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躬身拱手,“臣弟一定竭尽全力!”
皇上拉住果郡王的手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太过操劳。朕给你一年左右的时间,实在找不到就算了。”
果郡王点头。
想到这些年,果郡王为大清的事业勤勤恳恳,皇上又给了果郡王不少赏赐。
回到府上,果郡王立即召集自己王府里的府兵,说明日出发去北方修筑工事。
阿晋问:“王爷,我们刚刚回到京城,怎么明天就又要出发了。”
果郡王转身,举手敲了他的脑袋。
“这是皇上的命令。”
阿晋“哦”了一声。
接下来的日子,果郡王打着修筑工事的名义,让手下之人全部换成便服,一路北上,四处打听温实初的消息。
转眼已经到了11月,越是往北,天气越是寒冷,大雪纷飞,有些路直接被封了。
(根据相关史书记载,明朝中后期到清朝末期,全世界都处于小冰河期,当时的广东,都曾经飘起过大雪。)
“王爷,夏刈不是说,温太医一直往南走吗,您为什么一直往北啊。”
果郡王分析道:“夏刈是什么人你我都知道,他手下的人落网、搜捕信息的能力,绝对不在我们之下。可是,为什么一直没有温实初的消息?”
阿晋思考了一番,突然恍然大悟。
“温实初根本不在南方,而是在北方。”
果郡王微微勾唇。
“对,温实初一开始就给了夏刈一个错误的消息,他会去南方。其实,他出了京城之后,甩开夏刈的人,就直接往北走了。所以,哪怕夏刈有天罗地网,他也找不到温实初。”
阿晋赞叹,“王爷还得是您。”
他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着满面春风的果郡王,
又问了一句。
“王爷,您怎么想到这些的。”
果郡王不答,转身进了营帐。
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女人在雪中起舞的画面。
河北往北走,气温越来越冷,雪越积越厚。
果郡王白天拼命赶路,晚上休息。
就这么一路走了一个多月,已经接近年底。
他们终于得知了一个消息,前不久有一群做皮草生意的中原人,进到了蒙古草原。
根据打听来的消息,也不确定,里面是否有温实初。
“王爷,应该不是温实初吧,他怎么可能还带着一个小孩?”
果郡王的脑海里,却好像有什么东西,瞬间打开了思路。
他激动地道:“或许真有可能是温实初。”
阿晋觉得果郡王疯了。
“王爷,这温实初未曾婚配啊,怎么会有一个孩子呢?”
果郡王却越来越开心。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可能,本王也一定要做到!”
见果郡王执意如此,阿晋也不好再劝。
进入蒙古草原后,风更加大了。
许多府兵受伤,甚至冻死。
因为此次是奉皇上秘旨办事,果郡王不能言明,自己要做什么。
为了不让伤亡进一步扩大,他给了受伤士兵一些银两,让他们返回京城。
剩下的,愿意跟着自己继续深入草原内部的就自愿跟,不愿意就回京城的军营,但是也不责罚。
如此一来,本来几百的府兵,受伤的受伤,死的死,走的走,留到最后的只剩下不到十五个人了。
虽然人少,但是,都是绝对忠诚于果郡王的府兵。
一行人冒着狂风暴雪,一点点深入草原腹地。
一开始白天还能赶路。
后来,越往西北走,白天能够赶路的时间越来越少。
明明是大白天,却依然阴阴沉沉的,狂风呼啸里,还夹带着冰冷的雪粒子。
阿晋抬头,看着前面呼啸的风雪,劝道:“王爷前面不能再往前走了,会没命的!”
果郡王回头看了一眼,不到五个随从的队伍,看见他们一个个被冻得脸红、鼻子发红,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阿晋,你带着剩余的人,退到最近的保定府等我。”
“王爷,那您呢?”
“本王既然奉了王命,那就不能半途而废。但是,这些士兵的命,也是命。你要安全地把他们送回保定府。”
“奴才做不到,主子在哪里,奴才在哪里。”
阿晋一听说,果郡王要独自闯草原腹地,死活不同意。
果郡王没有办法,只能在五个人当中选了一个头子,让他们自行先回了保定府。
只剩下两个人后,阿晋率先走在了前面。
“王爷,奴才在前面探路,您跟在后面。
果郡王见阿晋,如此保护自己,笑着走过去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件事情了了,本王就帮你张罗一门婚事。”
阿晋立即摇头。
“奴才就跟在王爷身边伺候就行,要媳妇干嘛?”
“傻小子,你也需要人伺候。”
主仆俩没有外人后,聊起天来更加从容。
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果郡王年轻时,经常游历,一听这声音就觉得不对劲。
他抬起头,观察前面的高山,发现上面,有一层层的白色烟雾。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好,雪山要塌了,快跑!”
果郡王拉起阿晋,往大山相反的方向狂奔。
不能被雪给埋了。
要不然,只怕会葬身此处。
阿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听到后面轰隆隆的声音,也知道了不好的事情,也跟着果郡王跑起来。
两人一直踩着积雪往前奔。
因为雪下得太厚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脚下踩着的是什么。
只是本着求生的本能,一直在往前奔跑。
未曾想,跑到悬崖边时,已经来不及停下,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坠落。
“王爷,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阿晋看向身后不断涌出的大雪,内心十分绝望。
“或许吧,是本王对不住你了。”
果郡王紧紧地拉住了阿晋的手。
两个男人这么手拉着手,坠落的速度更快。
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在哪个地方又发出了轰隆隆的响声。
果郡王觉得全身发冷,好像自己置身在冰窖之中。
————
悬崖边下,一处蒙古部落。
“神女,河里捞上来两个男人,您觉得该怎么处置?”
一个络腮胡子的强壮大汉,问一个满头银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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