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宁看着一唱一和的夫妻俩,脑袋里满是问号,这周予衡是他们的亲儿子吧?怎么这么不上心呢?
“他去秦风小区住啊,他这样怎么不太行吧?”
伊湄顿时起了兴趣,看着儿子无奈的扶额,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阿衡不太行啊?应该不至于吧,我觉得挺行的,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和你叔叔要去外地出差,宁宁,阿衡就麻烦你有空去看看了。
“啊?出差?”
“对啊,出差。耽搁了很久的工作了呢,赶时间去处理呢。”
周予衡无奈的揉了揉额角,爸妈这是打的什么主意,真当他不知道啊?
“好,好吧,我在家会给他送饭的,不在家的时候,我让我们家阿姨给他送饭的,叔叔阿姨就放心吧。”
伊湄摆手:哎,放心放心,阿姨把阿衡交给你,很放心。是吧阿阳?
“啊?对对对,很放心,宁宁啊,阿衡就拜托给你照顾了啊。”
“爸妈,你们差不多得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耽搁了好多天的工作啊?我是昨天出的事,不是半月前出的事!”
周予衡毫不留情揭穿父母的谎言,伊湄也不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秦语宁拍了拍他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跟叔叔阿姨说话呢?叔叔阿姨有事就去忙吧,我能照顾你的,真的。
“哎,对对对,宁宁可以照顾你,就当提前磨合了。”
伊湄一副应当的表情,丝毫不顾两个还是孩子的人,一个满脸的郁闷,一个羞得飞起红晕,她和老公这两天都没在家,别墅区的保安说,凌玲天天在门口堵他们呢。
他们不想和解,也不想被她再骚扰,索性就不在家待着了,初初也被送到了邻居家,周予衡的爷爷奶奶最近没在家,这件还没告诉他们呢。
就这样在周家父母的坚持下,秦语宁的默许下,周予衡被送到了秦风小区。被安置在沙发上的周予衡,无语的看着伊湄笑的一脸玩味,周倾阳笑的深藏功与名的淡定,双双离开,无奈的揉了揉额角。
开车离开小区的周倾阳,看着儿子郁闷的表情,忽然想起了周予衡主治医师的话:其实我也很奇怪,按照急救车上的医务人员说,这孩子当时情况挺凶险的,呼吸心跳骤停,他们采取了好几分钟抢救措施,还是没有一点效果,就是忽然又有了心跳和呼吸。
“他跟我说的时候,还想不通呢,而且那块石头据说不小,但是身上的伤却没什么大碍,休息休息就会好,只能说是奇迹了,您可以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奇遇?”
医生的言犹在耳,可他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问,也觉得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了,他作为一个无神论者,自然不信什么牛鬼蛇神的,只是这件事真的很难解释。
周予衡其实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因为当石头砸到他身上的时候,他确实很痛,很痛,一度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这样终止了,但好歹救了秦语宁,她可以健康的活在这个世上。
在救护车上的事,他是失去意识的状态,没有任何印象,但是敏感的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儿,背上的伤他看不到,但是胸口的心脏跳动比之之前好太多了,之前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憋闷感,偶尔走快一点,也会气喘吁吁。
而现在这些症状完全都没有了,不仅医生惊奇,他也惊讶,只是当时除了急救车上的医务人员,身边就只有秦语宁了,想到他在国外以为在睡梦中看到的她,也许不是梦。
他几乎可以断定他的女孩儿身上,藏着什么秘密,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他不得不这么想,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也不是问她的时候,他想以后肯定有机会,也许她会主动告诉他的。
现在无论怎样,他的心脏已经构不成威胁,身体很快就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他还有更多的时间去陪伴她,这才是最重要的。
“在想什么?”
秦语宁在周父周母离开以后去了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周予衡在沉思,默默的走到他身边坐下,轻声问道。
“没什么,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不然叔叔阿姨会担心的。”
秦语宁看了一眼腕间,确实有些晚了,但还是娇嗔的撅起了嘴:哼,周予衡,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赶我走啊?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如清泉般纯净,在灯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看上去就像是盈满了晶莹的泪珠,让周予衡一下子慌了手脚,想上前给她拭泪,又怕唐突了他的女孩儿。
手足无措的安抚:语宁,我不是,我没有,没有要赶你走,而是,而是真的晚了,等下叔叔阿姨真的会担心的,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秦语宁正想说话,就听到了手机铃声在响,滴滴答答的声音让她有些陌生,忽然想起她新买的手机没顾上换铃声呢。
“喂,爸爸。”
“宁宁,你还在医院吗?爸爸去接你吧,天黑不安全。”
“我没有在医院,我在小区,周予衡出院了,我在他这里,关雎路65号,爸爸来接我吧,周予衡还不能走动。”
“好,爸爸这就去,你让予衡别乱动啊。”
“好的爸爸,等你哦。”
挂了电话,她抱胸站在周予衡面前,垂下眼睑看着他:我爸爸来接我,不用你送我回去,而且我爸说,不让你乱动,乖孩子要听话哦。
周予衡失笑,仰头黑曜石般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好,我听话,你只要不生气,怎么样都行。
秦语宁的眼泪真的要掉下来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好?那么大的石头都能毫不犹豫替她挡下,丝毫不顾及自己是否能承受的了?
“怎么又哭了?”
周予衡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晶莹的泪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伸手上去抹了抹,指腹上一片温热的湿润:语宁,不哭。我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你告诉我,我改了好不好?
看到你哭,我会心疼,比自己受伤还疼。
秦语宁抓住了他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轻轻的蹲下身子,张开双臂抱住了他,任眼泪肆意流淌:周予衡,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好啊?
周予衡没想到秦语宁会忽然抱住她,而且胸口处不断被温热的眼泪浸湿,一股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四肢百骸,然而下句话却让他如坠冰窖。
不让对她好,是委婉的拒绝吗?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处在冰冷的寒潭,然而却比不上他胸口的闷疼。
喉头酸涩,颤抖着唤出她的名字:语宁。
“你可不可以对自己好一点啊?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
周予衡觉得自己像是坐在海盗船上,忽上忽下的,惊喜和失落并存:我对你好,你对我好,好不好?
秦语宁重重的点头:好,我对你好,以后会更好。
然后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处,感受到他怦怦跳动的心,周予衡也伸出手抱住了她,不断轻抚她的背,做无声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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