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朗痛苦地叫出了声,额头上早已布满汗水。
刘婶子在睡梦中猛然惊醒,冷不丁地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以为是在做梦。
她揉了揉眼睛。
发现自己的儿子没有死。
他会动,还会发出声音。
刘婶子霎时间眼泪就落了下来,她摇了摇杜月笛,“月笛,快醒醒,我没有做梦对不对?”
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想要别人也认同她的话。
杜月笛一下子被摇醒,整个人还有些懵。
忽然听到云华高兴的话,心里叹了口气。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云华终究是承受不住打击开始出现恍惚了。
秦朗的过世让她的精神开始崩溃。
她正想开口安慰,却听见床的那边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还有锤击声。
杜月笛错愕地看向床边,脚步踉跄的跑过去。
她手指颤抖的抚摸着床上的人。
“活的,真的是活的!”
而她的好友云华早就趴在秦朗的身上哭着了。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有死。”
她哭着哭着就笑了。
而杜月笛早就跑出了房门打算去告诉自己的丈夫这个好消息。
天才刚微微,村长就已经找着帮忙的人来到了秦家,却不小心撞上自己妻子。
她又哭又笑的。
村长以为她也是伤心过度导致精神有些错乱了。
“节哀,以后咱俩就好好照顾云华。”
“秦朗没有死!”
“什么?!”
杜月笛又重复了一下她刚才的话。
眼角还会还泛着泪花,然后猛地抱上了村长,“太好了,云华又有指望了。”
“真的,他真的没有死?”村长神情激动。
“快,快去请大夫来。”
一起婚事,一惊一喜。
大喜早已传遍了整个村子。
而这些都与宋家无关。
因为就在萧锦书躺下的那一刻,房门忽然轰的一声被打开了。
随即两个小小的孩子一男一女抱着萧锦书就猛地哭。
萧锦书有些无奈地拍了拍他们两个的后背“好了,都别哭了,奶奶这不是回来了吗?”
但是没有办法,不说还好,这一说这两只哭的更大声了。
他们的哭声直接引来了宋家的其他人。
最后的结果就是一家人抱着一起哭。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下。
这几个人就开始了轮番质问。
首先打头阵的就是宋序临。
“昨天晚上您去哪了?”
“头,为什么受伤了?”
“是不是萧家那边来人了,然后把您给绑了。”
宋序临语气寒冷渗人,眸色深沉。
丝毫没有一个十四岁小正太的气质。
他死死盯着萧锦书的脸企图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
“这个啊,走夜路一不小心吧就摔到那条水沟下去了,这不磕到了吗?后面就晕过去了,这不我就醒来了之后就回家了吗?”
“娘亲,为什么大晚上的非要出去散步。”
“我那个不是减肥吗?要消消食的。”
萧锦书理直气壮地说着。
当然啦,她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有哪些不对的,这一次散步的反而得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好消息。
原来方翠兰压根就不是跟她同一个时代的人,准确来说应该是这本书里面的女主角,然后重生了。
萧锦书本来还想试探试探的,但是没想她居然自乱阵脚,还想给她下药。
那就没有办法了敌人突然就在明了,她就在暗了。
重生又如何?她可是手握整本书的大boss。
这下都不用都不用考虑什么是敌是友的问题了。
有了这次可以完全确定就是她就是个敌人。
小说里的方翠兰虽然也很可怜。
但是她的可怜变成了自卑,失败,甚至是恶毒,然后将这些不满的情绪全部放诸于其他人身上。
以求得一丝的安慰,成为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反派。
好好的一个女主硬是变成了一个恶毒女配。
然后这本书里面的女配也变成了炮灰。
毫无疑问,萧锦书就是那个炮灰。
但是现在呢,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了,那怎么可以当炮灰呢?当然是要做一次做女主。
虽然她之前还想跟方翠兰讲和,想试探试探她,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对此下死手。
即使是重活一世也这个心也是黑的,也不见得有多好。
那既然如此此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她萧锦书压根就不是什么君子,从来都是个小人。
小人报仇还讲什么?报仇十年不晚吗?当即就要报了。
而且她都已经想好要怎么报了。
最后在众人不依不饶的目光下,萧锦书最终再三保证,以后出去散步一定要带着他们。
她找了个借口,说要睡觉让他们出去。
没想到外面就开始闹哄哄的一片。
他们开心的笑声传进了屋子里。
萧锦书微微一挑眉听了个大致。
原来是秦郎醒了。
她也安然睡去。
等她走出房门,便是只只似鸟投林的投入她的怀里,“奶奶,秦朗叔叔醒了,他醒啦,大夫爷爷说这是个奇迹。”
宋只只的声音足以证明她有多激动。
“好好好,醒了就好!”
萧锦书满意地点点头,也不枉费她灌了这么多泉水。
总归是有好处的。
“奶奶您都不知道,听说大夫爷爷到的时候,秦朗叔叔浑身乌漆嘛黑的,活脱脱像垃圾堆里出来,然后不小心掉进了茅厕。”
宋只只听到的版本就是这样。
萧锦书倒是意外,没想到排出了这么多废物。
松松跟她说,秦朗压根就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
而且中毒已久了。
那毒素潜伏已久,就等待着一个时机爆发。
如果没搞错的话,就是前几年的生病触发了平衡的机制,导致了毒发。
“可能是因为大病初愈,刘奶奶感动了老天爷所以把秦朗叔叔还给她了。”
萧锦书高兴地摸摸她的发尾,“既然叔叔醒了,就可以吃只只亲手摘的桃子了。”
“耶,我的桃子没有被辜负!”
说着,开心地蹦跳起来。
“稚奴,我们去摘桃子吧!”
稚奴在院子里拿着树枝写字,听见他的名字,抬头望了一眼。
摇了摇头。
他不想去。
他跟着宋只只摘了整整三天的桃子。
快要崩溃了!
最重要的是,那位县令大人貌似很喜欢从宋家拿桃子。
摘都懒得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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