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
凌芸被吓了一跳,心惊胆战地问了一句。
“少夫人是我,绿芜。”
“进来吧。”
绿芜犹豫了一下,半天不敢进来,直到凌芸再次催促,她才掀开纱帘低垂着头走进来。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屋子里只有凌芸一人,难道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她明明听到一个男人喊少夫人“嫂子”。
大少爷只有一个弟弟,就是萧奕,只有他能喊少夫人嫂子。
绿芜的一颗心乱极了,刚刚听得真切,看得也真切。
此时凌芸赤裸着上身,正在查看伤口。
“少夫人怎么不唤奴婢来?”
绿芜手忙脚乱地打开药膏,刚要涂,就发现伤口上已被厚厚地涂了好几层。
凌芸盯着她的反应,“绿芜,我对你怎样?”
绿芜连忙跪下磕头,“少夫人对我极好。”
“你的卖身契在我手里,若你对我不忠,或是从你嘴里传出些莫须有的流言来,我便发卖了你。”凌芸揉了揉绿芜的头顶,“像你这样水灵灵的小姑娘,怡红阁最喜欢了。”
怡红阁是烟花场所,绿芜吓得瑟瑟发抖,“奴婢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奴婢会守口如瓶的!”
“便是看到什么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守住秘密,你就是我最信赖的大丫鬟。”
凌芸挑起绿芜的下巴,笑得温柔和煦,可绿芜却出了一身冷汗。
挥退了绿芜,萧奕从暗处走出来,“你就这么放她走了,万一她抖落出去怎么办?”
凌芸勾了勾手指,示意他继续。
“若真的败露了,我就是勾引小叔子的娼妇,为了不辱没侯府门楣,或被沉塘或被赐白绫,运气好点能得到一纸休书离开这儿。”
“说得那么若无其事,你就不怕吗?”
萧奕俯下身亲上她。
感受着他的小心翼翼,凌芸闭上眼睛享受,酥酥痒痒的,他还特意避开了伤口。
“怕。”她轻轻呻吟了一声,“从你要了我的那一晚,等着我的就是这些结局。”
萧奕抬起头,那双如古井一般幽深的眸子深深地看向眼前的女人,她明明说着绝望的话,可此时的她却脸颊嫣红,朱唇轻启,一副享受其中的模样,“光天化日,堂堂相府嫡女,如此不知羞的偷欢,你这副骚样才该去怡红阁。”
听到他如此羞辱,凌芸反倒笑了,“我若去了,日日夜夜与别的男人欢爱,小叔可会吃醋?”
“若真有那天我就先掐死你。”萧奕一脸郑重地看着她,纤长的手指沿着她的眉眼描画,“我不会与别的男人分享你。更何况……我连出去嫖的本钱也没有。”
见他如此沮丧自卑,凌芸握住他的手悠悠地说道:“小叔是最厉害的男子,终有一天,你会排除万难得偿所愿。”
萧奕的神色复杂,“我若得偿所愿,你就成了寡妇。”
“现在的我又何尝不是呢。”
两人交缠了一会儿才分开。
事后,萧奕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伤口,生怕刚刚的激烈动作让伤口愈发严重。
“没事的,这不算什么严重的伤口,以前你……”凌芸忽然顿住,上一个小世界的点点滴滴也就只有她还记得。
“以前?我?”萧奕疑惑,却也没停下手里的活,他认认真真地把绷带缠好,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却也没再深究。
“对了,今天是你第三日回门,你不回娘家了?”
回娘家!
幸亏萧奕提醒,她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在这个时间点,原主独自回门,还隐瞒了失宠的事实,娘家人发现她被打得浑身青紫,追问起来才知道她婚前失身,父亲一气之下没有给萧元怀举荐官位,这让她在侯府的日子更加步履维艰。
若能让她的丞相老爹给男主举荐个官员就好了。
可正常情况下,这种好事怎么也轮不到男主,不举荐夫君,倒先举荐小叔子也太奇怪了些。
不如先给萧元怀安排个官职,等萧元怀出事后,那空缺自然再由萧奕顶替。
如此一想,凌芸状似随意地问道:“小叔将来想做文官还是武官?”
萧奕没想到她会突然问些,“我哥都没捞到一官半职,哪里有我这个庶子的份。”
“小叔武功了得,若参加武试,兴许能夺个魁首!”
“等我行了冠礼,就去考个试试。”
两人正说着,院外传来些嘈杂的声音,绿芜惊讶地大声喊了一声,“见过大少爷。”
萧奕赶紧翻窗离开。
当萧元怀推开门的时候,凌芸连个小衣也没穿,露着厚厚的一层绷带。
“娘子,我今天陪你回门……哇,我来得正是时候,我来帮娘子换药。”说着,就想猴急地解开绷带。
“夫君~人家刚刚换好药,时间不早了我怕爹娘等着急,我们还是起程吧。”
萧元怀眼里闪过一丝欲色,他咽了咽口水,手不安分地摸上她的腰。
“别~”凌芸推开他,“人家要穿衣服了。”
“我来帮你。”
“不用了,你越帮越乱。”
最终,萧元怀撒泼似的搂着她亲了一会儿,这才让她穿衣。
两人带着回礼来到凌府时,丞相和王氏已在前厅侯了半天。
听到下人通传时,王氏赶到大门口,正好见到萧元怀抱着凌芸下车,两个人的眼神里都拉着丝,似乎很是恩爱。
心细的王氏发现自家女儿的衣服有些凌乱,发髻也有些松散,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正巧看到她脖颈上露出一小块红痕。
跟着一起来的小丫鬟绿芜趁着他们下车赶紧进去整理了一下。
萧元怀来到前厅同凌丞相讲话,凌芸被王氏拉着回了房。
“芸儿,世子对你可好?”
凌芸一下子羞红了脸,“娘亲,夫君他……”
见女儿欲言又止,王氏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他欺负你了?”
凌芸点点头,“夫君他毫无节制,有次竟然在府中的假山里就想要我……人来人往的,我受不了,就打伤了他。”
“再怎么着也不能打夫君啊,你婆婆没罚你?”
“没,婆婆很明事理,没有罚我。”
“芸儿,不是为娘的说你,元怀他年轻气盛,一时荒唐些你谅解一下,好在是和你,若是和别的女人乱来那才糟糕呢。”
“可是娘我真的受不了他……他总是用一些羞死人的花样折磨我,能不能让父亲赶紧给他安排一个差使,忙一些的,不怎么能常回家的那种。”
王氏一听这话当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她喊来一个医婆给凌芸检查。
不一会儿,医婆伏在王氏耳边说了几句,把王氏气得直拍桌子,“这个姓萧的,把我女儿当什么了,好好的女儿家,被弄成了那样,真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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