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
祁管家刚张口就被一个冷漠的声音打断了。
“我是。“
江书屿上前一步挡在祁管家和医生之间,这一步也隔开了所有人。
秦炀后退两步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个小表妹,平时在温淮之身边怂兮兮的,关键时候还挺机灵的嘛。
“啊……哦!江小姐,是这样,老太太年龄大了,因为巨大的撞击还有爆炸,现在……就……”
医生看着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手心不自觉出汗在自己的白大褂上蹭了蹭。
“咽气了吗?”
江书屿眸光暗了暗,余光瞥着身边虎视眈眈的人们,冷声问。
“没没没,没有没有。”
医生没有想到江小姐这么狠,倏地抬眸连忙摆手说道。
只是除了秦炀和江书屿,这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提到了嗓子眼。
“没有就该怎么治怎么治。”
江书屿看着医生慌乱的模样,似乎并不在乎地往手术室的方向瞥了一眼,旋即深深地看了眼前的医生一眼。
“可……”
医生看着眼前江小姐眼底不知道为什么还带着笑意,又看了看其他人,小心地又钻回了手术室里。
“我要她会喘气,既然没咽气,吊也给好好吊着。”
江书屿看着医生吞吞吐吐的模样,凑到医生耳边小声说着,
“我花钱,买她喘气儿,醒不醒,随便。”
“是。”
医生感觉自己的冷汗顺着自己的脊骨往下,所过之处都不自觉地打着寒颤。他手里的A4纸被抽走,那是病人的病情通知书。
他根本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两手拿着女人递还回来的文件,逃命一般回了手术室中。
他关上门顺着门边坐下,看着手里的病情通知书上签署的竟然是【祁虞】。
手术室外良久的沉寂,温老爷子和祁管家对视了一眼。
“你!江书屿,你一个外姓人怎么能左右祁家的事情。”
祁管家身后的一个男人,似乎刚刚缓过神来,指着手术室门口微微低着头失神的江书屿说。
“在医院大呼小叫这么没有教养,你是被潜规则当上的公司董事会成员吗?”
江书屿眉头一挑,抬眸看着叫嚣的男人,缓缓活动着自己的颈椎,半阖着眼眸冷冰冰地盯着不远处的男人问道。
“你……你说什么?!”
男人没有想到传说中向来乖巧温柔的祁家养女,竟然说话如此不留余地,比祁虞那张毒舌嘴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是一个被带回来的野孩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对!祁虞不在,老太太在里面躺着,祁家的事情你说了根本不算。”
“……”
顿时之间,祁管家身后的人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着。
“我除了叫江书屿,我爷爷还给我取过一个名字,叫祁屿川,这个名字曾经以祁家二小姐的身份出现在祁家的户口本上,以及……第二顺位继承人的位置上。”
江书屿上前一步,冷眼看着这群犹如跳梁小丑一般的男人面前,
“祁家的产业可能和其他有些区别,不过,也轮不到你们这群杂碎来质疑我。”
秦炀眉心动了动,看着冷着脸挺直腰身站在人前的江书屿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小家伙会红着眼眶到处求救,没有想到竟然……
“哪敢问二小姐,现在有一批东西紧急要出口,公司该找谁签批?”
一个男人不屑地说着,说完还朝祁管家扬了扬下巴。
“如果连这都不懂,那你那部分生意可以交给懂的人来做。”
江书屿歪着头端详着眼前脸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这男人就是个刺头,看这个样子就是收了祁管家的好处。
所以祁管家,是收了温家的好处?
那温家是自己主动,还是和什么人又有什么权衡呢?
先不论苏烟为什么还自己酿成了如今的事情,想必没有这个事情,温家照样不会放过奶奶,上一世奶奶不还是死在了医院。
于是,这群人就像秃鹫一般,趁着祁家此时姐姐失踪,奶奶昏迷,想要瓜分祁家。
“什么东西?”
刚才男人被江书屿噎了一句,竟没有想到这个二小姐敢说这种话,果然是不知者无畏啊,祁虞都没敢把自己怎么样,自己怎么可能会害怕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
“我说的不够明显吗?你可以收拾东西,准备滚了。”
江书屿有些不耐烦地说着,此时手背在身后,手心里满是冷汗。
“各位股东稍安勿躁,二小姐还小不太懂事……”
祁管家没有想到江书屿竟然在这些所谓的社会大哥面前竟然一点都没有惧色,赶紧顺势打着圆场。
自己必须有说上话的机会,才能让这个小家伙说不上话。
江书屿自然也看出来这件事情了,千算万算,怎么还是让这个狗东西找到说话的机会了呢!
“他不懂事,是祁家和江家没教好。轮得到你这只狗替主子说话吗?”
温淮之靠在医院拐角处的墙边上,左手慢慢地抚摸着自己右手上面的佛珠,语气有些慵懒轻佻地说,
“江书屿,祁家人都死光了吗?你在干嘛?”
“……”
江书屿没有想到温淮之竟然回来了,她怔怔地看着迈着长腿走过来的男人,一时语塞。
温淮之穿着合身剪裁的西装,上身穿着衬衣,只是衬衣的扣子还是没有规矩系好,半敞着怀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内衬。
就这样的口气,好像一个眉宇间有些疲惫的王子一般,啊不,他就是。
“怎么见别人都伶牙俐齿的,见我就自动禁言是吧?”
温淮之走到江书屿身边,看着小呆子眼眶还是红红的模样,挑眉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一下江书屿的眉心,俯身平视着她的大眼睛咬着后槽牙问道。
江书屿看着近在咫尺的温淮之,眼眶不自觉有些酸涩,大眼睛一下子蓄满了眼泪。
她低下头转过身体慌乱地擦了擦眼泪。
“你不是祁家人,别跟着掺和,二小姐是吧,你也不用糊弄我们,现在公司资金流马上断了。你是有钱啊,还能怎么样?”
一个声音打断了温淮之‘欺负’小呆子。
温淮之有些不悦地放下了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站直身体看着那个说话的人,良久刚要说话就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截胡了。
“温淮之,你为了个女人,掺和别人家的事情,她姓江,你姓温。和祁家都没关系。
难不成你还要为了个女人,得罪祁家所有的股东们?”
温爷爷有些不悦地用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在地上敲击着,一时之间竟也是鸦雀无声。
“就算为了女人怎么样?老子有的是钱。”
温淮之不屑地摇摇头,顺手揽着江书屿纤细的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所有人都能听到。
秦炀挑眉却听懂了这句话,温淮之这是暗讽他老爸这老头子出身卑微,借女人上位的事情啊。
在场的有几个年龄较大的人自然也是听懂了的,一时之间嘴巴闭的更严实了,不由得纷纷猜测起面前这个性情张扬的年轻男人到底是谁。
温老爷子这样说,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拍卖会上为博美人一笑,豪掷千金买了根破木簪的温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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