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深情且绵长,从嘴角吻到中央,再从中央深入到舌尖,每一下都带着纪安宁的温度,旖旎到宋音尘的每一寸骨头都开始酥麻。
“嘴是用来亲的,不是用来伤人的。
尤其不要伤害真心待你的人,若是哪天我真的离开了,你会后悔的。”
“你想走去哪里?我不会让你走的,你不能离开我,不能。”
“偷来的时间总是要还的,活着的时候把时间都浪费在吵架上等哪一天我真的死了你的回忆会和我一样都是痛苦。”
纪安宁捧着宋音尘的脸颊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宋音尘的额头上。
“牧然,闹一闹是不是会舒服一点?”
宋音尘呆若木鸡的点点头,
他像漂在星河里的一艘小船,时间没有流动,小船也没有泛起波澜。
船上只有他和纪安宁。
他们躺在静谧的星海,没有风浪,四周被璀璨的繁星包围着安宁得让人窒息。
宋音尘托起纪安宁的软腰,高高的,似捧在手心一般。
他贪婪的吸吮着纪安宁颈间的香气,纪安宁被他蹭得难耐仰着头露出了全部白皙的脖颈,一切风光尽在其中宋音尘欲罢不能只想沉沦。
“你若再提一句死字我就咬断你的脖子。
没我的允许你不能死。”
宋音尘开始变得乖戾,他躁乱的扯下了披在纪安宁身上的外袍顺着肩膀锁骨一直吻到了纪安宁的心窝间。
浸湿的小衣无力的遮挡着纪安宁最后的防线。
小衣的绳袋被拉开的瞬间纪安宁光洁白皙的后背整个暴露了在了宋音尘的大掌之间。
“我在干什么?”
宋音尘脑子里嗡的一下如晨钟警醒。
他狼狈不堪的从纪安宁的床上滚到地上,又爬起来连忙用被子将纪安宁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
纪安宁转身侧卧,眨着一双沁满水的大眼睛看着他。
宋音尘连着吞咽,手足无措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大门脚底生火了一般逃离了纪安宁的院子。
“呵呵,”纪安宁无奈的笑了,“就知道你会这样。”
纪安宁舒展得伸个懒腰,“纸老虎,胆小鬼,改日需好好给你扎上几针。”
宋音尘像丢了魂一样在牧王府里游走。
大半夜的吓了侍卫一跳差点刀剑相向。
他不说话,时不时的会笑。
一会摸摸自己的脸,一会又一副淫邪样的摸摸自己的唇。
他掐着腰来来回回的原地转圈,坐下来又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去,突然间又仰天大笑起来。
整个牧王府都被惊醒大家都上了房顶像在看怪物一样的看他闹腾了一夜。
“完了完了咱们家王爷魔怔了。
你说纪姑娘是不是一气之下给他下了毒啊,咱们王爷以后不会就傻了吧。”
墨白不停的扇着折扇密切关注着宋音尘的一举一动。
炙夏白了一眼墨白转头看了看被妙音打得两眼乌青的严冬以及不知明天为何物的冷秋。
她无奈的叹了叹气,一跃跳到院子里,边走边摇头,
“出师未捷身先死,色字当头一把刀,太后娘娘,臣尽力了。”
另一头的密室里段丞相和温怀瑾正围坐在蒲团上煮着苦茶。
“温怀烈假冒苗疆二十六部叛乱的事情先不要让陛下知道。”段丞相说。
“敢问老师这是为何?”温怀瑾不解。
段丞相捋捋胡须,
“他此次一举两得,一来承了镇南侯的恩,最重要的是坏了你涉足军中的机会。
他的目标在你,但却连上了镇南侯的命。
陛下定会怀疑此事是镇南侯和温怀烈勾结所致。
镇南侯本就因无诏北上而被陛下猜忌,这样以来又涉及苗疆更做实了镇南侯图谋不轨的事实了。”
“还是老师想得周全,镇南侯忠心一片乃国之栋梁。
若镇南侯出事,南疆必然大乱。
如今西南灾情日渐严重,百姓食不果腹多上山落草为寇做起了打家劫舍的买卖。
西南胜在地形复杂虽不比匡北重要,
可我大祈矿脉大多出自西南,西南不稳大祈又岂能安稳。”
段丞相长叹了口气,
“可惜啊,朝中多目光短浅之辈,很多人他看不到这一层。
温怀烈之流只知道将心思都用在权谋算计上于大祈江山社稷之久远毫无远虑。”
段丞相突然想到什么,猛然看向了温怀瑾。
“三殿下刚刚的话倒是点醒我了。
尽管陛下不得已放镇南侯回了南疆,但陛下的猜忌和疑虑还是有的。
镇南侯此次蒙了冤,又因要给死去的言官一个交代受尽了委屈,他心中难免怨愤,也着实不得不防。
我们可趁机向陛下请缨带兵去西南剿匪。
不但可以监视镇南侯的一举一动,还可借此机会涉足军中。
西南与西山又毗邻,可顺势与勇义侯以协作剿匪为借口将其拉拢到我们的阵营。”
温怀瑾连忙起身拱手行礼。
暗影之下有一抹得逞的笑意划过嘴角。
“我听闻牧小王爷与和宁郡主走得很近这事你怎么看?”段丞相问。
“呃…这个…老师觉得有什么不妥么?”温怀瑾故作疑惑。
段丞相叹言道,
“金钰朝朝岁贡,年年称臣,这牧小王爷在大祈一晃已有十五六年了吧。
纪国公乃国之重臣,手下二十万纪家军更是精兵强将。
虽然和宁只是个被收养的义女,可我瞧着纪端夫妇对其的爱护程度丝毫不亚于他那个几个亲生儿子。
得纪家者得天下的并非空穴来风。
试想下金钰有钱,纪家有兵,若二者结合起来恐怕还真没咱们大祈什么事了。
三殿下早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我想三殿下懂我意思,咱们大祈的姑娘还是不要外嫁的好。”
“可男女之事岂能强求,就算我对和宁郡主有意,也需她有相同的回应才行。
强人所难之事学生做不出来,除非和宁亲口答应。”
段丞相单手将温怀瑾抱着拳的双臂抬起无奈的说道,
“小义在大计面前一文不值。
捷径不走偏选弯路。
你可知每多走一步就意味着多一分风险。
陛下的身体每况日下恐难坚持太久。
若让温怀烈登了基,你便彻底没了机会,大祈也会万劫不复。”
段丞相叹了口气,
“这几日静仪闹得厉害。
若再不成全她和牧小王爷恐怕这丫头要疯,不知道能干出什么傻事。
有些缘分一推一就也就成了。
鸳鸯本就不是忠贞之鸟,乱点不乱点的有什么不同。”
温怀瑾似懂非懂的体会了半晌这些话的含义,段丞相大笑一番连连摆手,
“也罢,老夫说笑话三殿下随便听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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