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一年
寒假到了,就快要过年了。
商场里即将放上熟悉的吉祥歌曲,远在他乡的人买好了归程的票,家里的房间添了许多红色的点缀……
上车的时候,周让已经穿上了厚实的羽绒服,脖颈上是靳衍非要他戴着的方格围巾。
这回回去,是靳衍开车。
周让没坐副驾驶,坐的是后座。因为着急回去起的早,有点犯困,可能在路上睡觉。
事实上,他也真睡着了。
靳衍跟他说着话呢,半天没得到回应,从后视镜里一看,已经躺下去了。
歪七扭八的睡姿,看着跟小熊似的。靳衍忍不住笑了一声。
一直开到周让家门口,周让还没有醒。
周爸早早的迎在了家门口。
许是被吕女士提点过了,看见靳衍时也没露出什么脸色来。但看见只有靳衍下来的时候,脸色就绷不住了,震惊道:“你自己回来的?”
“哪能啊,让让睡着了。”靳衍说。
他绕到后排,打开车门,戳了戳周让的脸蛋。
见到了,周让困倦的爬起来,可还没有困的厉害,直接抱住了靳衍的腰。
靳衍就在老丈人怒目而视的状态下,将周让半拥半抱的送回了屋。
这么久了,周爸对靳衍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排斥了。尤其是在周让和吕女士面前,能表现的毫无意义。
只是心底仍过不去靳衍把他家小白菜给啃了这道坎,偶尔两个人独处时,还是会给点脸色看。
靳衍比耿直的老丈人要狡猾些,喜欢玩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路数。
两人待在一起时,老丈人说什么他是什么;到了晚上,面对周让时,他就换上受了委屈的表情,暗示他又被老丈人给欺负了。
婆媳,不,丈人女婿不和,多半是儿子无能。
周让可不愿意做个无能的人,更不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每每都会找到周爸,给他讲讲家庭和睦的大道理。
讲来讲去,总算是有点成效。
周爸采购新年礼物的时候,给靳衍也带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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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吃团圆饭,周让和靳衍两头赶。头一天在周让家,第二天就去了靳衍家,也算是认认长辈。
双方的家长早已见了面,他们的关系也过了明面。
虽已经做好了被当成一家人对待。
但靳家长辈豪爽的还是超乎了周让的想象。
翠绿的翡翠镯子、沉甸甸的大金锁、一大串车钥匙、厚实的红包……一个个往周让手里塞。
塞得周让都不好意思拿了,靳衍还在那笑。
笑周让此时扭捏的像刚入门的小媳妇。
当然,收完了礼物,下桌回房间的时候,少不得被周让气呼呼的掐了好几把就是了。
吃过饭,时间太晚了,周让就被热情的留下住了一晚。
靳衍在家里的房间也宽敞,有张很大很软的床。
周让很喜欢,宣告自己要霸占这张床,躺在床上伸展双手双腿,不许靳衍上去。
靳衍耍无赖,直接往床上一躺,把周让压在底下了,哼笑道:“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
周让被压的翻不了身,恼怒捶床:“我是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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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补充
两人在床上闹腾,闹得脸都红了。
靳衍进来是顺带着捎上的门,没关严实。他俩闹的时候,门慢慢溜开了缝。
赵女士惦记着周让在桌上说吃不下了,过来送消食解腻的山楂枸杞菊花茶。
手上端着热乎的茶,腾不出手来,又见门开着,就没敲门,直接用胳膊肘杵开了门。
房间内不知为何忽然一静。
赵女士察觉到不对劲,看过去,只见周让脸蛋红红的,趴在床上,身上不知为何捂了被子;靳衍神色复杂,压在被子上,侧身过来看她。
“你们,你……”赵女士生平第一次这么慌张,赶忙撤回了刚迈进去的那条腿,茶都差点洒出来。
她人退到门外了,镇定了两秒,低声嗔怪:“那个,我就不进去了,让让要喝茶,就下来喝。你们,关好门啊。”
赵女士行色匆匆地走了。
周让的手指无力地扣了扣被子。
靳衍摸了下鼻尖,状若自然道:“好像是误会了。”
误会归误会。周让目光下移,落在靳衍刚刚放下,好似不小心一般握住他脚踝的手。
“你抓我干什么?”他大声嚷嚷,其实没生气,就是怕靳衍来真的。
“摸两下怎么了。”靳衍不要脸的本质被揭穿了,仗着周让还坐着,一下子打不到他,手掌覆到小腿肉那里,使劲地捏了两下。
周让要爬起来打他,他趁机捞住了周让的身体,一把把周让压回了床上。
猛地摔回床上,把周让摔懵了。
靳衍嘬着周让的嘴唇,把软肉都吃进嘴里,难耐地问:“宝宝,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
“不要。才不要。”周让挣扎着扭头,“我不想疼。”
“那怎么办,宝宝,我们两个一辈子都要做清心寡欲的和尚吗?”靳衍充满沮丧地问。
周让听得很无语。
尤其是在他的嘴巴还在被靳衍咬着的时候,听他提起来清心寡欲这个形容词。
这叫清心寡欲,那什么不叫清心寡欲。
周让被咬得哼了一声,无可奈何的推推靳衍,“那你学一下。”
“学什么?”靳衍研磨着他的唇,没跟上他的思路。
周让有点恼,拍了下靳衍的脸,憋着股劲儿道:“学会了再做。”
靳衍怔了下,顿觉喜从天降,眉开眼笑道:“真的吗宝宝?”
“假的,假的。”周让不耐烦地敷衍他。
靳衍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被敷衍了。
两个人躲在被窝里,一起学习。
听筒里钻出来的声音叫人耳热,屏幕里的热辣画面又叫人脸红。他俩做贼心虚地捂着被子,里面空气稀薄,更是闷热。
刚开始,看见那两个人光着身子,靳衍总是想去捂周让的眼睛。
周让正是好奇的时候,每回都会把他的手扒下来,专心致志地看。
到看见人家真枪实弹,又张大了嘴巴,不太好意思看了。
周让脸蛋滚烫,一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就莫名的难为情。
他的眼神瞟来瞟去,终于有点受不了地掀开被子,从里面爬出来。
外面的温度让人浑身清爽。
周让脸上的热度消散了一点,一不留神,发现靳衍好久都没有动静了。
正纳闷着他是个什么反应,一回头,看见他关了手机,清俊的脸染着薄红,平日里看人总是清明的桃花眼,这会欲语还休的看着他。
好像很期待和他做似的。
周让受不了这灼热的目光,磕磕巴巴地问他:“你,你学会了?”
“你让我试试。”靳衍伸出手臂环住他,被子自然垂落到了精瘦的腰间。
周让不太信他,随便找了个理由:“这是在你家,而且还是大过年的,明天可能还得见人,不太好吧。”
靳衍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九点,距离咱们正常睡觉的点,还有三个小时,来得及。我妈刚才来过了,想也不会再来打扰我们。而且,房子隔音很好,特意找人装修的,这点可以放心。”
一长串的话,简直要把周让说晕了。
他还刚抗拒一下,期期艾艾地说:“没有那个。”
“有。”靳衍立即翻身下床,拉开床头桌给他看,一溜烟的小圆盒子和小方盒子。
周让提起了一口气,简直没有办法直视那些东西,因为靳衍这招而惊讶不已:“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猜呀?”靳衍随手拿起一个盒子看上面的保质期。
周让胡乱猜:“你去我家之前?”
这东西总不可能让长辈代替买,这回回来,靳衍又没有单独出去过,只能是上次在家的时候。
确定没过期,靳衍掂了掂,告诉周让:“最早买的一套,是见了面之后,用换钱要挟你和我谈恋爱的那次。”
周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明明他印象里的靳衍,对感情的事生疏得很。那个时候,靳衍和他坐在一起喝饮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还以为他是个纯情的男生。
哪成想,这人不声不响地送他回去,转身就去买了这个。
“第二次买,是咱俩第一次牵手的时候……”
“第三次买,好像是抱了一下……”
“第四次买,应该是和你睡在一张床上那次……”
“买得最多的那次,是我生日那天,咱俩亲嘴。没忍住,买了一箱。”
靳衍弯腰,从床底拖出来个箱子。
周让呆滞道:“你都可以开个店,卖这些东西了。”
靳衍还站着,看周让时就微微低了头,桃花眼凝视的温度深情又认真,道:“不卖,都给你用。”
周让:……
周让简直不知道这句话是情话,还是别有深意的耍流氓。
不过气氛已经烘托到这,又找不到理由拒绝,他也懒得再反抗,手里的劲一松,四仰八叉地躺回了床上:
“算了,让你试试吧。要是我疼了就停,行不行?”
靳衍挑起眉,当然答应。
他先搞定了先前的疏漏,把门从里面锁上了,又拉上了窗帘。
室内的温度慢慢升高。
周让趴在枕头上,指尖用力攥着枕头的花边,偶尔会从抓不住滑下去。
嘴巴里不受控制地发出奇怪的叫声,又软又烂的叫声,周让觉得自己好像被弄坏了。
然而事实上还不止这样。
身体的反应太剧烈,又或者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以至于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枕头下方的花边,慢慢被他的眼泪和口水浸湿了。
满室荒唐。
明明说好的十二点就睡觉。
可事实上,周让真正闭眼前,看见的时间,已经是夜里两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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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12点,不知是房间里太刺激了,还是隔音做得太好了,他们竟然没有听见声音。
靳衍一大早起来,就在家里四处寻找打火机和烟花了。
“找什么啊,让让呢?”赵女士摆弄着鲜花,一支一支插进花瓶里。
“还睡着呢,昨天没睡好。”靳衍含糊了一句,带过去,问,“妈咱家还有烟花吗?”
“找这干什么?昨天晚上不都放了。”赵女士道。
“让让又没看见。”靳衍道,昨天晚上,他都把窗帘拉死了。
赵女士“呀”了一声,重视起这件事来,想了想,道:“烟花没有了,想要得开车去买,但是你小侄子那里有两捆仙女棒。”
靳衍用游戏机把小侄子手里的仙女棒换回来了。
回房间时,周让正在揉锁骨处的红印子。
见他进来,就是含羞带怒的一眼,语气也气恼得不行:“弄不掉了怎么办?”
“就不弄了。”靳衍上前,抓住他的手指捏了捏,借机看了眼那枚印子,道,“本来还不是很红,现在都快被你抓破了,不知道疼?”
周让咬牙:“一会还得下去,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看见也没事,都是大人,得多不懂事才会说出来。别碰了,再碰就要肿了。”靳衍摸着周让后颈安慰。
周让假装生气,拽过他的手,在他手腕内侧咬了一口。实际上,气的是昨天晚上怎么叫靳衍都不停的事。
只是那是他不服输,亲口说的还能来一回,导致的结果,被欺负惨了没有理由生气。
只好借着这个机会报复回来。
靳衍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然而他一点都没反抗,周让咬他的时候,还闷笑了声。
待周让松口,还美滋滋地欣赏了一会周让留给他的印子,形状挺圆,齿痕整齐,他忍不住夸赞他的宝宝:“牙口挺好啊。”
“咬死你啊。”周让没好气地凶他。
似乎今天这一早上,脾气都有点不对劲。
忽然被靳衍捧住了脸。
靳衍弯腰,同他平视,即便是认真说话时眼底也含着一层浅浅的笑意,不会让周让觉得冷淡。
他问:“宝宝,你到底在害羞什么?”
周让想要反驳,然而看着靳衍的那双眼睛,又说不出话来。
“还是说,我的活不够好,没让你舒服?”靳衍慢悠悠地问。
周让能说什么,他能说就是活太好了把他搞哭了好几回太烦人了他觉得很丢脸这种话吗?!
见一层红色漫上了周让的耳朵尖,靳衍就明白了。
他抵着周让的额头,亲了亲他,低着声音道:“下回先让你舒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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