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晴白着一张小脸,身姿窈窕弱柳扶风似的,可怜兮兮的垂下了头,她不是没看到教官的冷脸,只是第一次就被罚,太丢人了,就企图示弱蒙混过关。
教官没搭理她,继续点名,最后还有另外一个女生叫刘文文的也迟到了,点名的时候,正试图混入队伍,被教官逮个正着。
“军人的职责,就是无条件的服从命令!陈雅晴、刘文文,立正。”
陈雅晴和刘文文被迫站直了身子,小嘴微抿,委屈巴巴的看着教官。
可教官连个眼神都欠奉,直接高声喊道:向后转,围着操场五圈,完不成扣除学分两分。
陈雅晴的脸涨得通红,一双如水的美眸眼含热泪,低垂着眉眼默默的跑步,而刘文文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堪,毕竟自己迟到了嘛!
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快跑两步追上陈雅晴,并超过了她,开始认认真真的跑步。
教官看向两人的方向,皱了皱,又有些欣慰刘文文的知错认罚的态度。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
众人应从教官的指令开始了为期两周的军训,站军姿,走正路,跑步,一项项轮番上场,一上午下来,都累的满头大汗,秦语宁也觉得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酸痛不已,要不是扶着树,她觉得自己根本就站不住。
“宁宁,你怎么样?”
“秦语宁,你还好吧?”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响起,熟悉的是南溪,秦语宁想要冲她笑,却累的只扯了扯嘴角,另外一道是班长的,让她有些惊讶,却也没有多想,班长本来的职责就是关心帮助同学。
带着份感激,秦语宁冲他微微颔首:谢谢班长,我还好。
张奕鸣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什么,我去帮你打饭吧,我看你有些累。
男声大着胆子抬头看向几步之遥的女孩儿,一上午他的目光就一直若有似无得随着她转,知道她就算是累,也努力完成了操练,很是欣赏这样的女孩子,但却有些心疼。
秦语宁怔愣了一下,前世这班长虽然关心她,但也只当成一般同学,这打饭貌似有些太亲密了些,于是轻轻的摇头:谢谢班长,不用麻烦了,我能坚持的,你还是去问问其他同学吧。
张奕鸣没说话,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也没见他去问其他同学,不过秦语宁并没有在意,现在的她除了累,心里就装着周予衡,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能不能再去看看?不过在这里是不行了,身边24小时都有人,不好直接消失的,那不得把人吓死啊。
捶了捶大腿上的肉,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酸痛了,拍了一下发愣的南溪:走了,去吃饭,不然你的糖醋排骨都没了。
南溪反应过来,不知名的小情绪瞬间被好吃的占满:啊,对,我喜欢吃糖醋排骨,快走!
两人像是逃难出来的难民,互相搀扶着向食堂走过去,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慵懒的身影,摸着下巴不停地摩挲,狭长的凤眸里闪着玩味的光芒。
“周予衡,你的小心肝被人觊觎了,谁让你说什么身体不好不参加的,到最后还得俺老孙替你操心啊。”
唇瓣微勾,孙砚南冲着秦语宁的身影笑的意味深长,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他,鬼鬼祟祟的躲到了一棵大树后,从兜里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一顿猛敲,一条信息发了出去。
大洋彼岸此时正漆黑一片,周予衡虽然手术顺利,只在秦语宁来的时候清醒了一会儿,还一直在沉睡,周父周母劳累了一天,也相拥着睡去了。
一家三口都没有听到手机铃声,也没有看到孙砚南近乎调侃的话:周予衡,别怪哥们儿没提醒你啊,张奕鸣这家伙正在觊觎你的小心肝,要不要哥们儿帮你揍他?
孙砚南发完短信,倚在大树上慵懒的晃着大腿,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周予衡的回信,愤恨的收起了手机,大长腿迈步向食堂走去。
打了饭像大爷似的巡视整个食堂,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秦语宁,正浅笑着和南溪说话,而对面的南溪吃的小嘴鼓鼓的,像是觅食的小松鼠,孙砚南失笑。
“秦语宁同学,你好啊。”
秦语宁吃下一口菜,淡定的抬头看他:嗯,你好。
“介意我拼个桌吗?”
秦语宁微愣,下意识转头扫视整个食堂,发现也确实没什么座位了,于是点点头:可以啊,请坐。
“谢谢秦语宁同学。”
“不客气。”
秦语宁以为他们的对话到这里已经结束了,安安稳稳的吃完饭,各回各地就行了,却没想孙砚南又开口了,目光却看向南溪:这位同学很面生,是哪个班啊?
南溪鼓着腮帮抬头看他,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眼尾微弯,眼眸闪烁着温柔与笑意。
“我叫南溪,三班的。你是宁宁的同学啊?”
孙砚南颔首:孙砚南,秦语宁的同学。
南溪点点头,明亮的眸子从他身上收回,继续低头干饭,不想交谈的意图明显,孙砚南失笑,他虽然不如周予衡长得惊艳,但好歹也是帅哥一枚,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忽略的彻底。
“你最近有和周予衡联系吗?”
秦语宁拿筷子的手一顿,抬眸看他: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和周予衡有联系?而且还是你联系不上的情况下?
孙砚南桃花眼微挑,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一个冷静,一个兴致勃勃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放下筷子,一副“你当我傻”的表情。
“就周予衡对你的态度,我要是看不出来,那真成傻子了。从小到大,周予衡对哪个女孩子这样过?那从来都是目空一切,看不见任何人,当然,除了我。”
孙砚南又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嚼了嚼,忍住要吐出来的冲动,勉强咽了下去,再也不可去夹第二筷子,又再次放下了筷子,一双黑眸定定的看着秦语宁。
只见她淡定的放下筷子,从兜里掏出纸巾,给了南溪一张,给自己擦了擦嘴。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知道?你不是说除了你,他都不搭理其他人的吗?作为他唯一的朋友,你会不知道?”
孙砚南有些纠结,尴尬的笑了笑:这家伙,放假那天就跟我断联了,我发信息,打电话都是不回的,所以才想来问问你,原来你也不知道啊?
秦语宁白了他一眼,起身端起餐盘就走,南溪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纠结的孙砚南,还是迅速的跟上了秦语宁。
她是知道周予衡大概在哪里,可既然周予衡不告诉孙砚南,那自然有他的道理,她不会替他做主这些事,况且她也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孙砚南望着两人纤细的背影,耸了耸肩,不知道就好,那就不会显得他不受重视了,呵呵,很好。
只是这家伙到底去哪儿啊?坏了,不会是身体不舒服了吧?暑假的时候失联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在医院见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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