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这份文件的货款你要不要再看一下,我看了一遍感觉哪里不太对。”江宛月手里拿着文件,边说边推开了赵熙的房门。
江宛月这几天下来,从未感觉到自己如此充实。
只因为赵熙说:“你要不要学做生意?”
江宛月听赵熙说完,只觉得一条崭新的,从未走过的道路摆在了她的面前,她跳动的心催促她赶紧答应。
密密麻麻的合同条款,成千上万的交易数字,这对于只识得几个字的江宛月来说一开始接触的时候简直是难如登天。
但是好在她有那份决心,那位轻荷姑娘教导的也十分用心,现在的江宛月也能帮赵熙处理一般的交易文件了。
只不过一旦遇到了她拿不准的,她就会去找赵熙。
门被推开,里面却没有人。
江宛月疑惑地看了看外面的太阳,这个时间,赵熙早就起来了啊。
“赵熙?”江宛月走了进去迟疑地喊:“你起来了吗?”
走着走着,江宛月就到了里房。
她的目光从层层的珠帘落到了中间的拔步红梁雕花大床上,惊讶地发现床边竟然坐了一个男人!
他侧身坐着,手里握着一只皓白的手腕,轻轻地在上面落下一吻。
他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般顺下,身上只穿了件白色衬衫和黑色裤子,那锁骨处的扣子松垮着,配上那一张俊美的脸,一股放松餍足的气氛。
江宛月又看着床上睡的香甜的赵熙,拿着文件的手不由攥紧:她好像不小心,撞破了什么……
江宛月此时并没有认出江疏流来,原谅她是个早嫁的姑娘吧,在没有离开季家之前,她对江疏流跟江家的风波都一知半解的。
女装的江疏流她一年都见不了一面,更何况男装的他呢。
江宛月见男人的眼睛看了过来,那是漂亮凌厉的丹凤眼上挑着,他嘴角微勾,轻轻将食指放走嘴上:嘘——
男人起身,示意江宛月跟她出去。
江宛月呼出一口气,没事的,不过是又找了一个罢了,那丈夫死了妻子也总不能跟死了一样吧?
赵熙这是情有可原。
“我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你安心跟着赵熙就是。”一到安静的正堂,江宛月排练了一路的话说了出来:“能被赵熙看上,你也算有些本事,但是也不要有什么小心思。”
男人好像有些惊讶,失笑道:“何出此言?”
江宛月奇怪地看着他,说的这么清楚了都听不懂吗?
“赵熙才刚刚死了丈夫,心情郁闷找上你也没什么错,你要好好让她开心。”
男人:"噗——”
“笑什么?”江宛月眉头一皱,她觉得这个男人不太规矩。
“好吧,我知道了。”江疏流清清嗓子,说:“我会好好伺候赵熙的。”
“怎么这么吵?”赵熙竟然起床了。
她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看见站在一起的兄妹俩,哈欠打到一半就停住了。
“这是,怎么了?”赵熙有些迟疑的问。
“赵熙。”江宛月走过来将她拉到一边说:“你找的这个不太规矩的样子,可不能只看着好看,应该找个听话的。”
赵熙没听懂:“我找什么?”
江宛月:“情郎啊。”
赵熙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江疏流,说不出话来。
赵熙看向江疏流,用眼神问他可不可以让江宛月知道。
江疏流一挑眉:随便你。
肯定得让她知道啊!
赵熙拉着江宛月的手,告诉了江疏流真正的身份。
江宛月懵了。
她想到了她刚刚跟江疏流说的所有话,红色从她的脖子蔓延到她的整张脸,江宛月结结巴巴的说:“这样啊,我,我先走了!”
看着江宛月急忙的好像有鬼在追的背影,赵熙无奈的瞪着江疏流:“你干嘛故意骗她。”
江疏流无辜:“我可什么都没说,是她自认为的。”
“她就是我的四妹吗?”江疏流若有所思:“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单纯些。”
“你以为都是你这种心机怪啊,她有点心机也是为了自保罢了。”赵熙走进内室要换衣服。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赵熙的声音隔着窗听不太清。
江疏流说的确实答非所问:“我们的婚礼应该要开始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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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都给我滚啊!”方菲坐在床上,披头散发,双眼通红的样子像极了个疯子。
季行宇被砸来的瓷杯砸破了头,痛苦也使他一直以来的耐心耗尽:“方菲,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对,死的又不是你爹,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了。”方菲呵呵笑着,看着季行宇的目光像是看什么仇人:“我连我爹下葬都不能去送,我连我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我就是个蠢货,我就是个傻子!”
她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疯狂尖叫起来,又哭又笑的模样又让愤怒的季行宇心疼起来。
季行宇也是后面才知道那个走私犯竟然就是方菲的亲生父亲,方茂瞒着方菲走私无数,最后被抓执行死刑。
讲道理,这是应该的,既然敢做,就要承受住后果。
但是方菲不听,她只知道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死了,她不仅不能去跪拜,还要躲躲藏藏,甚至还要不承认这个父亲。
因为走私罪是会连到方菲身上的,她享受了方茂走私的金钱。
“怎么样,她肯听人话了吗?”
季行宇刚走出来,他哥哥就出声冷漠地问。
季行宇:“再给她一点时间吧,哥,她受的打击太大了。”
“孩子没了,父亲死了,她还是只会在房子里发疯,行宇,我不知道你到底看上了她什么,但是如果她一直是这种状态,你们的婚约就结束了。”季行宇冷酷的宣告着他。
季行玉走了,独留季行宇一人注视着哭泣的方菲,感到无比的迷茫:他和方菲,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另一边码头,一个男人招呼着远处弯背的男人:“喂,来吃饭了!”
男人回头,无数的刀痕横贯他的整张脸,一双眼睛沉潭如死水。
工人被他盯着心里发毛,偷偷埋怨好心的工头什么人都捡回来,这个家伙看着都让人不舒服。
工人们吃饭豪横说话,一人谈到:“明天好像是去卸赵家的一批货。”
“赵家?那个赵流殊家?”
“对啊,不过也只剩一个小寡妇了。”
“笑什么,那人家是寡妇,指头里漏一点,也是够你们一年使的了,好好做事!”工头喝道。
众人呐呐不敢言,唯有刀疤脸的男人低着头,眼里的怨恨犹如毒水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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