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云一听便知道是姜柚宁,除了她没有谁敢这么大胆了。
她微微一笑:“公主,这姜公公是皇上的人,若是冒犯了公主,待本宫告知皇上,请皇上定夺。”
赫连无忧自然听出她的搪塞之意,语气冷沉:“本宫没想到这皇宫上下,竟都在包庇一个太监,真是让本宫开了眼,堂堂一个贵妃,连一个奴才都不敢处置,真是笑话。”
她故意激怒这个贵妃,就是想借她手惩罚那个无耻的奴才一顿,她百分百确定是姓姜的太监做的,不出了这口气,以后在这东临后宫如何立足?
姚锦云冷艳的嘴角微勾,不屑地笑了:“公主,激将法对本宫没用,公主既无事,本宫还有要事,便不作陪了。”
这异国公主真是没脑子,竟敢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姜柚宁这人疯起来,谁都敢打,自己栽她手上好几次,怎会因为这公主几句话便去处罚姜柚宁。
她抬起脚便要走,谁知赫连无忧拦住了她,摆明了不罢休:“如今东临凤位空悬,这后宫便是贵妃执掌大权,本宫遭了如此欺辱,贵妃娘娘不处理便要走,这就是后宫的规矩?”
姚锦云眉眼浮起不耐,浑身散出凌厉的气场,细眸扫向她:“公主,这件事本宫自会调查,你并无证据,却要本宫惩罚姜柚宁,公主既知本宫掌着后宫大权,做事自是要服众,还请公主勿要纠缠。”
赫连无忧讥讽地笑了笑:“你这是包庇,欺负本宫不是东临人,贵妃娘娘莫不是怕了那奴才,才如此推脱吧?”
这东临皇宫的人真是让她刮目相看,一个太监竟是可以让有权之人惧怕,这是她长那么大,听到最大的笑话。
姚锦云不欲纠缠,冷艳的唇角微勾:“公主,这东临的美食和美景颇多,你没事便去吃喝一番,别整日跟人过不去,对你没好处。”
她还是好心地提醒一下,免得这公主被什么心思重的人挑拨,引起两国的事端。
这时旁边跳出一袭罗橙开衫裙的少女,正是夏意贞。
她眼底的神采纯粹又干净,走到赫连无忧的身边,扬起笑脸对姚锦云开口道:“贵妃姐姐,公主毕竟是贵客,只是要一个交代,贵妃姐姐便给吧!”
赫连无忧见到她,随即脸一沉,这该死的贱人,上次的账还没跟她算,竟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但听到这番话,她心口的沉郁微缓了些,且看看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姚锦云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掏出帕子压了压唇角,冷声开口:“这位姑娘,这是本宫与公主的事,你这话是想挑事?”
这人她当然知道是谁,从夏意贞迈进宫里开始,便有人告知她了,这故作良善的模样,怎能瞒得了她的眼,不过是自以为能玩弄人心的蠢货。
夏意贞嘴角一僵,神色委屈:“贵妃姐姐,你冤枉民女了,民女只是就事论事,还是在贵妃姐姐的面前,不能说实话?”
她说着大义凛然的话,眸底却充满挑衅,即便是贵妃又如何?这后宫的女人全都是摆设,她总有一日折了她的傲骨,将她踩在脚底下。
“放肆。”姚锦云低喝一声,扬起手便对着她的脸用力扇去,阴沉道:“区区一介民女,大不敬地称本宫为姐姐,这就是你口中的规矩?”
夏意贞猝不及防被扇了一巴掌,她神色一愣,眼眶迅速凝聚起泪花。
手捂着脸,声音微微哽咽:“对不起,是民女逾越了,皇上是民女的师兄,左右不过一个称呼,民女以为贵妃娘娘不会在意的。”
她脸上楚楚可怜,内心早翻滚着怒海!很好,这该死的贱人竟敢扇她巴掌。
姚锦云拿起帕子擦了擦手,仿佛指上染了污物,冷声道:“收起你的面具,在本宫面前演戏,你还嫩了些,本宫看在皇上的份上,不追究于你,你一天没能名正言顺,便没资格唤本宫姐姐。”
夏意贞此时仿佛受了污蔑一般,委屈道:“民女只当皇上是师兄,断没有贵妃娘娘说的那样,还望贵妃娘娘考虑一下民女的名节,免得传出去,民女不好做人。”
“给本宫安分些,不该说的话,就闭上你的嘴。”
姚锦云蔑然地扫了她一眼,抬起脚便要走。
“民女晓得。”夏意贞弱弱地应声,随即往她面前凑近嗅了嗅,笑得眉眼弯弯:“娘娘可是刚喝完调理身子的药?民女略懂一些医理,娘娘怕是无用功呢。”
姚锦云细眸一沉,斜睨了她一眼,揣着满心的疑问离去,懒得搭理这种黑心莲花。
“民女恭送贵妃娘娘。”夏意贞望着她的背影开口,眸中浮起狠意,这贵妃该庆幸大师兄对她无情,否则凭这一巴掌,绝对要她的命。
赫连无忧一直在观察这东临皇的师妹,见她眼中闪过阴沉,心下一颤,这东临的女子,包括一个奴才,都是心机深沉之人,看来自己得小心周旋了,免得落了套。
夏意贞侧过脸,笑得纯良:“公主姐姐,你怎么了?”
赫连无忧心口一跳,见眼前之人变脸如此之快,瞬间有些头皮发麻,她情愿面对贵妃那种嚣张的,也不想面对一个伪装无害的人。
“无事...”她缓了缓神,眼下不宜跟这种人交恶,免得多生事端。
夏意贞自然感受到她的躲闪,脸上不在意地笑了笑,上前勾起她的手臂,甜甜道:“公主姐姐,民女带你四下游玩一番,有个伴。”
“好。”赫连无忧轻轻地应声。
两人心思各异,像是无事发生过,相谈甚欢地到处游玩。
而赫连无忧这件事高高提起,被这么轻轻放下。
姜柚宁见夏意贞被扇巴掌,心里爽了几秒,后面见无事发生,也就离开了。
锦绣宫。
姚锦云坐在椅子上,眸色阴沉,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夏意贞的那句话。
那个贱人竟然知道自己在喝调理身子的药?看来她不止略懂药理那么简单,她说自己在做无用功?她知道些什么?
难道......
她脸色一凛,冷声唤道:“墨易。”
一道高大的黑影闪现,单膝跪地,静待命令。
姚锦云唇中泛出一丝苦涩,女人的直觉太敏锐也不见得是好事,但她想弄清楚。
“本宫要知道侍寝时喝的那碗药是什么,你去李德荣那里取来,小心一些。”
“是,娘娘。”墨易低低应声,脚尖一点,消失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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