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乃血魄邪魔,生存之道便是汲取他人精血为生,除非刚饮之血尚未完全炼化,否则早已消失无踪,故其体内并无血液留存,此点仅观其苍白如纸的面色便可知矣。" 杨涛沉稳地解释道。
"糟了!竟然这般浪费!" 曹瞳满面悲愤。
"何出此言?" 杨涛不禁眉头微挑,显露出疑惑之色。
"吾所豢养的星血冥甲虫,力大无穷,迅疾如风,更有一项独特之处,那就是能瞬息之间吸取敌人的血脉精华,使其丧失抵抗之力。"
"而这薛麻贵体中并无一滴血液,岂非我的星血冥甲虫的致命绝技便无从施展了吗?"
"耗费我十数载积蓄的元神真气召唤而出,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毫无用武之地!哎呀,我的心血啊!" 曹瞳捂面泣诉。
杨涛看着曹瞳,无奈地撇了撇嘴角:"既然如此,你不妨让它返回体内便是,何必如此沮丧呢?"
"此话差矣!星血冥甲虫需在其宿主幼时即达一定修为的炼血秘术境界,方可将其植入血脉之内,此后便会在宿主体内不断成长。在此期间,宿主必须保持纯阳之躯,方能使它得以繁茂壮大。"
"然而一旦星血冥甲虫脱离宿主体外,便会立刻停止生长并化为成虫形态,从此再也无法返回宿主体内,一生便定型于此了!" 曹瞳详细阐述了自己的炼血秘术后,再度掩面痛哭流涕。
此时,杨涛也陷入了困境,早先劝告过曹瞳别跟来,他偏不信邪,结果现在他们面对的薛麻贵,那星血冥甲虫的威力大打折扣,既不及陈俊宇的力量,速度虽快,却又不及薛麻贵的反应敏捷,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本该是星血冥甲虫引以为傲的汲取血脉精华的能力,在薛麻贵面前却是徒劳无功。
薛麻贵即便断去一臂,仍旧能够抵御住陈俊宇的全力攻伐。而那只星血冥甲虫,则紧紧吸附在薛麻贵的小腿之上,似乎仍执着于试图从中吸取某种存在。
对此,薛麻贵仿佛浑不在意,对腿上的冥甲虫视若无睹,专心应对陈俊宇的攻势,这让曹瞳更为愤怒无比。
"事情恐怕并非如此简单。" 杨涛紧锁眉头道。
"自然不是,怎会有这般诡异的邪魔,体内竟无半分血液?" 曹瞳随声附和。
"我说的并非此事。" 杨涛苦笑了一下,但现在显然没有时间去详述血魄邪魔的由来,只能草草敷衍过去。
"那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 曹瞳满腹疑云。
杨涛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启齿。只是在他的内心深处,隐约感到今日的血魄邪魔行为举止与平日有所不同,另外那些常伴其左右的血奴们,此刻却一个都不见踪影……
"想不明白便不必再思索,先行动起来再说!”曹蛹握紧拳头坚定地道。
“此‘行’之一字用得妙哉,汝且展现一二给吾观之!”杨涛竖起大拇指,赞赏有加。
“...”曹蛹瞬间收敛锋芒,选择了沉默。
今日的一番交手,已让他损耗颇多,虽他并非无其他神通可施,但那些法术所需的消耗实在太过巨大,故而此刻淡然认输,除却颜面受损外,并无实质性的损失。
“哼!”杨涛轻蔑地撇了撇嘴,旋即转首凝视薛麻贵,试图从中看出一丝端倪。
陈骏羽毫无疲惫之意,每一拳挥出皆干净利落。
薛麻贵亦毫不示弱,即使其一臂已残,仍旧坚韧接招,那劲头让杨涛也难免生疑:既然单臂之力足以应对,那先前为何还需双臂齐出?
并且,直至此刻,薛麻贵仍未发动过一次主动攻击,始终驻足于那一座破损的祭台之前,仅采取守势……
等等!
破损的祭台?!
贫道悟了!!!
“贫道果然乃天纵奇才,哈哈哈哈哈...”杨涛兴奋地发出一声宛如鸭鸣般的笑声。
“???”曹蛹惊惧地往后退了一步。
原本好好的人怎会突然发出鸭子般的声音……
“陈兄,无需与他纠缠,直接攻击那祭台!”杨涛发号施令。
陈骏羽微微颔首,随之目光转向薛麻贵背后的祭台。
“决不允许!!!”薛麻贵此刻镇定的神色终显怒意,冲陈骏羽咆哮道。
“嘿,原来阁下的弱点在此,小友。”杨涛冷笑不止。
“不管阁下在祭台上施展何种秘术,皆须得到我等的应允!”
“何人问我等身份?”
“问得好!”
“我等便是浩渺华夏的十四亿龙裔传承者!”
“对抗我华夏十四亿百姓,那是无人能够抵挡的力量!”杨涛骤然化身为正义使者,语气严肃地道出这一番话语。
“...”薛麻贵顿时哑口无言。
我特么压根没问你们是谁啊,你自己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烦死个人了!
陈骏羽深知杨涛的性格,他明白杨涛这般冗长言语的目的所在,趁机身形一闪,挥拳直捣薛麻贵身后祭台。
“!!!”薛麻贵这时才意识到危机,然而已是迟了,陈骏羽的拳头已然挥出一半,即将砸中祭台。
“不可!!!”薛麻贵仰天怒吼。
然而陈骏羽并不怜香惜玉,更何况薛麻贵既不似佳人,也不像美玉。
巨大的拳头犹如陨星般砸向祭台,紧接着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嘭!!!”薛麻贵眼睁睁地看着身后祭台轰然破裂,内心悲痛至极,仿佛心都在滴血。
何人问起为何非心血而是泪水?自然是因薛麻贵乃血魔之身,吸食鲜血维生,所吞血液早已被体内消耗殆尽,又如何能由心中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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