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翠从梦里惊醒,赶紧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对不起,姨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坐一会的,没想到就睡着了,您罚我吧。”
流翠还是个小孩子,正在长身体,贪睡一些也正常。
只是交代她的事情没做好,万一今晚没有那个陌生人相救,自己只怕就活不了了。
更何况流翠是家生子,要在府里伺候人到出嫁,将来出嫁了也要在府里当差,若一直这样粗心大意,将来肯定要吃亏的。
柳春珺叹了口气,“过几日若是府里来人,你跟着回去吧。”
流翠不知为何姨奶奶会这样说,哭丧着脸问道:“姨奶奶,您不能原谅我吗?”柳春珺不能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只能敷衍说道:“你还小,当不得差。或者等雪魄来了,你把事情跟她讲讲,问问她,这件事你错在哪里。”
流翠只得呜咽着应了。
一连三四日,柳春珺都没有再去温泉池游水。府里仍旧静悄悄的,好像并没有人知道那晚的事情,也没有人因此出来邀功,或者是威胁她,柳春珺一颗提着的心才算慢慢落回了原处。
这日休沐,陈朝安带着雪魄赶来了庄子,给柳春珺带来了一车的衣物、吃食。
陈朝安瞧着柳春珺脸蛋比之前红润了不少,笑着点点头,“果然还是庄子上养人,珺珺看着比从前多了些神采。”
柳春珺期盼着能从陈朝安嘴里得知弟弟的下落,当下装着柔顺嗯了一声,低头不语。
陈朝安心下满意,在庄子里也不用避忌太多,伸手揽着她回了院子。
卫坚听到隔壁院子一阵嘈杂,似乎来了不少人,他悄悄翻上房顶,趴在屋檐处往下张望,瞧见一个高大的男子拥着那日被他救起来的女子往屋里走去,身后跟着三四个丫鬟,各个抱着大包袱。想来这就是她的夫主了。
卫坚瞧见那男子腰间挂着一柄绣春刀,当下更为小心,当夜没有去泡温泉,也没有去厨房偷东西吃,只把院子里树上结的桑葚摘了一把吃了。
当夜,陈朝安求欢,柳春珺仍旧似沙漠,陈朝安眼神一暗,手下不自觉用力几分。
柳春珺声音颤抖,“二爷,你把那药拿来给我喝,等……等事毕了,你能把我弟弟的消息告诉我吗?”
陈朝安不置可否,从荷包里拿出药丸,溶到茶水里,喂到柳春珺嘴边。
柳春珺忍着委屈,张口喝了那茶,软软瘫在床上,似待宰的羔羊。
药物作用下,她很快迷失了心性,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然也不记得追问弟弟的下落。
陈朝安身子渐渐恢复,这次又素了不少时日,只把个娇女子折腾的昏了过去,才餍足的躺下睡觉。
第二日一早,窗外鸟鸣啾啾,柳春珺从睡梦中惊醒,摸了摸身侧,坐起身,急切问道:“二爷呢?”
雪魄嘴角带笑:“二爷有事先回去了,让我们不要吵着姨奶奶睡觉。”
柳春珺咬牙,好个没有信用的陈朝安,卑鄙无耻。她气了个仰倒,却也拿他无法,只能狠狠捶了一下床。
吃过早饭,柳春珺觉得身下一热,算算是到了来癸水的时候。她心头有些沮丧,原本还想着今日再去游水的。
卫坚一大早就瞧见隔壁那男子急匆匆走了,只是那女邻居有些奇怪,最近也不出来游水了。难道是被自己吓到了?
卫钧的人如同无头苍蝇,在金陵寻找了十几天,都没找到卫坚的身影。
这下不敢再隐瞒,赶紧飞鸽传书给了卫钧,让他想办法。
陈朝安食髓知味,过了两日踏着夜色而来。他端了茶水过来,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欲色,声音暗哑:“喝了它。”
“不喝!不讲信用的小人!”
柳春珺一扭头,差点把陈朝安手里的那杯茶打翻。
陈朝安一把抱住柳春珺,她挣扎的厉害。可她在努力挣扎,又怎么比得过健壮的陈朝安。
陈朝安三两下制住柳春珺,双腿夹着她的下半身,一只手环抱着裹住她,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唇。
陈朝安低头喝了一口茶,哺到柳春珺的嘴里,一抬下巴,迫使她咽了下去。
柳春珺绝望的闭上了眼,停止了挣扎。
第二日,陈朝安原本没什么事情,准备在温泉庄子里陪珺珺待一日。
朝食过后,杜策从城里赶了过来。
上回杜蕊在内宅搅风搅雨,说了些 难听得到的话,陈朝安过后都知道了。
第二日回了衙门他便让人打了杜策二十军棍。
杜策结结实实挨了二十下,在床上躺了七八日才下床。
刚下床就被派去探听新来的守备太监郑应春的事。
陈朝安和杜策站在一处院墙下悄声说着话。
“大人,郑应春一到金陵,就先去了卫所,找到了冯庆来和赵秉柱的把柄,把两个人革职查办。骆琏带着人赶过来求情,郑应春只说事奉了皇命,不可偏私。”
陈朝安点点头,“郑应春来者不善,看来是要拿骆琏的兵权了。”
杜策继续说道:“另外京城来报,瓦剌这次犯边,大同总兵葛奇英防御不利,瓦剌首领马赫姆图往前突进了数百里,扬言要朝廷送个公主给他做王妃,他才肯退兵。”
陈朝安听着还没什么感触,屋顶的卫坚心中叹息,自太祖开朝以来,大兖还没有过和亲的公主,难道要在卫铖手里破例?
那大同总兵原是姜旭龄,他是父皇钦点的武状元,对大兖十分忠心。
姜旭龄年纪不过三十七八岁,前头娶过一位妻子,生了重病去了,他为妻子守了一年孝。
卫铖篡位后,为了拉拢姜旭龄,要把皇后的侄女赐给他为继妻。
姜旭龄却婉言谢绝了,以先妻族中已经选定女子为继妻,方便照顾先妻子女为由,拒绝娶皇后的侄女。
卫铖心窄,认为姜旭龄这是并不愿臣服于自己。没多久着了借口,卸了姜旭龄大同总兵的职务,调回京里待任,倒是赐了一个晋国公的爵位,只是再无实权。
卫铖把大同总兵交到了皇后族弟葛英奇手里。葛英奇素来能说,提起兵法更是滔滔不绝,谁知头一回面对瓦剌,脸就被人踩到了脚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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