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和秦淮茹齐心协力地拉着装着贾东旭母子的地排子车艰难前行。
两人早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但碍于贾张氏的泼辣脾气,谁也不敢多言。
"哎哟,这破路怎么还没个头啊?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架了!"车斗里的贾张氏呻吟着,时不时还在儿子身上拧一把,引得贾东旭直叫唤。
秦淮茹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骂婆婆不知体恤人。
推车推了这么老半天,换做别人早就招架不住了,还嫌东嫌西的。
正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条小河沟,车轮碾过,颠簸得厉害。
"哎呦喂,这什么破玩意儿?你们俩是不是存心颠我们啊?"贾张氏尖叫一声,撑起身子破口大骂。
秦淮茹心头火起,好言相劝:"婆婆,您消消气。这地势不平,没办法啊。要不,您先下来歇歇脚?"
"下来?我下来你们就痛快了是吧?没门儿!"贾张氏不依不饶,硬是赖在车上不肯动。
秦淮茹看着眼前的小河沟,心中一闪而过一个邪恶的念头。
要是能把车上这对讨厌的母子直接颠下去,她的麻烦就一了百了。
秦淮茹的目光紧盯着地排子车,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车把。
河沟里幽幽的水流声仿佛在蛊惑着她,心魔一点一点地蚕食着她的良知。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秦淮茹却像中了邪一般,故意朝着石头的方向使劲一推——
"哎哟!"伴随着贾张氏的一声惊呼,整辆地排子车猛地一颠,翻倒在地!
只听"扑通"两声,贾张氏和贾东旭连人带车,直接栽进了河沟!
"救命啊!来人哪!"贾张氏疯狂地扑腾着双手,拼命想抓住河岸,可无奈水流湍急,她根本使不上力气。
而瘫痪了下半身的贾东旭就更惨了,他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任由水流把自己往下冲。
何雨柱在最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根本没有半点防备。
当他听到身后的惊呼声时,整个人都懵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何雨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上演的这一幕,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平平无奇的一段路,竟然会闹出人命来!
只见贾张氏在水里扑腾得越来越无力,口中还不忘破口大骂:
"秦淮茹!你个贱人,害我儿子,害你婆婆,心可真够狠的!"
"柱子!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关键时候掉链子,你还是人吗?!"
何雨柱脸色煞白,哆嗦着转过头,看向秦淮茹:"秦……秦姐,咱们快救人啊!"
谁知秦淮茹此刻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改往日里的温柔贤惠,表情冷酷而陌生。
她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贾张氏和贾东旭在水中挣扎,嘴里却不停地喊着:"哎呀,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何雨柱见状,也顾不上许多了,赶紧就要往河沟里跳。
"你别下去!"秦淮茹一把拽住他,语气歇斯底里,"你想害死他们是不是?!你别添乱了!"
只见贾东旭因下身瘫痪,在水中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凭摆布。
贾张氏一边扑腾,一边还要抓着儿子当救命稻草,几次三番把他的头按到水里,也不管儿子涨红的脸和逐渐微弱的挣扎。
"淮茹啊,看在娘的份上,快来救我们娘俩啊!再不来,你男人就要没命啦!"贾张氏嘶声力竭地哀嚎着,那副嘴脸狰狞恐怖,透着一股子疯狂。
"我的妈呀,再这样下去,他们娘俩非得玩完不可!"何雨柱眼见情势危急,再也坐不住了。
"不,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事!就算搭上这条命,我也要救!"
说完,他猛地一甩胳膊,挣开秦淮茹的束缚,飞身跳下河沟!
而此时的贾东旭,已经被水流冲得远远的,整个人都沉入了水底。
何雨柱看准方向,使出吃奶的力气游过去,一把揪住贾东旭的衣领,拼命地把他往岸上拽。
然而,何雨柱的力气再大,面对湍急的水流,也渐渐支撑不住。
而岸上,秦淮茹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佯装慌乱地四处呼救,嘴里还念念有词:"老天爷啊,可千万保佑我婆婆和相公平安啊!大伙儿快来帮帮忙啊!"
她这边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却暗暗盘算着:要是这两个累赘就这么没了,那她可就一身轻松,再也没人管束她了。
想到这儿,秦淮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被水流卷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岸上终于赶来了几个路人!
有人掏出绳子抛下水中,有人脱下外衣准备下水施救。
一时间,小河沟边挤满了人,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吵成一片。
"快!拉住他们!"
"拽住衣服,用力!"
"小心别让他们沉下去!"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贾氏母子终于被拖上了岸。
只见贾张氏浑身水淋淋的,原本就伤痕累累的皮肤被泡得发白,那些烧伤的创口一个个裂开,殷红的血水混杂着污泥,触目惊心。，
更惨的是贾东旭,整个人都昏死过去,面色惨白如纸,毫无生气。
"快!快去医院!再不抢救就没命了!"有人喊道。
秦淮茹装模作样地惊呼一声,连忙抢上前去。
她一边假意按压贾东旭的胸口,一边暗暗使绊子,生怕他就这么被抢救过来。
可惜事与愿违,贾东旭只是呛了几口水,命大得很,没一会儿就咳嗽着醒了过来。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暗骂一声"可惜了",心里直恨得咬牙切齿。
"你个贱人!分明就是你害得我们娘俩落水的!一准是你和傻柱那个狗男女设的局,存心谋害我们!"贾张氏一见儿子醒转,破口大骂起来。
她一把推开身边的何雨柱,抄起一旁的鞋就朝秦淮茹打去:"不要脸的东西!小门小户出身,就会吃里爬外,害死老公婆婆!"
贾张氏越骂越狠,简直要把秦淮茹生吞活剥。
周围的群众也听得一愣一愣的,纷纷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起来。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梗着脖子辩解道:"婆婆,您这是哪儿的话?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们了?刚刚要不是我和柱子，你们不就被水冲走了?"
"放屁!一个巴掌拍不响,肯定是你们俩狼狈为奸,联合起来算计我们娘俩!"贾张氏根本不听她解释,撕心裂肺地控诉着,简直要把秦淮茹生吞活剥。
何雨柱也涨红了脸,上前据理力争:"张婶,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我和秦姐拼死拼活把你们娘俩救上来,你倒好,反咬一口不认账,这是什么道理?"
"呸!什么救命之恩?分明就是你们害我们落水,见人来了才慌里慌张装模作样!你当婶子我糊涂啊?"贾张氏根本不领情,句句难听,直戳人心窝子。
秦淮茹和何雨柱面面相觑,都气得说不出话来。
眼看事态越闹越大,不知谁报了警,没一会儿就有公安来了。
在公安的调解下,众人七嘴八舌地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这才勉强消停下来。
贾张氏母子被送去医院检查,又是一通折腾。
所幸除了受了惊吓,倒也无大碍。
而秦淮茹和何雨柱也被带到派出所做了笔录,直到天黑才被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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