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宁来到一个宫殿,身子利落地往上攀爬,找了个位置趴下。
接着,她拿出一支狙击枪架好,纤细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枪管朝着不远处的养心殿对准。
眼睛对着瞄准镜,红唇内炫着口香糖,静静地等待狗皇帝出现。
就在这时,目标出现了,他往龙椅上坐。
姜柚宁唇角微勾,手指按下扳机,子弹从以惊人的速度划破黑夜,往灯火通明的殿中疾驰而去。
养心殿内。
祁承御刚召集了大臣讨论今日之事,顺便处置了四品官员袁天望,就算丽嫔是修狱族的人乔装,但他也被连坐,直接被贬黜到蛮荒之地任职,相当于流放了。
他坐在龙椅上,看着龙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看来这皇宫防卫还是太松懈了,混进来这样一个人,他竟是毫不知情,最近看来是废了,总被姜柚宁扰乱心神,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
就在这时,他耳朵动了动,感应到不对劲,骤然神情一凛,身影腾空跃起。
“砰”龙椅后的落地大花瓶被不明物体击中,瓶身瞬间粉碎,炸裂开来。
“天!”李公公躲避不及,被碎片划过脸,溢出一道血痕,整个身子惊慌地往后倒。
随即惊呼一声:“来人啊,护驾。”
殿外听到巨响,几十个禁卫军冲了进来,团团围住皇帝,全身警备状态,今日的事他们也听说了,战况太过惨烈,一帮兄弟目前还在医治,生死难料。
等了片刻,殿中寂静无声,祁承御走到花瓶处,暗眸扫射下,在地面上发现了一颗怪异的东西。
他俯身拾起细细观察,表面光滑,指尖一捏,很硬。
这是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就是这东西击碎花瓶?难道又是哪国研究出来的暗器?威力如此强大,若是击中血肉之躯,岂不是没命?
这么一想,他眸子沉了沉,开口下令:“即日起,整个京城戒严,城门口严格盘查来往之人,如有异常即刻押审,宫内之人,没有宫牌,一律不准出入。”
局势风云诡谲,自己得重新审视其他三国了,兵器这块的确是东临的短板,看来得早日寻到那凤澜族的嫡系,否则终有一日,哪怕他再足智多谋,国力不足,东临也会被放置架上烤。
而姜柚宁打完一枪,看到祁承御反应竟是那么快,也就没再补枪了,今日份复仇结束。
她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扛起狙击枪,心情愉悦地回到房间,躲进被窝里,咧着嘴进入梦乡。
翌日。
姜柚宁天还没亮就在小房间醒来,她伸了伸懒腰,简单地洗漱后,便往灵芝的房内走去。
灵芝早就醒了,挣扎着想起身,门在这时被推开,她抬眼望去,见到姜柚宁,眼睛亮了亮。
经过这些事后,她现在见到姜柚宁就觉得有莫名的安全感。
“你要什么?我帮你拿,先别起。”姜柚宁忙上前扶她。
灵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怯懦:“奴婢只是想起来清洗,这味怪重,等奴婢好了就帮你清理床榻。”
姜柚宁闻言,笑了笑,不在意地开口:“没事,你先等太医来了,他说你能洗了你再洗,身子骨重要,别受寒,快躺下。”
灵芝听到如此温暖的话语,眼眶一热,泪眼朦胧地看向她:“宁哥,奴婢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你把房间让出来,你睡哪?”
在宫里十年,她见过最多的就是白眼和冷漠,即便是一同做事的宫女,也是各有私心,宁哥这么无微不至的关心,她从来没有体会过。
姜柚宁扶她躺下,低头看向她:“不要想那么多,哥也是吃过苦的,地板都睡过,有张床睡就不挑了。”
曾经外婆住院,需要家属陪护,她就在地上打地铺,白天照顾外婆,晚上就去打拳赢奖金,那段日子虽然苦,但起码外婆活着,还有份心安,后来赚到钱了,睡着软乎乎的床,但心一直是空落落的。
灵芝知道她在安慰自己,随即也不扭捏了,开口道:“宁哥,谢谢你,以后有事可以吩咐奴婢,奴婢很能吃苦。”
“先别想这些,眼下你先休息,我已经让小辰子去请太医了,等下给你诊脉。”姜柚宁说完就去了小膳房熬粥。
这小膳房还是九千岁的,不过他从来不用,所以就被她拿来用了。
他的院子就在自己隔壁,话说,好久没见到他了,他看起来好忙,经常不在。
*
而顾言正坐在阴森昏暗的牢房内,他面前是一个被绑在架子上的中年男子,头发散乱遮面,显然被用了刑,身上有无数的鞭伤,鲜血淋漓。
“九千岁,下官真的不知道,求你放了我。”李延征苦苦哀求。
顾言面无表情,端起桌上茶盏,划了划茶盖,吐出一句:“泼。”
几个狱卒领命,拿起地上的一桶盐水朝李延政泼去。
“啊——”
他紧闭着眼,口中不断惨叫,身上的伤口淋上盐水,那种滋味犹如千刀万剐,痛不欲生。
顾言放下手中茶盏,慢悠悠地开口:“只要你交出名单,本督会向皇上说情,让你戴罪立功,免你一死。”
这李延征犯的罪,抄一百次家都不足以平民愤,他坏事做尽,平日强抢民女,杀人放火,甚至滥用职权,贪赃枉法,如今胆子是越发的大,竟敢勾结官商贩卖私盐,杀了都是便宜他。
李延征痛得面色惨白,两手晃得锁链叮当响,咬了咬牙道:“什么名单?下官不知,九千岁你是要屈打成招么?”
这话一出,顾言抬眸扫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本督手上握有你的犯罪证明,你以为不招,就能逃过?别做梦了,配合一点,少吃些苦,嗯?”
李延征胸膛激烈地起伏,一张国字脸昂起,讥讽道:“你少糊弄老子,还有什么招就放马过来吧!一个男人美得跟娘们似的,看着就让人冲动哈哈哈哈。”
他生平最恶心这种高高在上的太监,仗着皇帝宠爱,端着个架子,以为自己真算盘菜?他为官时,这阉人还在找奶呢!
什么玩意?不过长得是真美,要不是他权力太大,早就被自己玩死了,还轮得到他在这里对自己用刑?呸!
听到这话,顾言双手攥紧椅把,那双眼,已经弥漫着毁天灭地的杀意。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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