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这天,整个皇宫精心装饰得很华丽,一派喜气。
麒合殿,乐声回荡耳旁,各国使臣衣着华贵纷纷入座,相互寒暄,二品以上大臣携带家眷陆续进殿,数百宫人穿梭其中。
待众人按座位坐好,门口响起太监的尖细声:“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随着音落站起,使臣俯身行礼,东临大臣行跪拜之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参见东临皇,参见太后娘娘。”
一道高大的身影在殿门口踏步而来,灿金龙袍随着他的走动似有游龙攀附,令人望而生畏,他的身旁跟着一袭尊贵凤袍的太后。
“平身。”祁承御缓缓往高位走去。
太后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优雅地坐到龙椅边的凤位之上。
“谢皇上(东临皇)。”众人起身,纷纷入座。
祁承御坐在龙椅上,开口道:“今日,乃朕母后的寿辰,各国使臣不辞辛劳前来共同祝贺,朕深感荣幸,希望各位来到东临能尽兴品尝东临的特色美食,览阅东临的风光美景,若有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这话一出,众人异口同声回道:“谢东临皇的款待,深感荣幸。”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声音:“西烨摄政王到,南皓七皇子到,首辅大人到。”
众人又纷纷扭头朝门口望去,这三人竟是比东临皇的架子还大,现在才到。
赫连玄身着墨玄色暗袍,三千墨发束于黑纹龙冠之中,那迫人的高度,带着上位者的威压缓步走来。
随后便是南皓国的七皇子纪凉川,身穿淡蓝锦服,手执洒金白扇,那张脸唇红齿白,噙着玩世不恭的笑,旁若无人地扫了殿中的少女一眼,轻佻地眨了眨眼,走姿漫不经心。
在座的少女见到如此孟浪的少年,皆红了脸,心里暗骂一声:这皇子好生放肆。
纪凉川身后则是南皓国的首辅君景尘,他穿着一袭银色云纹华服,发束玉冠,一张如画的脸晃人眼,通身的气度沉稳清贵。
仨人站于殿中,赫连玄依旧一脸狂傲,开口道:“孤来迟了,稍会自罚三杯。”
祁承御声音淡淡:“无碍,摄政王请入座。”
赫连玄嘴角勾起不屑,坐到最前方的位置,衣摆一撩,坐上位。
纪凉川并未开口,眸底藏着兴味,君景尘对着高位,微微俯身开口:“东临皇,在下与七皇子未与使团一起出发,路上有事耽搁,幸好是赶上了,还请东临皇原谅在下姗姗来迟。”
众人看着纪凉川,皆皱起了眉,这七皇子的大名无人不知,但不是什么威名就是了,听闻他整日流连花楼,荤素不忌,占着皇后嫡次子的身份胡作非为,到哪都是灾难,这人怎么到东临来了,真是晦气。
当视线移向君景尘时,又换了意味,这位首辅可不得了,年纪轻轻便权倾朝野,连南皓国的皇帝遇到棘手的事,都需请教这位首辅大人,此人胸怀心机谋略,是个直觉敏锐的政客。
祁承御语气微缓,开口道:“七皇子与君大人前来,朕甚是欣悦,还请入座。”
“谢过东临皇。”两人在右边的上位入了座。
这时丝竹乐声响起,身姿妖娆的舞姬上场翩翩起舞,殿中的气氛热络非凡。
三国之中,西烨来了摄政王,太子与公主,南皓来了七皇子和首辅,北沓这边则是一位王子和一个将军。
一曲音落,当舞姬退场,北沓的王子站起了身,抬手捂胸行了一礼,开口道:“尊敬的东临皇,听闻东临高手如云,小王甚是向往,不如今日以武贺寿,为太后娘娘的寿宴添个热闹,不知东临皇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众人停下动作,眼神纷纷看向祁承御,想看他的反应。
祁承御嘴角噙着笑意,知道北沓这是有备而来,不迎战,岂不是认为东临怕了他。
“北沓王子想怎么比?”
王子鲁卓里身穿简洁利落的青色长袍,腰间系了月牙腰带,额上系了红色的抹额,肩上垂着长长的坠饰,一张英气的脸笑了笑,爽朗道:“很简单,比三场,三局两胜。”
赫连玄看热闹不嫌事大,饮下杯中酒,开口道:“这比武没赌注,可没什么看头。”
“哦?摄政王有何提议?”鲁卓里侧头看向他,挑了挑眉。
赫连玄把玩着酒杯,绯色的唇轻启:“那就得问东临皇了,孤只是提个建议。”
鲁卓里再度朝祁承御行了一礼,开口道:“东临皇,小王今日有荣幸站于此,便大胆做主,若是北沓赢了,以后北沓便不再向东临进贡,若是输了,北沓便献上边塞城池两座,您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在场知道那两座城池的人纷纷倒抽了一口气,边塞的城池两座?那可是北沓征税较多之地,如今竟愿意拿出来打赌,想来是有所准备,存着必赢的心,眼下才敢拿出来做赌注。
祁承御眯了眯眸,淡淡吐出一句:“可,朕同意。”
边塞那两座城池本就是东临的国土,只是当年让北沓夺了去,至今仍是他的一块心病。
随着话落,鲁卓里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抬手拍了两掌。
门外走来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随着他一步一步踏来,地面微微震了震,他浑身肌肉发达,鼓起的纹理清晰,粗壮的身体不像人类,倒像一只猛兽,脸上蓄满络腮胡,只余一双粗犷扬起的浓眉,和一双像铜铃大的眼睛。
胆小的千金贵女,看着这样的男子,身子不由得瑟缩了下,心道这人好高好壮,那铁锤硬的拳头若是砸来,小命得交代了去。
鲁卓里满意地看了看众人惊惧的表情,开口道:“东临皇,这是我们北沓的勇士,叫烈庸,不知东临的高手在哪?”
祁承御沉声吩咐了下去:“宣苏盼妹。”
苏盼妹乃武将出身,身手亦是不凡,这北沓的勇士看起来孔武有力,只能让苏盼妹迎战了。
“是,皇上。”身边的太监领命而去。
而苏盼妹正站于高塔之上,姜柚宁拿着望远镜巡视……
她拿起大喇叭喊道:“喂!御花园的那位宫女请注意,你往酒里下了什么鬼东西?”
这话一出,宫女身子一抖,手中的药粉撒了些出来,惊慌地抬眸四处张望。
姜柚宁对着大喇叭再度开口:“别看了,就是你,穿浅粉色宫女服,眉毛有颗痣那个。”
宫女脸上慌得一批,还没等毁尸灭迹,便被一旁的禁卫军抓了个现行,扭住手臂押了下去。
苏盼妹咧着嘴夸道:“师父,你这玩意真厉害,这都抓得到。”
姜柚宁扫了他一眼,开口道:“学着点,别整日傻乎乎的。”
他还未回应,便见到阶下跑来一个太监,他站稳脚,气喘吁吁道:“苏将军,皇上宣你,快。”
苏盼妹皱眉:“皇上宣我做甚?”
太监上前两步,咽了咽口水,道:“那个北沓国找了个非常壮的什么勇士,说要比武。”
“行,走吧。”苏盼妹闻言,没有犹豫地站起身,又对姜柚宁开口道:“师父,我去去就来,你先在这歇息会。”
姜柚宁右眼跳了跳,低声道:“小心点,不要硬撑。”
感受到她的关心,苏盼妹咧着嘴笑了笑:“好咧!”
话落便随着太监下了高塔的阶梯。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姜柚宁心下有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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