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又犯了什么禁忌么?
明明刚刚还聊得好好的呢。
难不成,那个司徒颜杲也同长孙辅机也相互膈应?
司徒颜杲不再搭理她,揣着书本径自往外走去。
齐杏见此,立马急了。
连忙跑到他跟前,拦着他。
“先生莫要走,且再听妾身一言。”
齐杏见势不妙,立马作势要跪了下去。
吓得司徒颜杲连连阻止她。
“夫人、夫人不必跪我,唉……你
司徒颜杲悻悻然扶起她,急忙唤了她身旁的月儿,“快把你夫人扶起,成何体统啊这是。”
“先生有所不知呢,我家夫人也是为了她的夫君,他在朝中可是备受欺凌,被下了难题呢,所以夫人迫于无奈只能来这儿求您呢。”
月儿关键时候还挺聪明的,对他卖起了惨。
“月儿,别说了……”
齐杏制止她,趁机用帕子偷偷抹了抹泪。
“敢问您夫君是……”
司徒颜杲听闻此事,表现得略微惊讶。
“吾夫君乃姓程,是当朝门下侍郎长孙冲的下属……”
她话说得欲言又止,又用帕子抹了几滴眼泪。
“哦……原来如此。”
老先生心思敏捷,一听便猜到了个中内蕴。
“敢问姓程,可与那京城程家有何关系?”
这个问题,倒是在齐杏的预料范围外了。
她不由得细想,这些个京城人,关系真是盘根错节的,复杂到极点了。
“回先生,是远房亲戚的关系。”
“噢!难怪你夫君会那么难喽。”
司徒颜杲听了,颇为无奈地调侃了一句。
“好吧,看在你对我的课如此欣赏的份上,老夫就帮你这一次吧。”
老先生面容松了松,语气缓和了一些。
“不过老夫有个要求。”
“先生什么要求,请尽管说。”
齐杏垂下脑袋,又抹了抹眼泪,才悠悠回答。
“嗯,老夫挺也喜欢这首诗的,不如……把此诗文赠予老夫吧。”
她一听,心中犯了蹙,这首诗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何人人都想要呐。
她思索片刻,轻轻抿唇一笑。
“先生错爱了,妾身估计您不是喜欢这诗,而是想胜过他人一头吧。”
“呃?你……”
司徒颜杲很是惊讶,她居然,猜到了。
“如此妾身倒有一个好法子,先生要不要听听?……”
……
三日后,长孙辅机如期收到了那幅寒梅墨宝。
他高兴地打开了做工精美的画轴,上面果然写的是司徒颜杲的墨宝,他那龙蛇提勾的写法,当今世上无一人能模仿。
“额呵呵,这小妮子果然有点本事哈。”
长孙辅机眼里全是喜悦,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墨迹,嘴里默念着此首诗的诗文。
“司徒颜杲、着!?”
他读到最后,突然发现,这首诗无端端变成了那司徒颜杲的题着。
这岂不是说明了,这首诗变成他作的了么。
“岂有此理!气死老夫了!”
长孙辅机气愤地放下画卷,喷出的恶气让嘴边的胡子都飞了起来。
好哇,好一个机灵的小妮子!
死活不肯把那首诗让给我。
转头倒欣欣然送给别人。
真是把他上党县公不放在眼里是吧!
长孙辅机被齐杏耍了一顿,当天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
与此同时,程潜手挽着一叠文书,正行走于宫墙之内。
“哈次!”
他走着走着,突然打了个喷嚏,感觉好像是有人在骂他。
他擦了擦鼻子,发现,前方一人拦了他的路。
他脚步顿住,只好恭敬地向他行了礼。
“晚生程潜,见过姚大人。”
不是他人,正是礼司部姚大人。
他数日前才把自个儿夫人臭骂了一顿,这不,今日刚好碰到了他,便立马过来试探一下。
“呵呵程大人,幸会幸会。”
姚大人皮笑肉不笑,向他问好。
“前几日我夫人她不懂规矩,去了程府叨扰了尊夫人,实在抱歉哪。”
“哦?姚大人为何这么说,吾内室还说同您夫人相谈甚欢呢。”
程潜笑容爽朗,态度亲昵。
就是不让他感情生分。
“呵呵,过誉了过誉了,程大人您真是过誉了……我夫人她,口无遮拦乱说话,得好好禁她足,不得让她出来闯祸才行。”
程潜听了后,目光深然。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同他们保持距离。
如此,再勉强亦是无用的。
“呵呵,姚大人,天有不测之风云,人也有朝夕祸福,做人嘛,还是要留些余地的好。”
程潜笑得搭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一搭,吓得姚大人半边魂魄都丢了。
他哆嗦了一下,惊恐地看着他。
只见程潜抿嘴笑了笑,“所以啊,说不定以后也有程某人帮得上您的时候呢。”
说完,他转过身,迈着方步走了。
姚大人站在原地,默默地擦了擦脑袋上的汗。
得罪不过,真得罪不过,就饶过他了吧。
程潜回到了省内院,只见那陆敏恶气狠狠地盯着他。
他露出了微笑:“怎么了陆大人,眼睛不舒服么?”
“哼!”
陆敏鼻子哼了一气,忿忿然地走开了。
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是那程潜夫人陷害了他的妻子,让他在那些同僚面前,丢了好大的脸面,而且她夫人肿成猪头的样子,估计没半个月都好不了。
真是岂有此理,此举简直就等同踩在他们陆府脸上碾压无疑。
不成,他一定要报仇。
要让这小子下大狱才能消他的心头之恨。
想至及此,陆敏露出了奸邪的笑意。
恰逢此时皇帝来巡。
这是个好机会……
“刘大人,不知您可知晓,前数日中书省下发了一份兴建大明宫的诏谏呀?”
皇帝昂首站着,高高在上地瞧着他。
刘大人听罢,额头上的汗微微冒出:“下官近日替陛下去忙碌修缮黄河的事宜,还尚未得知此事呢。”
“哦?那谁经手的呢,把长孙侍郎叫过来!”
皇帝的气势,威严不已。
刘大人听了,脑门上的汗更是多了。
“长孙大人偶感风寒,请假了两日。”
“哼!”
此时皇帝的神情更是不悦了,龙眸定定盯着他,眼中的怒气更盛。
此时,陆敏面带微笑地出列,向他行了个礼。
“陛下,微臣大概知晓是谁干的。”
皇帝听了,立马转过身子,紧盯着他。
“哦?你倒是说说,是谁干的!”
“应该是程录事,他擅作主张,未把诏谏上递给长官批阅,便自行驳决了。”
“哼!毛头小子,做事竟如此儿戏!来人,给朕把他抓上来!”
程潜在议案室忙碌着呢,突然就有人前来抓了他。
来到正堂时,他才发现,是皇帝要见他。
“大胆录事,你可知罪?”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厉声问着他。
“回陛下,微臣不知。”
“嗯?”
李渊瞳孔微缩,对眼前这年轻人有点惊异。
没想到他竟如此胆大,毫不掩饰地就说自己不知罪,实在是狂妄。
“你未将谏谍交递给长官,就擅自批驳,把兴建大明宫的诏书返了回去,敢说不知罪!?”
程潜听着,心中略略有了谱,于是伏低了头,十分坦然。
“回陛下,这诏书是臣驳返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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