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就此平息。董卓一行继续踏上归程,董媛与董宜仍在议论方才之事。董媛道:“父亲大人仁厚,竟能收那马贼。”董宜道:“姐姐,父亲大人此举,乃是为安一方。”
董卓听着二女之言,心中感慨万千。想这乱世,百姓受苦,自己虽有雄心壮志,却也难以扭转乾坤。唯有尽己所能,保一方安宁。
一行人继续前行,董卓心中已有筹谋。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实力便是生存之本。此番收服马贼与商队,或可为自己的霸业增添助力。然而,他亦明白,要让这些人心甘情愿为己所用,尚需恩威并施,加以笼络。
阳光洒在众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前途未卜,但董卓的雄心壮志却未曾有丝毫动摇。他坚信,凭借自己的手段和智慧,定能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片天地。
一路上,众人各怀心思。郭汜不断思索如何取得董卓信任,以保自身地位。李傕则憧憬着未来的荣华富贵,摩拳擦掌,欲展身手。
董媛始终保持警觉,目光不时扫过新归附之人。董宜则与父亲交谈,为其出谋划策,分担忧虑。
行至一处山谷,忽闻鸟鸣兽吼。董卓勒马止步,观察四周。段煨紧握剑柄,以防有变。郭汜与李傕亦神色紧张,指挥手下加强戒备。
此时,一阵狂风骤起,飞沙走石。众人皆严阵以待,气氛骤然紧张。董卓目光坚定,高声道:“莫慌!”
风过之后,一切恢复平静。众人松了一口气,继续前行。
夜幕降临,众人安扎下来。篝火旁,董卓一家人其乐融融。郭汜与李傕纷纷献媚,皆表忠心,董卓给他们讲解大道理,董媛和段煨对郭汜保持谨慎,董宜在一旁倾听,时而点头,时而蹙眉。
段煨则默默思考,权衡利弊。
繁星点点,映照在众人脸上。未来的路还漫长,但在董卓的带领下,众人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董卓对郭汜、李傕等人恩威并施,逐渐将他们纳入自己的麾下。这些人也在董卓的影响下,逐渐改变了以往的匪性,成为其忠实的追随者。
董卓的势力日益壮大,在这动荡的时代中,逐渐崭露头角,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凉州武威,黄沙漫天。董卓率领家人及段煨、李傕、郭汜等一众将领,风尘仆仆归来。其婿牛辅与谋士李儒闻董卓将至,亲率众人出城十几里相迎。
旌旗飘扬,骏马嘶鸣。牛辅与李儒远远望见董卓一行,赶忙催马向前,恭敬行礼,迎董卓归姑臧大营。
营中,牛辅早已大摆宴席,为董卓接风洗尘。董卓端坐首座,其下将领纷纷前来拜见。贾诩、杨定、张济、胡轸等依次入帐,连同女婿牛辅与李儒,皆拱手施礼。
董卓环视众人,神色略显疲惫,叹息道:“吾离武威这一年,历经诸多波折。昔为袁府椽吏,后为河东太守,今又归于此地。然其间变故甚多,吾亦痛失爱子董召,此乃吾心头之伤。”言罢,眼眶泛红,神情悲戚。
众将闻之,皆出言安慰。李儒向前一步,拱手道:“主公莫要太过伤怀。董公子之逝,实乃意外之祸,然主公雄才大略,日后必能成就更大功业。令郎在天之灵,亦望主公重振雄风,勿为悲痛所困。”
董卓微微点头,叹道:“吾知汝等好意,然丧子之痛,实难释怀。”
李儒又道:“主公,如今您已归来,当以大局为重。吾等愿随主公左右,共图大业。昔日之失,皆为过往,未来之辉煌,尚待主公引领吾等开创。”
贾诩亦道:“李儒所言极是,主公。此乃乱世,生死无常,然主公威名仍在,只要吾等齐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
杨定道:“主公,吾等皆仰仗主公,愿为主公效死力。”
张济、胡轸等纷纷附和:“愿随主公,不离不弃。”
董卓听众人之言,心情稍缓,说道:“吾得汝等,实乃吾之幸也。吾当重振旗鼓,再谋宏图。”
牛辅道:“岳父大人,小婿定当全力辅佐,万死不辞。”
董卓点头,目光坚定:“吾信汝等。今后当厉兵秣马,以待时机。”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气氛渐浓。然董卓心中,仍念及失去的儿子,思绪万千。但见众将忠心耿耿,又觉未来尚可期,遂暂敛悲容,与众人共商大计。
夜渐深,宴罢。董卓回营帐,独卧榻上,久久不能入眠。回想这一年的起伏,心中感慨万千。但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唯有强者方能立足。他暗下决心,定要东山再起,不负众望。
而营帐外,月色如水,守卫的士兵屹立不动,整个姑臧大营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只待明日的曙光,开启新的征程。
时维东汉,天下纷扰。董卓身处武威,只觉被士人压抑,心中郁郁不得志。其于武威沉淀一年,整兵练武,保边疆之稳定。匈奴鲜卑闻董卓归来,皆不敢有异动,武威之地,暂得安宁。
然董卓心怀仕途,欲寻机再起。待士人舆论压力稍缓,董卓乃遣其大哥董擢,字孟高,携厚礼往访昔日老上司张奂。
张奂早已隐居田园,修习文学,不问世事。董擢至其居所,道明来意,奉上厚礼。张奂见之,面色沉凝,未受其礼,斥道:“孟高,速将此礼带回,吾不能受。”
董擢不解,急道:“吾弟董卓,对大人敬仰有加,望大人念及旧情,助他一臂之力。”
张奂摇头,长叹道:“吾受党锢之祸迫害,已无力帮他。且董卓此人,面善心狠,野心勃勃。若他日发达,必为一害。吾此时若助他,非为其好,反是加害。吾只能劝他安于凉州,莫生妄念。”
董擢仍欲再言,张奂摆手道:“速速离去,莫再多言。”董擢无奈,只得无功而返。
张奂之子见此,问其父曰:“父亲,何以不接受董卓之厚礼,还如此对待?”
张奂抚须道:“吾观董卓,非善类也。其心之大,非凉州所能容。今虽暂居于此,然其志在天下。吾若受其礼,助其入仕,日后必祸乱朝纲。吾已历经风雨,不愿再卷入是非。且吾受党锢之祸,深知官场险恶,岂能再将董卓推入此深渊?吾今撵走董擢,贬低董卓,乃望其能自省,安于凉州,保一方百姓平安。若其不听,日后必自取灭亡。”
与此同时,凉州刺史刘虔亦觉董卓虽辞去官职,但兵权在握,实属威胁。其日夜忧思,终上书皇帝,言曰:“董卓拥兵自重,其心难测。虽今暂安于凉州,然长此以往,恐生变乱。望陛下明察,早作决断。”
汉灵帝阅其奏折,心中忧虑。其深知董卓之悍勇,亦惧其拥兵造反。遂与群臣商议,终决封董卓为并州刺史。
汉灵帝内心忧惧交加,思曰:“董卓乃虎狼之将,若不加以安抚,恐其生乱。然若任其发展,亦恐危及社稷。今封其为并州刺史,望其能感恩戴德,安分守己。”
而刘虔得知皇帝之决策,心中略有不满。其本望皇帝能严惩董卓,以绝后患。然圣旨已下,亦无可奈何。
董卓闻得皇帝封其为并州刺史,心中大喜。其本欲在凉州大展宏图,入仕朝堂,今却被调往并州。但又惧抗旨不遵,惹来杀身之祸,只得暂且应下。
董擢归来,向董卓述张奂之事。董卓怒曰:“吾本敬其为前辈,竟如此贬低于我。”
董擢劝道:“弟莫怒,或张奂有其难处。”
董卓冷哼一声:“难处?吾看他是怕受牵连。”
未几,又特使而来携带并州刺史之旨,董卓好意招待打发走,对左右道:“此乃明升暗降,欲削吾之兵权。?”
其部下李傕道:“主公,如今之势,当如何应对?”
董卓沉思片刻,道:“先应下旨意,再作打算。”
在这风云变幻之际,董卓的命运又将走向何方,无人能知。但他那颗不安分的心,注定不会轻易屈服于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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