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姜柚宁嘴角一抽,心里在疯狂地咆哮,哇!替他挡箭?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他怎么不上天?
皇帝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吗?跑过来救他,已是难得善心大发,这个狗皇帝自己疑心重,上次被她当过一次肉盾,觉得她这次又故技重施,防范过度才被射中的好吗?
真是好柴烧坏灶。
“皇上,奴才怕痛,也不想死,奴才还想继续伺候皇上......”她很是不舍地看着祁承御,眸底满是眷恋。
“朕若死了!你要伺候谁?”某皇帝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对这个奴才已是忍耐已久,现在恨不得一掌劈死她!说话颠三倒四,直到现在都猜不透她,这是他见过最复杂的人。
“皇上,您若没了,奴才一定也不想活了,所以皇上,奴才带您去止血吧,再流下去,奴才估计也活不了。”姜柚宁此刻有些佩服狗皇帝,肩膀上的血柱喷涌,他还能若无其事地站在这里跟她扯皮,真是够强悍!
数百龙影卫闪现,将刺客绞杀得一个不留,经此一战,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百具尸体,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皇上恕罪,属下救驾来迟!”众人跪在地上,身子在无声地颤抖。
“来人!快传御医。”李公公见到皇上受伤,惊声高呼起来,老脸瞬间惨白。
“是!”一个侍卫急匆匆地往围场外的帐篷跑去。
“给朕查,朕倒要看看哪些反贼如此胆大包天。”祁承御脸色发沉,满身的冰寒之气漫出,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都被冻结。
“是!皇上。”禁卫军总管领着人马清理现场的刺客,检查其身份。
谢亦卿缓缓走来,白衣之上竟是不染一丝血迹,一脸的担忧:“皇上,先疗伤。”
祁承御淡淡点头,转身走进帐篷内。
姜柚宁也跟着走进去,被皇帝一脸嫌弃地赶出来:“先去整理你那肮脏的仪容仪表,再过来伺候。”
听到这话,她扫了一眼身上,呃!衣服早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沾满了灰土和血迹,衣摆也裂开了。
微风刮过,裤裆处也传来凉意,她才想起裆部也开裂,骤然老脸一红,双腿一夹。
幸好没人关注,因为大家都忙着伺候皇帝,没人搭理她。
她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洗漱了一番,处理了身上的擦伤和手臂的伤口,重新换上新衣服。
帐篷内一片肃静,御医正小心翼翼地给祁承御拔箭,鲜红的血液喷溅了老御医一脸,手下快速地撒上止血的金疮药,再细致地缠上绷带。
祁承御纵然一脸苍白,但那一身尊贵的帝王气势,依旧摄人,这拔箭之痛,换在普通人身上即便不惨叫,也会痛哼两声,但他眉宇都不皱一下,全身散发的骇人气息使整个帐篷的温度降至冰点。
姜柚宁走进帐篷内,就是见到这副场景,矜贵的天子坐于床榻之上,肌肉勃发饱满,但不夸张,白皙的皮肤在烛火的照射下闪着光泽,六块腹肌线条分明,简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她不由得幻想着,被这样的手臂狠狠拥入怀中,并将她的脸按在肌肉上,再牵着她的手感受一下六块腹肌的触感,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呀!
那张脸,有些病弱感的苍白却更是迷人,她心跳的频率失去了平日的稳定,骤然加快。
“尽快查出到底是何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朕,明日便拔营回京。”祁承御抬眸一扫,一股帝王的霸气压迫而出,让人不敢直视,除了某女那略显猥琐的眼神。
“是!”李公公身子一抖,退了下去吩咐,经过姜柚宁的身边,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上前伺候。
她霍然回过神,艰难地拔开痴迷的眼神,低着头走到一旁。
谢亦卿眉头紧锁,刚想开口,被祁承御抬手制止:“你先退下吧,有事回京说。”
他看了一眼姜柚宁,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随即躬身道:“臣告退。”
说完这话,他目不斜视,转身离去。
某皇帝睥睨了她一眼,冷声开口:“杵在那做甚?还不过来伺候朕。”
姜柚宁闻言,刚想上前时被脚下的羽箭一绊,整个人朝床榻上扑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祁承御只来得及往后撤了些许。
而她脸上带着惊慌,两个字的粗口梗在喉间,手在半空乱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朝狗皇帝摔去。
“唔......”祁承御骤然被扑到,忍不住痛哼一声,拔箭都面无表情的脸,现下是黑了又红,最后发紫。
姜柚宁一脸菜色,脸正摔在肌肉结实的胸口上,这就算了,挺美好的,但她的手正放在......
手心的触感让她如火烧般弹开,脸也快速地爆红,我滴妈呀!
“找死!”祁承御骤然坐起身,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收紧,缺氧感让她不得不仰起头,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求生的动作让她的双手剧烈地挣扎起来,手在怀里掏出麻醉针,这是她今晚藏起来的一支,准备防身用的。
她毫不犹豫地扎在他的手臂上,只来得及推动一眯眯,人就被祁承御狠狠地甩出去。
“砰!”她摔倒地上,胸腔重新吸进空气,脸色才由铁青转为红润。
“你给朕用了什么?”祁承御眸底的寒光爆射,含着无边的怒意。
他觉得整条手臂已经麻了,没有丝毫知觉,难道这暗器有毒?该死的!竟然着了她的道。
姜柚宁星眸内藏着滔天的火气,显然是在愤怒的状态,怒不可遏地喘着粗气,忍无可忍之下,抄起地上的羽箭对着他扔去。
“你神经病啊!我又不是故意的,这样你就要杀了我,简直就是暴君。”声音气急败坏,早已经忘了忍为何物,连自称都换了。
祁承御侧身避过沾血的羽箭,脸色阴沉得可以电闪雷鸣:“你放肆!来......”
"来什么来,又要摇人是吧?敢不敢和我单挑,都几岁了,还动不动就喊人。"她感觉全身翻涌的血液都凝聚在了嘴上,所受的鸟气,在这一刻只管想不管不顾地宣泄出来。
他气笑了,眼神阴冷如毒蛇一般锁视着她:“朕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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