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生无可恋地被拖到殿外,几个侍卫粗鲁地拎起她放在长凳上。
“等等,大哥,能不能松开我?我不会跑,只是有件无比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扭过头,白着一张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几个侍卫。
那泪眼汪汪的模样,看得几个侍卫有些不忍,几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年轻侍卫思索片刻,上前将她手上的绳索解开,脚没松绑,倒不是怕她跑,这殿外守卫重重,她若敢跑,就会立马被射成筛子。
姜柚宁欲哭无泪,希望自己的命够硬,能扛过这一百板子,她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不想死!
她一把脱下自己的鞋,张口咬住......
几个侍卫张大嘴巴,顿时一脸石化,不可思议地看向姜柚宁,这就是她无比重要的事情?
她自觉地趴在板凳上,扭头对几个侍卫口齿不清地开口:“几位大哥,依望依们口以窝柔一点,来吧!”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见她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啪!”一板子打下去。
“啊——”姜柚宁嘴上的鞋掉在地上,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宫殿外。
她的身子猛地一翻,摔在地上,屁股与地面相贴,又痛得惨叫一声,真特么的痛啊!
这古代的板子打下去简直跟烙铁似的,痛得她冷汗直冒,好歹她在现代受伤就是家常便饭,什么枪伤,刀伤都受过,也没这么痛过啊!
她心里飞快的做下决定,这一板子她都挨不了,一百板子打下去,估计得死去活来几十遍,还不如给个痛快。
手上快速地解开脚上的绳索,龇牙咧嘴地站起身,就要往前飞奔。
脚才迈出几步,立马被几百人围住,每个人手上都持着弓,弓上搭着羽箭,尖锐的箭头就这么对着她。
她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脚若敢挪动一分,就会立刻变成刺猬。
祁承御在宫人的拥簇下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姜柚宁,冷嗤道:“你这奴才,想去哪?”
这奴才的胆子是他见过最大的,这种情况还想着逃跑,不由得令他刮目相看,这种人才,死了确实可惜。
但他要让这个无法无天的狗奴才明白,他是天子,他要谁生,谁就生,要谁死,谁就得死,任凭她有通天的本事,敢挑衅皇权,就是死路一条。
“嘿嘿!皇上,奴才只是有点痛,起来缓缓,那么多人是要来围观奴才受刑吗?嗯?那奴才会有点害羞耶!讨厌......”姜柚宁羞涩地跺了跺脚,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她忍,忍无可忍再忍,谁让自己的小命捏在这个狗皇帝手上。
“都愣着做什么?继续行刑。”祁承御似笑非笑的开口,他倒要看看这个狗奴才被打完一百板子,还能不能这么胡说八道。
姜柚宁后槽牙咬得梆硬,眼见这顿板子逃不掉,也不装了,狠狠地瞪了一眼祁承御,手指紧紧收拢成拳。
不等侍卫押,她自觉趴在板凳上,心里暗自发誓,今晚若能活下去,这个仇她一定会报,她要这个狗皇帝生不如死。
事实证明了,祁承御未来确实因为她生不如死,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啪啪啪!”板子一下接一下落下。
姜柚宁咬着下唇,将冲出喉咙的惨叫声死死地咽下,额角的青筋早已暴起,鲜红的血液一串串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条触目惊心的血流。
祁承御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唇畔挂着一抹冷笑,见她闷不吭声,果然板子没有这个狗奴才的嘴硬,全身都快被打得软烂了 ,就剩嘴最硬。
当打到五十大板的时候,一口鲜血从她那张菱唇内喷涌而出。
她本受了寒,手臂又受了伤,再加上没命的逃跑,一颗心一直提着,早已是筋疲力尽。
现在挨着板子,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出窍,全身痛得麻木,意识早已模糊,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奴才给皇上请安。”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
祁承御斜睨了一眼顾言,淡淡开口:“起吧!”
九千岁顾言躬着的身体站直,年约二十五左右,一袭绯色的锦服,绣着金丝云鹤纹,头戴黑色的冠帽嵌金缀珠,耳侧分别垂落两条黑色的穗绳。
那张脸,但凡姜柚宁清醒,定会惊为天人!
那绝色的脸,一双凤眸平静无波,薄唇冷峻,芝兰玉树般的身姿淡然而立,身高与祁承御不相上下。
九千岁是皇上身边的一把刀,一把对外的锋利暗刀,天子指哪杀哪,手中执掌军机营,专对官员进行监视和控制,可不上报天子,先斩后奏。
顾言双眸随意一扫,蹙了蹙眉,竟是觉得这受刑的身影有些眼熟,本不欲多言,却还是开了口:“皇上,这奴才犯了何事?”
祁承御冷声道:“这狗奴才胆大包天,冒犯了朕。”
奄奄一息的姜柚宁昏沉间骂了一声:“狗皇帝......”
某皇帝顿时脸色铁青,眼眸微眯:“你们没吃饭吗?”
这话一出,两个侍卫身体顿时一哆嗦,手下更是用了狠劲。
两板子下去,本痛得麻木的姜柚宁,忍不住扬起脸惨叫一声,嘴边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顾言神色微慌,她怎么会被杖刑?看这破败的样子,快要不行了。
他平日冷静的眸子泛起一丝焦急,顿时跪了下去:“皇上,这奴才是臣身边之人,求皇上饶她一命。”
祁承御挑了挑眉,语气双关:“哦?竟是你身边的人?朕还以为这奴才身手了得,是探子呢!”
顾言将头深深叩下,阴柔的嗓音求情道:“皇上明察,臣偶犯头疾,这奴才的按压手法了得,甚得臣心,她打小在臣的身边长大,身家清白,绝不是他人的探子。”
祁承御大手一挥,两个侍卫收了手,姜柚宁已是昏死过去,出气多进气少。
“既是你的人,朕便卖你一个面子,带走吧!”说完这话,祁承御转身之际,唇角挂上一抹兴味。
还以为这顾言无欲无求,一个奴才竟能让他跪地求情,绝不像他说的这么简单,这刀!有弱点才更好用。
顾言低着头,开口道:“臣谢过皇上。”
他站起身,看着晕过去的姜柚宁,眼神有些复杂,上前一把横抱起她,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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