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俩爹分孩子
云知返确实挺不要脸的,一手举着儿子当盾牌,丝毫没有当爹的自觉。
在他看来,儿子不坑要来何用!
能替爹挡剑是这小坏崽的荣幸,反正他皮糙肉厚特别扛揍,挨两下就挨两下呗。
仨人就这么周旋开了。
水上水下的折腾了半天,最后都累的躺在水池边不想动了。
庄飞白看对方还抓着儿子一只胳膊气不打一处来,“魔尊大人,你到底想干嘛?
莫要欺人太甚,就算是在你魔界,我庄飞白若自曝照样能毁你一座城。”
云知返摆摆手,“我先声明啊,魔界裂隙是云槐序搞出来的,我只是让我在修真界安插的魔奴帮他做些实验。
后来安不与说发现了不受魔气影响的孩子,我出于好奇就让人给弄回来了。
没想到阴差阳错竟找回了儿子,我们这也算父子团圆了吧。
云不易性格太软不适合做魔尊,我想把十三立为少主。
要不这样,咱俩换着养,云不易那小书呆子给你,也让你见识见识啥叫乖巧听话。
至于这缺德崽子就给我好了,简直就是做魔尊的不二人选。”
庄飞白呸了一声,“白日做梦,小骨头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谁也不能把他抢走。
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爱,我才不信你会对他好。”
云知返冷笑,“就算他是你生的,要没有我当初给你吃的伴生魔果,你除了掉头发你还能掉啥?
就算掉肉也变不成孩子吧?
怎么说他都有我的一半,你要不同意就把他切开。
竖着切,谁也别占便宜。”
小庄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过,这你妈渣爹真不是东西,要不是这会儿被他扣住脉门他一定咬他两口。
庄飞白也气得够呛,“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怎么不把你自己切两半?”
云知返傲娇的哼了一声,“爷是魔族,本来就不是人。
再说我又没有俩爹争我,干嘛要把自己切两半?
反正是我的东西进了你的体内,之后才变成了孩子,你就算让天道评理也得有我一份。
要是谁生的就归谁,那天下间当爹的岂不是吃亏?”
听懂云知返的言外之意,庄飞白气的满脸通红。
这死魔头说的是什么鬼话,这是把他比成怀胎的妇人了?
不就是吃了你半个果子么,干嘛说的那么暧昧。
啥叫你的东西进了我的体内?
可惜还是那句话,庄飞白的嘴太笨了,他想不出怎么怼回去。
小庄看的这个着急呀,要是平时他早就做他小爹的嘴替了。
可偏偏他打不过这个大魔头,对方也不是个疼儿子的。
他要敢替小爹回嘴,回头就得喜提一顿竹笋炒肉。
而且他还看出点不一样的,这渣爹好像对他小爹挺有意思,眼神里满是笑意。
别管是一时兴起还是见色起意,总之,他小爹现在是安全的。
只要他不对自己小爹起杀心,在武力上应该占不到太多便宜。
如果自己贸然掺和到俩爹的战争,说不准就会是那个出气筒。
哎,他到底为什么要过来凑这个热闹?
回去抱着哥哥睡觉觉不香么,这顿打挨得,真他妈的冤死了。
尽管魔尊花言巧语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但庄飞白有自己的准则。
他是修士,绝对不能长留魔界,儿子也不能,更不会当什么魔界少主。
他的理由是,自己只有一个独生子,而云知返还有一个儿子呢,犯不上跟自己抢。
再说云不易是纯血魔族,小骨头是混血,于情于理于血统,都该云不易做少主。
云知返双眼微眯,虽然脸上带笑,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隐隐杀气,“飞白,你是在提醒我把云不易宰了以绝后患吗?
还真是个好主意呢,只要杀了他,我也就只剩一个儿子了。
你就没有理由把小骨头带走了对吧!”
庄飞白冷哼一声,“你犯不上威胁我,那是你自己的儿子,杀不杀关我何事,我只要我的小骨头。”
小庄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一个劲儿的拽庄飞白给他使眼色。
小爹呀,咋那看不清形势呢,你就哄哄这货行不行?
千万别跟他犟着来,你再用激将法,他真的会宰了我哥的。
云知返看着庄十三的小动作冷冷一笑,“原来飞白这么讨厌不易呀。
因为他不是你生的还管我叫爹,所以你吃醋了吗?
行,既然你容不下,那我就把他宰了,也省着碍你的眼。”
云知返说完起身就往外走,小庄飞扑过去抱住他腿嚎啕大哭,“爹呀,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我小爹跟你开玩笑呢。
他可喜欢哥哥了,比喜欢我还喜欢。”
云知返丝毫不为所动,一只腿往前拖着儿子走。
庄飞白赶紧冲过去将他拦住,“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么连畜生都不如?
那是你的亲生骨肉!”
云知返伸手把抱他大腿的小庄拎起来晃了晃,“我看你们就是读书读傻了,谁说虎毒不食子的?
一般母虎生两个崽的时候,大多会吃掉体弱的那一个好保证奶水够吃。
我有俩儿子,宰一个留一个,还省得以后兄弟萧墙抢夺江山。”
小庄被云知返拎着像个翻不过身的小乌龟,一边双手够他小爹的脖子一边求救。
庄飞白一把将儿子抱过来,顺手还打了云知返的胳膊一下。
“你别这么拎孩子,没看他喘不过气了吗?
云不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东西当爹?
小骨头说那孩子一向孝顺,你这又算什么?”
云知返抱着胳膊一撇嘴,“算什么,算他倒霉!
谁让他不会投胎,他要投到你肚子里,我稀罕他还来不及呢。
你也不用跟我玩道德绑架,我又没道德,世上哪那么多应该?
他是我儿子我就应该疼他?
我就不!”
云知返不过是习惯性气人,却没想到这话正说到了庄飞白的痛处。
是啊,谁说当爹的就一定会疼儿子了?
他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板子打在身上是真疼啊,庄北辰一次次下死手,他一次次在死亡边缘打转。
哪怕现在他早已不期待父爱,但每次揭开这个伤疤都会让他觉得好痛。
两三岁时他跟母亲住在一起,有时两三天都见不到父亲一次。
他们明明住得那么近,父亲却从来不愿过来看看他。
后来他开始习文练武,总想着再努力一些父亲就会喜欢他,可却只换来一次次的呵斥和失望。
再后来,他见到了父亲望向玉颜儿时的目光。
他终于知道,父亲不是天生性冷不懂表达,他只是不爱自己和母亲罢了。
可是即便不爱,自己身上也流着他的血,也叫了他那么多年的爹。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个一直对他孺慕的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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