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库拉斯不客气地说道:“怎么?你也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见不得人吗?”
阿夫对乌姆使了一个眼色,
乌姆会意,当场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房间。
而等其他人走后,阿夫再次对米库拉斯示好道:“米库拉斯!你也清楚,我并不是想跟杰士卡作对,我做的这些,只不过是为了保障自己那一点点权益。”
米库拉斯白了阿夫一眼:“那我想问问,如果没有那些平民拼死作战!你们能有好日子过吗?”
见阿夫还想解释,米库拉斯继续说道:“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也不想为这事,让双方关系闹僵,只要你现在停止你做的这些事,我可以保证,杰士卡大人是不会再追究的。”
阿夫表情阴晴不定,思虑许久后,才说道:“好吧!我保证,不会再做这些事了!”
米库拉斯点点头,站起身,转身就走,“记住你答应我的话,如果……”
话音未落,米库拉斯只觉自己胸腔处传来一阵剧烈刺痛,甚至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阿夫将手中匕首从米库拉斯的后背处拔出,然后又捅了一下,“米库拉斯!你别怪我!”
扑通!
米库拉斯的身子直直地倒了下去,撞在了桌角,然后以一个不自然的动作躺在地上。
而地面上,慢慢地积起一滩血泊,好似红地毯一般,铺在地上。
……
第二天,
没见到米库拉斯的彼得母子按照米库拉斯说的,去了北面城门,准备赶往贝拉河畔乌斯季。
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北面城门处的人特别多。
“知道吗!米库拉斯大人夜晚骑马摔死了!”
“可不是嘛!我今天还看见大人尸体来着!”
“你见到了米库拉斯大人的尸体?”
“是的!那脖子都摔断了,如果不是皮肉连着,估计都要落到地上!”
“我也看见米库拉斯大人的尸体了!他身上还穿着盔甲呢!只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米库拉斯大人的脸色白得吓人,就像牛奶一样白!”
……
听着人群的议论声,彼得整个人就像做梦一样,觉得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他宁愿相信,米库拉斯是被人人害死的,而不是所谓的摔马而亡,
“母亲,我们得快点赶去贝拉河畔乌斯季!找到米库拉斯叔叔说的朋友!”
……
半个月后,库特纳。
坐在桌边处理各地战报的西吉斯蒙德见到了从维谢赫拉德城堡突围出来的传信兵。
对方浑身是伤,哪怕是现在,肩膀上有个被铅弹打穿的血窟窿,
而且其脸色也不好,惨白惨白的,且疲惫不堪,走个路,都要人扶着,
“陛下!维谢赫拉德城堡已经被围困近两个月了,如果再不运粮,估计就要守……”
话还没说完,传信兵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侍卫用手放在对方鼻翼下面探了探,最后摇头道:“陛下,他呼吸微弱,估计已经没救了。”
西吉斯蒙德抬了抬手,示意手下人将其埋了,然后下令道:“让库特纳地区的贵族都来这里,我有事情与他们商议,另外,筹集一批粮草,我准备带兵支援维谢赫拉德城堡!”
……
三天后,
包括卡篷在内的四十多名贵族走进了西吉斯蒙德的会议厅。
而西吉斯蒙德也没卖关子,直言道:
“那群叛贼已经钻出了乌龟壳!现在正围攻维谢赫拉德城堡!
我认为这是消灭他们的最好时机!所以我希望你们能随我一起赶往维谢赫拉德城堡,一同消灭他们。”
西吉斯蒙德的军队,在库特那地区驻扎的开销,一直都由这些库特纳地区的贵族承担,
现在又让他们出兵救援,他们打心里是不愿意的。
可起义军在南方的一系列胜利都是有目共睹的,
不说约翰伯爵和威廉.泽曼伯爵跑了,哪怕是强如南方三巨头,也被打得缩据老巢。
要是让起义军打到他们“寸土寸金”的库特纳来,那比要了他们老命还疼,
所以在一阵沉默后,包括卡篷在内的所有贵族,还是同意了西吉斯蒙德的做法。
东拼西凑下,勉强凑出了五千人马,而这五千人马也是库特纳最后的家底,
要是加上西吉斯蒙德手下的龙骑士团和匈牙利兵马,这次救援部队的总人数就达到了一万多人。
虽然比围攻维谢赫拉德城堡的起义军少两千多人,可在装备上却优于起义军。
与此同时,杰士卡的营帐中,正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
大普罗科普掀开帐帘走了进来道:“怎么了?你们一个个的脸色,都看着好差呀!”
热利夫斯基推了推桌面上的信封道:“米库拉斯落马……落马死了。”
“什么!”
大普罗科普浑身一颤,比当初听见米库拉斯自己逃出来时,还震惊。
博热克一拍桌子,脸红得火烧一般:“放他妈的狗屁!米库拉斯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一定是有人害死了他!”
说到这,博热克看向杰士卡道:“大人一定是阿夫害死了米库拉斯!咱们一定要给米库拉斯报仇呀!”
说到激烈处,博热克甚至叫来了传令兵,准备收拾人马,杀回布拉格!
杰士卡的独眼微微闭上,呵斥道:“够了!你当我们这是在散步吗?说来就来,说回去就回去!”
博热克急得握紧拳头,梗着脖子道:“那米库拉斯的仇,我们就不报了吗!难道就这样放了那群混蛋!”
杰士卡依旧没有睁眼,而是用更大地声音说道:“在没调查清楚前!我不许你们有任何行动!否则军法处置!”
博热克闻言,喉咙瞬间哽咽起来,哪怕嘴巴张得老大,也说不出一句话,最后一甩手,直接离开了营帐。
而等博热克离开后,杰士卡对着热利夫斯基和大普罗科普说道:“你们去检查一下工事吧!估计要不了多久,西吉斯蒙德就会来了。”
大普罗科普和热利夫斯基互视一眼,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离开了营帐。
感受着安静的营帐,以及吹进来的微风,杰士卡终于睁开了独眼,
只是那往日清明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润起来,那红红的眼角处,更是滑落了一滴温热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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