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我,求你救救我。”
女子面色苍白,无力的求救和绝望的泪水令人动容。
无奈之下,他做了一个让他懊悔一生的决定。
他将匕首掷出,精准的命中富家公子的腹部。
刹那间,家丁们再次围上前,打算抓住他。
直到女子又惊又怕的大喊道:“死了,他死了。”
家丁们才前去查看自家的主子。
匕首完全没入腹部,富家公子已经气绝身亡。
他不可置信的退了两步,明明控制了力道,怎么可能还会致死?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他的视线转移到女子手上,上面有未干的血迹。
来不及多想,他只能先将女子救走。
将女子送回家门口,他向她的父母说明了实情。
并希望他们能够替自己作证,直到他们点头,他才放心的前往衙门自首。
可公堂之上,那名女子竟声称自己才是想欺辱她的人。
而死去的富家公子则是为了救她而死。
她颠倒了黑白,陷害了自己的恩人。
任凭他怎么解释,最后还是被判处终身监禁。
他不满这个结果,从公堂之上逃出。
就此顶着杀人凶手的名义,像过街老鼠一样四处躲藏。
“王爷,这就是事情的经过,绝对没有半句虚言。”花龙痛心疾首的落下了一滴泪。
他失去的还远不止这些,若没有那个意外,三个月后他将和心爱的女子完婚。
他毁掉的可是一辈子啊。
厉景临如玉无瑕的脸上陡现一抹阴鸷,“回京后,本王命人严查,必定为你洗刷冤屈。”
就是有这些恩将仇报的败类,才会让民风淳朴的景国一变再变。
如今,就算是老人跌倒在路边也无人敢去搀扶,这些人是该好好惩治惩治了。
翌日。
新任知府如期而至。
随他而来的还有近百名士兵,他们将守护着整座东裕郡的安危。
厉景临这才整军返回京都。
马车上。
盛安一脸疲倦的打着瞌睡,“徐老将军总算是醒来了,我终于可以安眯一会儿。”
看着沉沉的睡去的盛安,厉景临撩开车帘,“不必赶时间,让马车尽量平稳些。”
“是。”北夜策马前去交代。
京城。
余华魂不守舍的坐在草地上,周围的草几乎被她薅光。
浮玉惊恐的问云行知,“她不会是又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
云行知鄙视的瞥了她一眼,“要有鬼也先找你,不会找姐姐。”
姐姐那么善良,是上天都会怜悯的存在,哪有什么鬼怪敢靠近她。
他捧着脸,静静的看着余华,发呆的姐姐原来这么可爱。
浮玉缓缓撩起袖口,大有和他干仗的意思,“你就是跟我过不去是吧。”
“好汉不跟女斗,我去找姐姐。”
云行知逃一般的坐到余华身侧,“姐姐,你怎么了?”
“我要死了。”余华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
定渊王应该不日就会返京,到时候她要怎么解释?
以他的实力,想查她的底细易如反掌。
说谎也行不通,照实说他又不会信。
要不跑路吧?
要不是担心定渊王失踪,二皇子独揽朝政,年朝华又跟二皇子勾搭在一起。
她才不会多管闲事。
如今骑虎难下,该如何是好?
可要她丢下还未相认的亲生父母,要她看着年朝华和余氏一生顺遂。
她实在不甘心。
“什么?”云行知快速抓起她的手腕,一脸认真的探着她的脉象。
脉象平和,不像是得了绝症的样子。
“姐姐,你是不是被庸医骗了?”
师父说过有不少医者为了获得巨额的诊金与药费,会故意谎报病情。
姐姐应该就是遇到了这种庸医,才会以为自己命不久矣。
“啊......”余华愣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不是,我是......”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道:“已近午时,我得回去了。”
留下一脸不解的云行知和浮玉,余华回了朝阳院。
才到门口,她就听见余氏对着年朝华劝道:“小姐,您身份尊贵可不能下嫁给落魄书生,定渊王是人中龙凤,只有他才能配得上你啊。”
“奶娘,这府里只有你才是真心为我着想。”
“奶娘也是娘,我疼你爱你,自然希望你过得好。”
“可我爹娘......他们始终不愿松口,我又能如何?”
听到这里,余华转身离开。
余氏倒是和她想到一块去了,这样也好,她就不用亲自去当这个恶人。
万一被元氏发现,她怕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还有,此时元氏应当在准备明日祭拜要用的东西。
明日,是年府老夫人的忌日,相国寺内供有一盏老夫人的长明灯。
所以每年的忌日,元氏都会带着年朝华前去祭拜。
走在鹅卵石小道上,她唇边忽然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
次日清晨。
年府的马车徐徐驶向相国寺。
马车内除了元氏和年朝华,还有余华和余氏。
“娘,就不能晚点再来么?”年朝华打着哈欠,俨然还没睡醒的模样。
“你呀。”元氏嗔了她一眼,“给你祖母上香,竟这般没诚意。”
“祖母一向不喜欢我,说不定她还不想我给她上香呢。”
“别说傻话,你眯一会儿,到了娘叫你。”
“嗯。”年朝华乖乖的闭上眼睛,靠在车厢上小憩。
元氏看了年朝华一眼,眸色渐深。
其实朝华说的没错,母亲的确不喜欢她。
甚至母亲生前最常说的就是朝华这个孩子容易招来祸端。
可那时的朝华不过五岁,除了骄纵一些并无其他过失。
她也想不明白,母亲对朝华的恶意究竟从何而来。
相国寺就在城外的积云山,不需多时便已抵达。
踏着暖阳,几人缓缓来到大殿前。
“施主,这边请。”
小和尚带路,领着她们来到供奉长明灯的偏殿。
“余氏,你领着余华四处走走吧。”
“是,夫人。”余氏看向余华,示意她跟上自己。
年朝华则兴致全无的跟在元氏身后,眼里不见半点光彩。
元氏手持清香,跪在蒲团之上。
口中念叨着:“望母亲保佑,朝华一生顺遂,承礼平安归来。”
偏殿外。
余氏说要去求个平安符,就让余华自己四处走走。
“嗯。”余华应了一声,漫无目的地朝着后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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