在厅门之外,等着媒婆唱吉祥词,准备进屋拜堂。
  身材微胖的孔老爷高坐堂上,雍容华贵的二夫人身着盛装坐在他的旁边,笑容满面,看得出来,对这个儿媳甚是期待。
  钱庄管家迈步走到大厅中间,朗声高喊道:“今逢良辰吉日,孔雀钱庄与程府喜结良缘,新人上前!”
  媒婆将一条红色的绸花递到新郎和新娘手中。
  孔文彬和程秀媛一人抓着绸花的一端走进大厅。
  钱庄管家高唱:
  “一拜天地!”
  新人施礼。
  “二拜高堂!”
  孔老爷和二夫人端坐主位,脸上满是和煦的笑容。
  孔文彬看到母亲如此开心的模样,心头也十分开心,轻轻呼出一口气,朝主位拜倒,程秀媛跟着去跪拜。
  管家的声音再次缓缓响起,“夫妻对拜!”
  孔文彬和程秀媛一起转身,相互面对着彼此,低头一拜。
  “礼成,新郎、新娘入洞房!”
  瞬时,围观的人群欢声雷动,庆贺声,叫好声,声声不绝。
  媒婆、丫鬟拥着新人向内院走去。
  .
  白日里乐乐闹闹的习俗礼节已经结束,夜幕降临,孔雀钱庄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喜宴上欢快地丝竹管弦乐声声不绝,宾客的欢笑声飘荡在钱庄的每一个角落。
  正厅中高朋满座,所请之人无不到付恭贺,一张张红木酒案泛光横连,与座皆是北疆重要的达官贵人,身着黄色衣裙的丫鬟持酒在侧,佳肴铺案,酒香四溢,一支支喜庆的红烛金芒映得满堂的欢乐。
  慕容月身为慕容军主帅,朝廷的官员,自然与一般千金闺秀不同,所到之处皆有客人问候,顾及到今天到来的客人有些来自远方洛阳,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慕容月今日依旧身着男装,众人也都心领神会唤他慕容将军。
  因人多事杂,扎兰城里的文臣武将、亲朋好友能同时聚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齐聚一堂共手执酒的场面却是罕见,故而今夜来赴喜宴之人都不愿错过这难逢的好机会,交际应酬的事儿在所难免。
  满厅众人相互问候,慕容月在厅中绕了一圈怠于周旋其间,早早就起身绕到厅外长廊间吸冷风去了。
  欢乐的气氛触及到她内心的忧伤,今天母亲因为身体不适没有来参加喜宴,将军府只有她一个人赴宴,父亲和哥哥还在世的时候,每次重大的宴会,她们一家四口总是一起参加,小满和她经常故意在人群中乱窜捣乱,宾客们经常搞不清楚她和小满谁是谁,闹出许多笑话。
  现在再也没有人会把她认错,她也只剩下一个人,她无法像其他人那样快乐,就连装出快乐的样子,于她而言也甚是艰难。
  因为最好的朋友秀媛出嫁,慕容月开心地来前祝贺,看到别人都是家人团聚,她羡慕不已,害怕别人看出她的情绪,她躲了出去,却不想,在这厅外会撞见独自喝闷酒的殷雷。
  殷雷瞧见慕容月也出来,不由地轻挑眉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放下握在手里的酒壶,低声道:“怎么,众人欢迎的慕容将军不在里面待着,跑外面吹什么冷风?”
  慕容月觉得奇怪,不解当此大喜之日,殷雷为何会在这里喝闷酒,但她自己眼下心里面也不甚痛快,并没想要多管闲事的心思,见他手里有酒,也不客气,走过去抢过来就往嘴里灌。
  她抹了一把嘴巴,“啊,好酒啊,孔大老板就是钱大气粗,喜宴上的酒一点都不吝啬,这酒应该是陈年的桂花酿吧。”
  殷雷道:“你倒是会喝酒,小满就不行,一杯就倒,呵,你们两个除了长得像,其他一点都不一样。”
  他从慕容月手中将酒夺回来,仰头大喝一口,“好酒。”
  听见殷雷提起小满,慕容月的心里更加不痛快,她转身想走。可她听见后面传来淡淡的声音:“你知道吗,今天是我和小满第一次上战场打战的日子,我们将每年的今天定为我们相见的日子,提醒自己要一起活着上战场,一起活着回来,呵,什么生死与共,都是狗屁,屁话!”
  慕容月立时驻足,转回头去,打量了他一番,才蹙眉道:“殷雷,小满不会希望看见你这样,你…”
  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殷雷,她连她自己都无法安慰,她安静地站在那里,不发一语。
  殷雷倚着廊柱,微微屈着身子,侧影自有一股淡淡的忧伤,眉一舒嘴一扬,竟是轻笑:“呵,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已经三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快到我都快忘记小满已经离开三年了。”

  他斜着脑袋看着慕容月,“”阿月,很奇怪,大家都说你和小满长得很像,可是我一次也没有将你们认错过,明明你穿着小满的衣服站在我面前,我还是能清楚地知道你不是小满,哪怕一瞬间认错都没有过,为何要让我如此清醒,我真想大醉一场,回到三年前,我替他挡下那一箭,事情会不会变得跟现在不一样。”
  他仰头开始猛灌自己酒,慕容月走过去,抢走他的酒,“殷雷,小满的死,我知道你很难过,你的心情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你更能体会,我也想醉生梦死,我也想回到三年前改变一切,可是我们什么都不能做,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殷雷惨笑:“对,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做不了,呵呵,来喝酒。”
  他将酒壶递给慕容月,手中的酒壶已经喝了大半,慕容月抬手将酒壶里的酒尽数喝完,“可惜了这一壶好酒,被我们用来浇愁,孔兴知道恐怕要心疼吧。”
  殷雷道:“他心疼什么,他能顺利的让文彬娶媳妇,他就应该偷笑了,孔老爷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文彬身上,没工夫搭理他娶不娶媳妇,他偷笑都来不及怎么会有空心疼这些,反正他钱庄里的酒多,不怕我们喝完。”
  慕容月见他神色稍微有些恢复,心中稍安,她想起一件事情打趣道:“我说殷雷,你其实不是因为小满在这里借酒浇愁的吧,你该不会是放不下秀媛,看她成亲心里不痛快,情场失意,借机买醉,太丢人了吧你。”
  “呃!”酒气上头,殷雷打了一个饱嗝,他右手搭在慕容月肩上,嘲笑道:“我殷大少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家世显赫,我怎么会情场失意,喜欢我的姑娘多了去,你个没人要的假小子,你懂个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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