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自来不喜欢人家拿他的长相说事,阴沉着进了一家花楼,对着老鸨子道:“叫两个姑娘过来。”
华容县的花娘,自然不能和秦淮河上的比,便是跟苏州、杭州也是不能比。任逍遥挑了一个清秀些的,搂着进了屋。
他满腹邪火要放,动作间想起船上那日,两个似红豆般的耳垂在他面前晃啊晃,不由张嘴咬住了花娘的耳垂,疼的那花娘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任逍遥恢复神志,说了声对不住。事毕后,又多给了那个花娘一些打赏。
回去的路上,任逍遥想起刚刚的事情,忍不住轻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大概是这阵子没近女色,鬼迷心窍了。
两人骑着骑着,对面来了十几匹快马,马上的人穿着一色的青衣,扯动缰绳,嘴里喊着:“驾!驾!”,似乎十分着急。
任逍遥和司徒星辰忙朝边上让了让,那十几骑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
任逍遥看了他们消失的背影,挥了挥手,驱散扬起的尘土,看着司徒星辰道:“好像是军中的人。”
的确是军中的人,是华容卫所千总卢驰的人。他接到卫坚的信,知道蒋维清的家眷即将路过华容县,卫坚请他帮着救出来。
蒋维清的事早就被天下人所知,卢驰佩服他的赤胆忠心,这种忠义之士对的家眷自然要保全。刚刚和任逍遥擦肩而过的十几骑就是卢驰派出的先头部队。
“大人,有人求见。”
卢驰正在看兵书,听到回禀,以为是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手里的书没放下,只吩咐了一句:“让他们进来吧。”
不多时,卫坚带着梁先生进了门,卫坚瞧见卢驰脸上露出笑容,喊了一句:“卢四野!”
卢驰听到声音,猛的抬头,瞧见真是卫坚来了,忙翻身下拜,声音有些颤抖:“主子!”
卫坚赶紧搀起来卢驰,嘴里说着:“不必如此多礼……”
卫所人多眼杂,卢驰确实不该对卫坚行此大礼,刚刚不过是一时激动,这会反应过来了,忙就势站起来,急切道:“你们吃饭了吗?厨下还有饭菜,我让人去安排。”
“一路疾驰,倒还未曾用饭,那就麻烦卢千总了。”
卢驰叫了卫兵进来,去后头叫备饭,关了门和卫坚、梁先生说起话来。
听到卫坚是为了蒋维清家眷的事来了华容县,卢驰有些讶异问道:“主子不是把这事交给我了?难道是怕我做不好?”
卫坚摇摇头,拍了拍卢驰的肩膀:“怎么会呢,你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只是这事,皇叔还找了白莲教,我怕反而坏了咱们的事,跟过来看看。”
梁先生在一旁笑而不语,其实卫坚这次来华容,一方面是为了救蒋维清的家眷,一方面是为了躲避明施琪,还有就是刚刚和卫钧又发生了分歧,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卫坚想来华容县散散心。
前儿夜里,突落了一场雨,卫坚半梦半醒间,被窝里钻进来一个滚烫的身体,竟是明施琪。卫坚怕事情闹大了有伤明施琪的名声,当下什么也没说,逃也似的跑到了梁先生的帐里。
第二日,卫坚和卫钧又因为武昌军中一些将领的处置问题产生了分歧。武昌有官兵三万余人,自然不可能是铁板一块,里面有些同皇后葛家、贵妃陶家、左相赵应科、右相崔光源沾亲带故的将士。
太子卫执和淮王卫修纷争不断,互有胜负,左右相不和,朝中也是分为两派。卫钧在武昌军中搞起了秘密行动,引导众人互相告发对方的阴私,抓到证据就拿下大狱,准备把武昌军分块拿下。
这计划卫钧跟卫坚说的是时候,卫坚并没有反对。兵者,诡道也,虽不算光明,到底也是为了拿下武昌军。
谁知在这过程中,有人发现了告密的甜头不息捏造证据诬告对方,卫钧明知道对方是被诬陷的,考虑到各人的用途和各方势力的平衡,宁愿认了那些捏造的证据,把无辜的人下了大狱。
卫坚对此无法接受,同卫钧大吵了一架,才带着梁先生不告而别,来华容县救人,散心。
“王爷为何把这种事交给白莲教?那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是愚民而已。”卢驰提起白莲教,颇为不屑。
“白莲教里倒也有些有本事的人,可惜他们立身不正,不过拿这个做敛财工作,只可怜那些百姓。”卫坚摇摇头。
吃过饭后,卫坚和卢驰、梁先生打开舆图,一起商议了一下营救蒋维清家眷的事情。
卢驰不无感慨道:“我们愿意一直跟随主子,就是因为知道无论何时何地,主子总不会抛下我们。若是抛下了,也肯定是为了我们好。”
卫坚听了这话倒觉得心中有愧,若不是为了他,唐延迟、卢驰这些人,应该已经做到将军的位子了。
卫坚握着卢驰的手,郑重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安排好你们。”
卢驰觉得这话有些奇怪,想要再问,却见卫坚脸上露出倦色,忙安排他去就寝,明日才好出去忙着营救蒋维清的家眷。
这边卫坚和卢驰制定了计划,那边韩天忌倒也想好了办法,一连四五天都没不见踪影,柳春珺见不到他反而松快些。
这几日任逍遥带着柳春珺在四周乡镇传教,柳春珺除了第一日略有些不适应,后面很快进入角色。她也逐渐理解了任逍遥前几日所说的话,见那些白发苍苍的老婆婆,瘦骨嶙峋的病弱者……跪在圣女面前,祈求圣水,渴望喝了圣水便能消解这一世的冤孽,下一世托生个富贵人家。
柳春珺眼中怜悯,她们是因为这一世再无指望,才求一个心灵慰藉,以待来生。
如此又过了两三日,柳春珺又添了心事,她的癸水已经迟了十来日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自元宵节落入冷水泡了一阵子,她的小日子便不准了,是不是因为这阵子奔波,所以延迟了呢?
柳春珺心事重重,任逍遥瞧在眼里,悄声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有事只管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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