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害怕的姜思甜,被这一声吓倒了,胳膊上传来剧痛,血顺着流了一地,人群很快控制住暴动的危险人物,大家高喊着报警和送医院,两个人被分开。
那个人还在疯狂地大喊:“姜思甜!你断人财路,你不得好死!我被你害得大学都上不了了!都是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假慈善家!!!你害了我一辈子的前途都没了!!!”
“你怎么不去死!!!你凭什么活着!!!”
他被控制住,先押往隔壁的房间关起来,不让他再说这些疯话,满场都是媒体,就怕传出去一些不好的事情。
周观棋伤在后面不能动,只能趴着等待救护车,姜思甜伤的比较轻,被工作人员先送开车到医院去:“这伤口颜色不对,咱们先去医院,救护车马上就来!”
她被一句“杀人啦”,吓了一跳,只记得周观棋的白色衬衫下摆全都染红了,他后腰上好像插着什么东西。
到了医院,姜思甜的伤不重,小臂的伤口不深,上面染着黑色的墨,混在一起很难分辨。
“这好像……是钢笔的伤?”医生清理伤口的时候,发出疑问:“是被钢笔划伤的吗?”
姜思甜没注意,但又想起周观棋后腰上的东西,点了点头:“可能是,凶器在和我一起送来的周观棋身上,取出来就知道是什么了。”
医生点点头,道:“周先生的情况不太乐观,正在做手术。”
如果那是个钢笔,扎进去的位置正好在肾上,姜思甜感觉那个深度……
她包扎好伤口,坐在外面等周观棋,纪叔叔和妈妈听到消息赶来医院的时候,周观棋还没有出来。
“怎么了?怎么会出现这种事?”纪叔叔着急,不知从何问起:“他现在怎么样?袭击你的人有没有抓到?!警察那边怎么说?你的伤怎么样?!”
姜思甜先安抚纪叔叔:“我没事,警察已经控制了那个人,现在正在审问,周观棋进去了还没出来,我的伤也是皮外伤,不影响健康。”
现在不知道周观棋怎么样,一家人坐在一起等待。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周观棋被推出来,纪叔叔连忙上前询问:“他怎么样?”
医生去取下口罩,道:“幸好伤口不深,没有伤到肾,现在钢笔取出来了,等麻药过了人就醒了。”
医生给他们看装在无菌袋子里的钢笔,这支笔……竟然是当初给小姜思甜的那一个!
它不是卖给某个富商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观棋还昏迷着,病房里大家都不敢说话,姜思甜对着这根钢笔沉思,她想了许久,把钢笔拍下来给任轻舟看,并且和他说了今天发生的事。
打开手机,才看见任轻舟已经给她发过消息,当时她一心关注在周观棋身上,根本没注意。
“我晚上到,别怕。”
此时的他应该在飞机上,能够连接无线网络,看到这张照片上的钢笔,道:“我去查,你别担心,警察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有他这句话,姜思甜静静等着。
天快黑的时候,周观棋还没有要醒来的样子,纪叔叔要去接小西瓜,妈妈回家弄点吃的来,姜思甜一个人在病房里等候。
没一会儿,文雅过来了,姜思甜让她小声一点,别吵醒周观棋:“你明天去基金会,代替我的位置工作,就说我可能要住院休息几天。”
文雅点头,看着她的伤,问:“你真没受伤?”
“没有,一点点皮外伤。”姜思甜让包了一块纱布,看起来不轻不重,她和文雅压低声说道:“袭击我的人你也认识。”
“……?”文雅不解:“看名字我没有印象呀,看长相我也没有印象。”
不可能是她们认识的人,也不可能是她们以前的员工,她没这么健忘。
“当年,我刚分进你们组,曾经甄别出一个成绩造假的申请表。”姜思甜点到即止,文雅自然明白。
她点点头:“我去查查他。”
说完起身离开,不可能这个人知道是姜思甜识破那张申请表,除非当时有人通风报信,这对文雅来说是件大事,她的团队里面有内贼,还是老贼。
偏巧这个时候,周观棋醒了,他难受的想翻身,但是碍于身上的伤口不能乱动,姜思甜见状立刻出去叫护工和医生。
等医生检查完离开,姜思甜才问:“你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喝水,暂时忍一忍。”
周观棋侧躺着,面对姜思甜:“你还好吗?”
“挺好,皮外伤。”
姜思甜摇摇胳膊表示她没事,后低声道谢:“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这点伤,比不上我这些年对你带来的伤害。”周观棋难得自嘲的笑了:“纪叔叔都和我说了,那几年……你很不容易……”
“再不容易,我都是为了我自己,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姜思甜不想再说这种问题,起身想让他好好休息。
“姜思甜。”周观棋叫住她:“你心里……有事,你可以和我商量,我一定帮你。”
姜思甜不承认:“我能有什么事呢?我有任轻舟,还能有什么事?”
不想工作可以回家做富家太太,全世界到处去玩,钱多到没处花。
需要周观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周观棋不再说话,闭上眼好像睡着了一样。
病房里沉默着,持续到妈妈和纪叔叔过来,小西瓜没来,家庭教师在家里看着他。
他们带了晚饭,姜思甜没胃口,周观棋吃不了,就这么放着。
“思甜!”
任轻舟风尘仆仆地跑来,先检查姜思甜的手,才想起来感谢周观棋。
“周先生,你为救我老婆受伤,我一定会好好答谢,医院的事我来安排,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能办到。”任轻舟第一次这么客气和周观棋说话,并没有阴阳怪气,而是真心感谢。
“不用了,我的要求你办不到。”周观棋冷笑。
“嗯?你说什么?”任轻舟亲切的问:“我办不到,只能是因为人家不愿意,这和我个人能力无关。”
两人对峙,周观棋率先转移视线,看见姜思甜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抚摸着受伤的伤,终于笑道:“那好吧,先来个院长级别的VIP全身检查,让我也享受一次。”
“没问题,我来安排。”
他有要求,任轻舟自然松一口气,最怕这种情敌没要求,最后要感情支付。
任轻舟转过来安慰姜思甜,对纪叔叔说:“爸妈,你们不用管了,明天我和心心带律师去警局,我已经和公安部通过话了,这事我没完!”
他说没完,警局就不会简简单单放人。
可是伤害已经造成,妈妈仍然六神无主中:“怎么会出这种事?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么危险,以后怎么出门?”
姜思甜才缓缓想当时的场景:“伤害我那个人,在我眼前只闪了一面,我不认识他,但是我见过他。”
“当时我裁掉廖洁,有一些员工和她一起走了,他就是其中一个,后来他跟着廖洁又回来了,我打廖洁那次他也在,还差点撞到我。”
所以这个人和廖洁有关。
周观棋听着姜思甜说话,心知肚明她隐瞒了这个人的一点信息,但也明白姜思甜最终的目的是廖洁。
他还记得李清她们说过的话:姜思甜已经结婚了,对她最大的祝福,就是不要让任轻舟误会他们有私情,这对姜思甜的婚姻不好。
也记得,姜思甜当初走投无路时,来找他的样子。
她想要任轻舟,她还想要这些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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