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听完之后赵有量反倒是放心了。
因为自己没死,自然不会有冤魂借着照片行凶。
可究竟是谁这么无聊,把自己照片丢在凶案现场的?这不是缺德么!
就在赵有量琢磨的时候,赶尸老者轻声开口。
“老弟,帮我们下墓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按照计划明晚咱们就得行动了。”
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赵有量立即满口答应。
“老哥你放心吧,我光棍一根没啥准备的,随时都可以陪你们去。”
“这就好、这就好!”赶尸老者连连点头,又喝了几杯后便带人去了孙掌柜的棺材铺。
他们是要在那里借宿,毕竟赵有量的扎纸铺太邪门了,即便是赶尸人都不想住在里面。
赶尸人离开后,赵有量便送迎春嫂回家。
他自己回来的路上,忽然发现迎面开来一辆大巴车。
奇怪的是即便在夜里,大巴车也没打开大灯,就这么缓慢的行驶着。
也幸亏对方开得慢,不然就差点和赵有量撞在一起。
“哎呀我去,大半夜的开车咋不开灯呢!”
“你家差那点电啊?”
赵有亮一边闪躲一边大声质问,刚要再骂两句却发现大巴车停在了自己身边。
“我去,咋停了?不会是要下来打我吧?!”
就在赵有量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察觉这辆大巴车是纯白色的,没有一点其他颜色。
就像是死的时候穿的孝服。
等等,纯白的大巴车?这不是自己上次遇到的阴灵车么?!
一念至此赵有量立即冷汗涔涔,刚想跑就见车门已经缓缓打开。
随即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传来。
巨力之下,赵有量身不由己的被拉到了车上。
匆匆一瞥间,就看到近期死的所有人都在车上:前天死的三个孩子,昨天死的宋胖子几人。
甚至还有早就死了的张半仙、让自己带话的李老太太,红衣喇嘛等等。
这些人各个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坐在座位上晃晃悠悠,就像是没有重量那般。
随着赵有量的上车,这些人似乎忽然醒来,齐齐睁开眼睛紧盯着赵有量。
就在赵有量不知所措的时候,被他一直带在怀里的小木刀闪烁出青色光芒。
赵有量只觉得一阵迷糊,等明白过来的时候自己只是站在路边,那辆惨白的阴灵车已经消失不见。
映入眼帘的是黄家小哥满是关心的眼神:“量子,你没事吧?”
赵有量晃悠几下脑袋,强制自己清醒一点。
“没事没事......黄小哥你怎么来了?来接我的?”
再三确定赵有量真的没事,黄家仙才苦笑出声。
“可不就是来接你的么!”
“我原本在堂口里修行,忽然感受到你的生命气息消失了,于是立即赶了过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
赵有量讲完后,黄家仙脸色凝重。
“阴灵车,居然是阴灵车。”
“量子,你怎么总是被这些邪门的东西给盯上!”
“你这五鬼童子命,究竟是谁的童子,怎么会这么倒霉呢!”
说起倒霉,赵有量那可真是当仁不让。
这么说吧,他的倒霉从刚出生就开始了:
赵有量被他妈生下来后,也不知道是医生马虎还是这厮长得太丑。
总之医生居然把赵有量丢进了垃圾桶,把胎盘给抱走了。
要不是这厮哭声还算嘹亮,那他的生日和忌日就是同一天。
虽然赵有量讲的笑话很好笑,但此时的黄家小哥却笑不出来。
“量子你回忆一下,还记得阴灵车上剩下多少空座位么?”
“空座位?”赵有量闭上眼睛仔细回忆:“剩下很多呢,那台车老大了!”
“很多啊......”听了赵有量的话,黄家仙的脸色更加阴沉。
“说明附近还要死很多人。”
“阴灵车不把人装满,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经过黄家仙这么一说,赵有量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回到了扎纸铺。
迎接他们的是小饺子,小家伙吱吱叫着爬到了赵有量的肩膀上,满眼的关心。
赵有量赶忙轻声安慰,并把打包带回来的煎饺子放到了桌子上。
“小饺子快吃,别让流氓狗看见。”
“不然的话你一个吃不着,都得让他给造喽!”
说完这句话赵有量立即感到大事不好,因为有一股强烈的杀意从自己背后传来。
回头看时,正好迎上大黄狗那“恶毒”的眼神。
于是犬吠声、赵有量的惨叫声同时响起,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哎呀妈狗哥,你真是越来越有劲了,揍人越来越疼了。”
赵有量一边对着镜子往自己的伤口上抹酒精,一边“夸奖”大黄狗。
大黄狗则是一脸的不屑,摇着大屁股回自己窝里睡觉去了。
一人一狗的和谐,看的黄家仙哭笑不得。
“量子,我发现你养的灵犬绝对不简单。”
“不知为何,我在他面前都有种战战兢兢的感觉。”
赵有量并没有听出黄家仙话中的深意,只是傻乎乎的配合着点头。
“流氓狗这么凶,谁见他不害怕啊!”
“哦对了,它就怕我表弟、灰六爷还有迎春姐,别人谁都敢咬!”
看着迷糊的赵有量,黄家仙只能苦笑。
“量子,你想不想知道这间扎纸铺的事情?”
这话刚出口、都没等赵有量开口,铺子里忽然传出一个女人诡异的笑声。
笑声过后便是凄惨的京剧唱词。
“又只见小鬼卒大鬼判,押定了屈死的亡魂项戴铁链。”
“悲惨惨,惨悲悲,阴风绕,吹得我透骨寒......”
与此同时,铺子里的纸人齐刷刷的活了过来,一点点的朝着赵有量几人所在的后院移动。
感受到这一切,黄家仙面色惨白,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又是一阵阴风刮起,雄霸那魁梧的身躯拦在了黄家小哥和赵有量的面前。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他一边警戒一边憨憨的问道。
“谁啊?咋地啦?!”
同时出现的还有常杰,他依旧是软趴趴的倒在蛋壳上,不知道的都会以为这货牺牲了。
努力抬头看了一眼纸人的方向,满腔委屈的开口。
“我父母都是龙,我却是条蛆,这事儿哪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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