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吃痛,用力猛地往外一甩,把二牛一个凌空甩了出去,摔到了不远处堆叠的沙袋子上面。
程潜见机会,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他扣住齐杏的另一只手,猛地往后一扭。
“啊!……”
那男子的左手瞬间脱臼。
“快走!”
他拉出了那男子怀里的齐杏的手腕,一个旋转,把她甩了出去。
齐杏堪堪跌到地上,被赶来的齐大力连忙扶住。
“杏儿,你没事吧。”
她父亲担心地问了一声。
“无损。”
齐杏摇了摇头,眼睛却还紧盯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嘴唇担心地咬着。
那男子见怀里的美人失去,恼羞成怒,举起刀子便要朝程潜胸口刺去,他一个躲闪不及,那匕首直接刺入了他的心脏上三寸之处。
“程潜!”
齐杏眼瞅着他受伤,担心地大声叫喊了出来。
刀子在程潜的身上插着,他吃痛,一脚踹开了那个男子,也把自己脱离了出来。
他倒躺在地上,唇边流出了一抹血。
只是肩头流的血更多。
那男子被他踹倒在地,立马被从后赶上来的官兵团团包围,束手就擒。
“潜,潜,你没事吧。”
齐杏急忙扑通过去,跪坐在地上,扶搂着他。
伸手却发现,掌上全是鲜血。
“啊,血……”
她激动得双手颤抖,双眼包泪,几乎无法出声言语。
程潜垂眸,瞧了下自己的伤口,做出了个略轻松的表情,咧开了发白的嘴唇,“呵呵,没事的,小伤……”
话都未完,下一刻他便晕倒了过去。
那脸色煞白,满头虚汗。
“潜,子谦,你别死啊,呜呜呜……”
此时的齐杏真的怕了,曾不可一世的她,现在着急慌乱地,只懂得抱着他的身体,摩挲着他的手臂,想要搓热他渐渐冷去的皮肤。
她慌得连大夫都不懂得找了。
幸好最后,铁讯飞赶了过来,从她的怀里夺过了他。
……
程潜一连睡了三日,终在第三日的傍晚,幽幽转醒。
一眼醒来,便瞧见了她。
齐杏正撑着木几,昏沉瞌睡了起来。
她身为一个未出阁女子,竟一连三日都呆在他府上,衣不解带地照顾他,这么说来实在是于理不合。
府上老管家看不过眼,劝了她好多次,可她全都充耳不闻,气不过了,便由着她了。
只每次经过时,瞧见了她,都不忿地摇了摇头,背后悄悄蛐蛐她。
这次,他亦是如此。
只是,这一次不同。
老管家他瞪大了眼,惊讶且又惊喜地喊了出声,“少爷,您醒了?太好了,您终于醒了呀!”
程潜这才发现站在门外的老管家,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悦。
这老家伙,还是那么的不知趣。
他竖起手指,正想嘘一声呢。
这边,齐杏立马就惊醒了。
她发现他醒了,立刻扑了上来,惊喜而泣,“你醒了啊,呜呜太好了,我多怕你醒不过来呢……”
说完,她趴在他怀里哭了。
“好了好了,你这不知礼的丫头,别扒拉他!……让我少爷休息一下。”
老管家上前,态度强硬地分开了她。
齐杏止住抽泣,带着哭腔哽噎,“对不起……一时忘怀了。”
“白叔,怎么对齐小姐说话呢。”
程潜深深地盯了老管家一眼,把老管家吓了退。
“呃……少爷,老奴去给您准备点吃食。”
他自知逾了规矩,悻悻地退了下去。
齐杏瞧见他退下,对程潜甜甜一笑,露出了嘴边两个浅浅的小梨窝。
“你别怪管家爷爷,是我死乞白赖要留下来,才把他惹恼的。”
她自知理亏,吐了吐小俏舌,同他解释道。
“杏儿,你才是这程府的女主人。”
程潜反握住她的小手,把弄着她的手指。
齐杏被他拨弄得一脸娇羞,蓦地想起来了什么,立马抽回了小手,故作冰冷,
“你不是说我的手又糙又黑,一点也不好看么!”
完了完了,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秋后算账?
程潜稍稍转了眸,突然捂住自己的伤口,装疼得嗷嗷叫。
“哎呀,哎哟,我的伤口好痛。”
他眼角微暼了她一下,继续装作可怜状:“人家都要疼死了,你一点也不心疼人家。”
“好好好,我看看,是不是该换药了?”
齐杏闻声,立马忘了刚才的不快,探身过去,细细检查他的伤口有无再出血情况。
奇怪,包裹的纱布洁白如新,丝毫没有出血的状况。
大夫曾嘱咐过她,只要一出现血迹,就该换药了,明明两个时辰前她才换了一次呢。
齐杏细想一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大腿上。
程潜毫无防范,被打得噌地坐直了身子。
“哎呦喂,你要谋杀亲夫哇。”
他中气十足,丝毫没受伤的样子。
齐杏静静睨着他,那表情仿佛洞悉了一切。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
程潜无法,只好拉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撒着娇:“谁说不好,我就喜欢粗糙的,可以刮痧。”
说罢,他竟俯脸前去,悠悠磨蹭了起来。
“你!……气死我啦!”
齐杏脑门青筋横跳,咬着贝齿,一下抽空了手,接着起身。
“哎,你去哪儿!”
程潜见她要走,瞬时慌了起来。
“你都醒了,我不能走嘛?”
齐杏稍稍侧过脑袋,假装冷漠地回了话。
“哎,我可是为你挡下了一刀耶。”程潜假装丧气地躺了下来,半眯着双眼,“难道就不能陪我多一会儿嘛。”
齐杏眼皮认命地一闭,悻悻地回头。
“说得也是。”
她重新坐回了床边的软凳上,发现无事可做,二人大眼瞪小眼。
她不乐意了,“难道要我就这么看着你?”
程潜会意,马上嗷嗷叫了起来。
“哎哟哎哟,我腿酸,”他侧目,半睨着她,“麻烦你,替我捶捶腿吧。”
齐杏深知他是故意的,却拿他没一点办法,生气地剜了他一眼,开始伸出小手替他捶起了腿来。
两只腿她都捶遍了,而后,他又让她挠起背来。
老管家把粥送来了,他又让她给喂起了粥。
“你还有没完?张嘴!”
齐杏被他使唤了好一会儿,耐心都快达到快要失去的临界点,一勺子塞过去,堵上了他的嘴。
程潜却握住她的手腕,深情款款地望着。
“赈灾的任务交给你,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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