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温柔地问道:“做噩梦了吗?”
玉禧的话语中带着备受煎熬的痛苦:“何止是噩梦……”
伽罗心疼地拥抱住他,轻声安慰:“抱抱你,就没事的。”
然而,玉禧的内心却是阵阵恶寒,一时之间,他竟不知所措。
他叹一口气低声呢喃:“我想静静……”
伽罗微笑着回应:“静静在家呢!”
“静静快过来,爸爸叫你。”迦罗冲着屋里叫唤。
这时,一个清脆的童声响起:“爸爸,我们一起去玩游戏好不好呀”
玉禧愣住了,心中一阵惊讶:“我什么时候有的女儿……”他望着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心中惊叹不已:“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可爱啊。卧槽……”
小女孩跑到玉禧身边,伸出小手牵住了他。
随后,她又跑到伽罗身边,牵住了她的手。“爸爸妈妈一起去。”她兴奋地说着。
伽罗微笑着点头:“好呀。”
就这样,玉禧不知不觉地被她们带到了公园。小女孩自顾自地去玩沙子了,而伽罗则关切地看着玉禧:“你好像有心事?”
玉禧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不是我老婆,那也不是我女儿。”
伽罗闻言,娇嗔地笑道:“笨老公~你又在开什么玩笑?”
然而,玉禧的内心却是崩溃的:“我踏马要疯了!这幻境能不能有一点羞耻心?”他抬头望着天空,脸上露出一种生无可恋的表情。
玉禧轻声呢喃:“我们离婚吧。”
伽罗震惊反问:“你说什么?”
玉竞静恐惧地追问:“爸爸……你要抛弃我们吗?”
玉禧内心挣扎:“算了……我还是直接去死吧。还省事点。”绝望叹息:“这幻境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玉禧站起身,却被伽罗从身后紧紧抱住。
伽罗恳求道:“老公……你就算不喜欢我了,看在女儿的面上……也不要离婚啊。好不好?”
伽罗声音哽咽,继续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全部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玉禧轻声回应:“你没有一点错。错就错在,你本来就不是我老婆。”
伽罗急切辩解:“可我是啊……我们领了结婚证的。女儿都五岁了。”
玉禧温柔安慰:“你不要哭了好嘛……”
伽罗忍不住哽咽:“可是我忍不住……呜呜。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玉禧无奈妥协:“好……不离。别哭了。”
伽罗抹去泪水,露出微笑:“那我们回家。”
玉竞静开心地伸出小手:“爸爸,抱抱!”
玉禧跟随着她们回到温馨的家。
时近中午,伽罗为他们父女俩倒上清水,轻轻亲吻他们的额头,一切仿佛是那么的温馨。
伽罗轻声说道,“老公,我去准备午餐。”
伽罗又叮嘱道:“你陪陪女儿。”
玉禧回应道:“噢……”
伽罗继续嘱咐:“静静,乖乖地陪在爸爸身边,不要调皮捣蛋。”
玉竞静稚嫩的声音传来:“妈妈,你放心吧,我会很乖的。”
伽罗笑着点头,宠溺地说:“那为了奖励你,中午我们吃红烧肉吧。”
玉竞静兴奋地欢呼:“耶~红烧肉!”伽罗微笑着转身,走进了厨房。
玉禧心中暗想:“若这非幻境,伽罗无疑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和慈爱的母亲。”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突然感到一股难以忍受的干渴。
忍不住,他轻抿一口,却发现这杯本应平淡无味的水,竟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他心中涌起不安,接连喝了几口,仍是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
“我的喉咙为何如此干燥……”他喃喃自语,感觉自己仿佛正被渴意吞噬,四肢无力。
“在幻境中,我若死去,会立刻陷入另一个幻境。但我现实中,应当仍躺在戈壁滩上。”玉禧的思维逐渐混乱,他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是自己身体的真实反应。
再次咽下口水,血腥味仍在。他恐惧地想到:“难道我现实中快要渴死了吗?”
他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须立刻醒来,逃离这个幻境!他抬头看向厨房,移动身体走向那里。
伽罗看到玉禧进来,有些惊讶:“你怎么进来了?想和我一起做菜吗?”
玉禧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厨房的刀具上。趁伽罗不注意,他迅速拿起一把尖尖的剔骨刀,毫不犹豫地向自己的喉咙扎去。
伽罗:“你疯了!不要……”
她伸出手阻挡,尖刀疾挥而下,伽罗的手被刀尖洞穿,鲜血淋漓,但她依然拼命往后拉着玉禧,极力阻止玉禧的冲动。
“你别拦我!好吗?”玉禧的声音带着无奈和惋惜。
“老公……你不要寻死啊。”伽罗焦急地呼喊。
“你死了……我们也不活了!”伽罗痛苦地尖叫着,玉竞静听到声音赶紧跑过来。
“妈妈!”玉竞静哭喊着,“妈妈出了好多血……”
“坏爸爸……”玉禧的自残让玉竞静哭泣,伽罗却无能为力。
这幻境真让人痛苦……玉禧内心承受着难以言喻的折磨,希望自己快速死亡,得到解脱。
“难道……要以痛苦的方式吗?”玉禧忽然悟出,把手放在砧板上,毫不畏惧地剁下自己的手指,鲜血飞溅,肢体分离,没有痛感却无比煎熬。
“老公……你是真的疯了!”伽罗眼睁睁地看着玉禧自残,剁下手指一截一截,震惊不已。
“醒来啊!”
玉禧自残的时间越久越发的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切到最后, 伽罗和玉竞静都默默的离开了厨房。
玉禧渐渐感受到肉体的疼痛,最后丧失意识。
再次醒来,一轮寒月悬挂天空,戈壁滩上石砾铺满,玉禧尚未从梦魇中清醒。
一道稚嫩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醒啦!”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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