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年不甘心地望着前方。
挽留、悔恨、挣扎!
失去……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一天里。
春秋大梦还没有开始,便被迫要求结束了。
悲哀!
难不成就这般认命了?
他怎能甘愿啊!
……
‘吱嘎--’
花船,一处大门被推开一道缝隙。
梁溪月单手拿着酒壶,仰头朝着嘴中倒着,笑道:“不错,虽然事有漏洞,但也算是解决圆满了。”
处置的手段相对而言稚嫩些。
但这是两女头一遭独立处理事情,而且还获得不错的反响,这就算是一种胜利了。
“瞧瞧,这要求低的。”江凌月添了一杯酒,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道:“无论事情处理得如何完美,但把自身放在危险中便是错,而且,也确实是漏洞百出了。”
此事的漏洞要纵向看。
小徒弟落湖是这件事情的起因!
想要获得其信任,便要是真实出现的,故而前面的女子确实是小徒弟不假,变幻时是在水中交换的身份。
而小徒弟由水性好的侍女和婆子给人救出。
褪去湿漉漉的衣衫,套上繁琐的发髻,硬把浸湿的头发盖住。
乍一看是没有问题。
偏有几处危险。
一,莫思年若生出一搏心,选择入水,计谋定然被破。
二,头发被浸湿是事实,只能掩盖不能除掉,这事若碰上较真的,经受不住推敲。
光凭这两点足以让局势变化,亦会将自身置于危险之中。
“你太苛刻了。”梁溪月是典型的随行派,微微地耸了耸肩膀,带着酒气道:“终是头一遭处理事情,哪有尽善尽美的,孩子嘛,日后慢慢教喽。”
“慢不得了。”江凌月唇角挂着笑意,平声说:“经此一事,昭平候府的丫头们消停不得,我们也该加快步伐了。”
‘咕噜--’
一口天香的酒水咽了下去。
迷茫的眼睛眨了眨,似是赞同观点一般感慨声,道:“也是!”
自今日之后,侯府的两位丫头将会走进贵胄的视野中,家中凡是有适龄子嗣的家族,都注意到的蒙尘珍珠。
或许还会有求亲的!
至于其为何知道得如此详细。
要知,这几位都是一等一的才女,经历得要比两位小辈更丰富许多。
‘哗啦--’
纤纤玉手拿起酒壶倒了一杯。
白寰含笑如风瞧着对面,两位正一本正经地商议着教学方案,应当还是不满现在其成长的速度。
行。
此乃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情。
让她们慢慢商议去。
……
‘咣当咣当--’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了。
侯府的门前。
上一辆马车刚走,后一辆马车便停了下来。
玉手掀开一个角,有些无奈地说。
“怎这么慢的。”
明明都刻意在外头耽搁了,就是不想同这两个小崽子遇上,可谁承想,居然是前后脚回来的。
瞧着主子无可奈何的样子。
月砂噗嗤一笑,道:“或许小主子们同您想得一样,亦想避开些。”
其肯定是不知道已然新主母出门的,凭借其在家中的本事,稍有风吹草动,门房定然会禀告的。
故而还不如晚一些。
次日当值的人不同,或许不会把消息告出,因此省得不少麻烦。
不知该说其聪明,还是傻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后,缓步走出车厢之中,绣花鞋刚刚踩踏上凳。
侯府门便有人匆匆而出……
“夫人,您可算回来了!!!”
来者乃是君子阁的喜鹊,乃是二少爷贴身伺候的侍女,亦是从赌约开始后,留下其身边为数不多的一位了。
此时……
她的双眼通红着,泪水往下流淌着,道:“二,二少爷受伤了,求您了,快去看看吧……”
哽咽的声音……
焦急到不行。
任凭谁都能听出来事态的严重程度了。
“发生何事了?”
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快步朝着门内走去。
子女们的安全乃是一等一的大事,全然是怠慢不得的。
“这……这……奴婢也不知……”喜鹊擦拭着泪水,哽咽着说:“二少爷回来时便受伤了,刚开始不准我们告知旁人,后是后背的口子不断流血,适才惊动了府医,奴婢瞧着那伤口很深,不似是意外伤到的,心中难安,故而来禀告您了……”
二少爷宋礼白是遇事缄口不言的性子,最不喜的便是屋里的丫头多嘴多舌。
然……
这回事态严重。
哪怕是被少爷责怪,亦需同主母禀告此事的。
余光瞥了喜鹊一眼,侧目回头朝着月砂使眼色。
后者收到主子的指示,快步上前,用帕子提其擦拭着泪水,道:“我年纪比你长,托大称你声妹妹了,这事你做得对,主子们的安危是第一要事,遇事同主母来商量是对的。”
其实……
高门大户的公子和小姐们,其身侧都有正屋眼线的,小到心态和想法问题,大到交友和读书问题,事无巨细,全都需要禀告的。
这是一种默契。
“谢,谢谢姐姐……”喜鹊受宠若惊,瞧着对面热络的月砂,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要知道,这位可是新夫人的陪嫁啊,乃是府中的侍女们,全都想要巴结的对象。
然,她居然同她亲近非常的。
似梦般的。
“好妹妹,快别哭了。”
君子阁出来的,好似都没有心眼般。
单纯地惹人怜爱。
帕子提其擦拭着泪水,温柔地说道:“都是为了主子操劳的,我最懂你的心了。”
一下下地擦拭着泪滴,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顺势从腰间抽出一锭银子,顺势朝着喜鹊的袖口中一塞……
“这,这可不行……”
似是触电般想要拒绝,手还没碰触到银子。
月砂便连忙给人按住,道:“好妹妹,听我的,这是你应得的,我家主子惦念着二少爷,能解她心宽,便是化一件大事了,这事我必要感激你才对。”
“可……”没有人同银子过不去,喜鹊纠结地咬着下唇,道:“二少爷不喜我们当奴婢的自作主张的,更不喜我们同别的主子接触,我怕惹他不快,因而我不敢收……”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这便是说话的艺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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