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舍得让姐姐一人受累。”白寰讨好地上前为其捏了捏肩膀,笑道:“我家的大姑娘骄傲似是孔雀的性子,我觉得她同三师妹比较像,便想办法把她们凑到一块去。”
师门当中三师妹是最狂妄的,她生于不归国家管理的世家,且是嫡出的大小姐,无论去哪国都是座上宾,拥有绝对狂妄的资本。
闻言江凌月微微一愣,回头浅看一眼宋海棠,道:“三师妹是骄傲不逊的,若是不得她眼,怕是不成事。”
此言暗指的含义,便是别指望用关系束缚住她了,毕竟是性格有所不同的。
“靠关系肯定是不成,还是得做局的。”白寰笑里藏刀地说:“正好,她有事需要我办,待她回来后,我再想办法安排一二。”
“……”可怜的三师妹。
江凌月内心替她开始默哀了,这些师姐妹中谁能狡猾过白寰,被她算计中了,怕就是等死的过了。
以后都同她学学吧,有事直接答应,根本不用多费心思,这样对彼此都好。
……
前院有演奏的音乐声音响起,开场是聂家小姐的古琴独奏,一曲算是开场,簪花会也正式拉开帷幕了。
白寰和江凌月带着两个丫头来到前院的时候,正看见各家小姐们争先恐后表演才艺的一幕,这回前往的目的是择婿,恨不得施展浑身解数,引起高门公子们的注意力。
昭平侯府的小姐们没有什么才艺,故而便省去此等环节了。
“给老太君请安。”
白寰和江凌月同时上前来给老太君见礼,两人举止恭敬有礼,仪态也是优雅端庄的。
长宁侯的老太君位于高座之上,此时正同差不多的身份的好友们说这话,忽听请安声,赶忙回头看去,待看到来人时,微微一愣,道:“快起,你们怎一块来了,莫不是我这簪花会办得好,你们相见便投了缘。”
此言一出,周围的高门的老夫人哄堂大笑起来,还有人打趣,道:“就没见过老姐姐,你这般自夸的。”
老太君是开朗的性子,掩着嘴打趣道:“一位是昭平候府的新夫人,另一位是赫赫有名的江先生,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主,若不是因为我这簪花会,岂能玩到一起去。”
白寰和江凌月无奈跟着笑了笑,对视一眼。
“簪花会确实办得好,门口挡路的盆栽都是难得一遇的品种,还有这节目也是新奇的。”江凌月上前一步,称赞一句,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和寰妹妹认识得早些,我们师出同门,都是王先生的学生。”
什,什么!!!
此言一出,似是千层浪花翻涌一般,高台上的老夫人们全都震惊不已,年岁大一些的人,都是听过王知念的盛名的,此女堪称是女子的典范文武双全的主。
她们每家都有小辈,曾经寻女先生时,都给王先生递过帖子,而王先生大多数是不去,或是来瞧瞧,资质不满意便会离去,可谓是苛刻至极。
“我的天,这么大的事,你都能瞒得住。”老太君震惊得不行,同样是王先生的徒弟,其余人等都招摇得不行,这位倒是沉得住性子居然一句不提。
此事要是在议亲前被说出,或许还能再提上个门户,当侯府侯爷的原配妻子也是可能的。
白寰浅笑说:“昔日,我生怕侮师父威名,便一直没有提起,时间长了,便也忘记了。”
初遇师父时,应是启蒙的年纪,她在家门口用树枝写字,偶遇一位仙气飘飘的女书生,她同她攀谈几句,不知是哪句惹得兴趣,她竟然主动要教她读书。
当时白父还是九品的芝麻小官,原无钱给女儿启蒙,现碰上白送上来的哪有推辞的道理。陈氏是爱算计的性子,不想让她独自占便宜,便想把白怡安也送来学习,师父是高傲的性子,毅然决然地拒绝了,还惹得陈氏大闹了一场。
后来,师父担心陈氏知道身份会纠缠,故而一直没有说出真实身份,就连白寰知道此事,都是快要及笄的年纪。
昔日的疑惑尽数解开,她就说她的师父怎这般厉害,还有那么多厉害徒弟的。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话不真,你估计是糊弄我老婆子的。”老太君是爽朗的性子,瞧着周遭没有外人,便说出这句意有所指的话来。
昔日侯府选妻时,昭平候府的老夫人曾同老姐妹们商量过,当时说到白寰也聊过她的家事,继母当家也是难为。
其余的老夫人们也是心领神会,都点了点头。
“侯爷夫人可有收徒的意思,我家姑娘年十三了,四书五经都读过,但是不精通。”忽然,有机灵的一句话打破了原本和谐的氛围,似是一声警醒一般。
王先生的徒弟都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想要上门求学的不计其数,几乎每一位都受够了徒弟挤不进去。
可现在!
眼前居然有一位从来没收过徒弟的主出现了!!!
这简直就同新大陆一样,乃是必争之地。
“我家姑娘八岁,现在已经能背诵四百首诗了,毛笔字写得也好,有时间给侯爷夫人看看。”
“我孙女三岁了,应是启蒙的年纪,孩子还是要从小培养的,更能得你传承。”
往日高高在上的老夫人们,全都争先恐后地围了过来,生怕一个不留神,这位就被别人抢了去。
“我刚刚嫁入侯府,家中子女众多,怕是分身乏术。”白寰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不厚此薄彼,道:“待我把姑娘们送出门后,适才有收徒的打算,到时候,我定拜访各位老夫人去。”
这话说得规矩,她不是不收徒,而是一家的孩子还没处理,等给他们教成人,送出门,她便亲自去拜访收徒。
挑不出半点错来。
“羡慕!!!”老太君感慨地说上一句,笑道:“还是你婆婆有眼光,慧眼识珠选择了你。”
想当初,昭平候府老夫人要选白家女的时候,她还嫌弃过白家门户地,现在看来……
若是早知,她哪里会嫌弃什么门户,都得直接上去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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