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皇后已经让人把清油倒进了水里。
然后,她拿出了那十封信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道:“各位大人都在,今日本宫在这里证明,这些信件全是太子造假诬陷。”
“本宫想请各位大人一起帮本宫做个见证,还本宫的父亲一个清白。”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毕竟,太子,皇后和苏太傅,他们哪一个都得罪不起,哪一个也都不想得罪。
最后,还是谢锦荣站了出来,开口说道:“皇后娘娘放心,下官在这里帮娘娘和苏太傅一起做个见证。”
“若是太子殿下真造假诬陷苏太傅的话,下官第一个不同意。”
谢锦荣之前就想帮苏太傅,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
这次皇后出面,刚好给了他一个能够正大光明支持苏太傅的机会,他立马就站了出来。
谢锦荣知道,皇后和纪云棠的关系很好。
他想着,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女儿纪云棠,他也应该站出来,力挺对方一次。
话音落下,花丞相也站出来说道:“本相也在这里帮皇后娘娘一起做个见证。”
“苏太傅作为我东辰国唯一的两朝元老,在朝中的声望,是在站的各位无人能及的。”
“这样的朝中重臣,若是被人恶意栽赃冤枉,那势必会寒了更多大臣们的心,本相也坚决不同意。”
花丞相一直看不惯骆景深的行事作风,空有嘴力没有能力。
在他看来,这种连亲情都不顾,不懂感恩的人,又如何能当得好一国之君?
再加上骆景深这些年来,跟纪南川走的很近,纪南川没少帮着纪怀澈在大理寺给徐沐言找麻烦。
由此一来,他对骆景深就更加讨厌了。
随着谢锦荣和花丞相的发声,越来越多和苏太傅关系好的大臣,也都站了出来。
纷纷开口说,愿意帮皇后来做这个见证。
辰王骆斯年和齐王骆非舟也站了出来。
骆斯年是因为和夜王府关系好,心里觉得皇后和苏太傅人还不错,主动开口帮对方一把。
而骆非舟呢,就是单纯看不惯骆景深,想要给他添些堵。
他唇角扬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
“太子殿下可真有意思,公然在朝堂上对付自己的母后和外祖父,竟然对付的这么理所当然,你应该是咱们东辰国大义灭亲的第一人吧,真令本王佩服。”
他说完后,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立马改口说道:“哦不对,本王记错了。”
“太子殿下应该是大义灭亲的第二人才对,第一人当之无愧是纪侯爷,亲手将自己的女儿变成了仇人。”
“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说的还真不错。”
骆非舟当着朝臣的面,对着骆景深和纪南川就是一顿挖苦。
他觉得骆景深简直就是在作死。
现在骆君鹤的腿好了,跟他们争皇位的人又多了一个。
他不想办法好好巴结皇后和苏太傅,让对方帮他坐稳太子之位,反而第一个站出来状告苏太傅,想要弄垮苏家。
如此一来,岂不是把苏太傅和皇后推到了别人那边?
以后,他再想要皇后和苏太傅帮他,怕是难如登天了。
骆非舟在心里无情嘲笑骆景深,太子的脑回路是他看不懂的。
不过,对方越作死,他就越高兴。
他这个时候不站出来给他找事,还等何时?
骆景深听完骆非舟的话,差点没气到吐血。
他强忍着怒意,咬了咬牙说道:“齐王,孤好歹也是你的兄长,还请你说话对孤放尊重一点。”
“这里毕竟是朝堂,父皇也在这里,你总不能连尊卑礼仪都不分了吧?”
骆非舟闻言,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尊卑礼仪,你自己有吗?”
“你都能诬陷自己的亲外祖父了,你还好意思跟本王提尊卑礼仪?”
“太子殿下要是小时候书没有读好,不如再回去回炉重造一下再出来,以免在这里丢人现眼。”
骆景深:“……”
骆景深:“!!!”
他双目通红,恨不得冲上去将骆非舟撕个稀巴烂。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骆非舟怕是已经被他杀了成千上万次了。
骆景深用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说道:“孤拿自己的人格担保,孤一没有信件造假,二没有胡乱诬陷,孤说的事情都是属实的。”
“那些信件,本就是孤在外祖父的书房里发现的,否则孤也不可能拿出来给父皇看。”
景阳帝听着他们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只觉得头疼。
他想了想后,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皇后的方法,将那些信件放水里,验证一番。”
皇后让下人将水端了上来,又在里面倒了一些油。
然后,她按照纪云棠的操作,拿出一封信件放在了水里。
很快,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众人只见信件上面的字体,开始慢慢的变浅变淡,然后脱落下来。
一封脱落下来之后,皇后又放了第二封信件进去。
第二封信件上的字体,也慢慢掉了下来。
骆景深看见这一幕,瞬间瞪大了双眼,他不可置信的尖叫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说完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指着水说道:“这水有问题,一定是水里加了东西了。”
“啪!”话音落下,骆景深的脸上就重重挨了一耳光。
皇后眼眸森然,清亮的眼眸中怒气冲冲。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说这种话,本宫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这一巴掌打完,皇后觉得心里解气多了。
骆景深的脸上却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他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整个人难以置信的看向皇后。
“母后,你打我?”
记忆里,这已经是皇后第二次打他了。
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打他,这还是第一次。
骆景深只觉得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周围朝臣的眼神,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割着他仅剩的尊严。
他紧紧咬着下唇,才没有当众出丑。
骆景深站了起来,质问道:“母后,儿臣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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