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功夫猜这个,还不如好好想想你来荣川到底是来干嘛的。”
谢揽洲的目光实在是太过赤裸裸了,周应渊被他看得心里直发虚,强装镇定,“换我是来陪你赈灾的呀。”
“这不是为大周做事儿嘛,身为官家子弟就应该挺身而出为黎民百姓做点好事。”
谢揽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地笑了,“够冠冕堂皇的,要不是我跟你自小一块长大,我都觉得你这都是发自肺腑的了。”
“有水灾的不止荣川城,可是你偏偏就跟我来了这里,你敢说你没半分私心?”
谢揽洲挑眉看他。
周应渊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给噎了回去。
按理说,以他这样的性子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他试探地问道,“兄弟,你知道点什么?”
谢揽洲唇角勾起,在一旁逗着香香没说话。
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周应渊觉得他八成知道点东西。
气势一下子就消了下去,“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
“我向李爷爷问了织箫那个丫头的事情,她家原本是在荣川的,所以我觉得就是她离家出走八成是来荣川了。”
说着他有些愧疚,“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她和娇娇一起落水了,我救了娇娇,没救她。
现在指不定心里还生着我的气呢。”
谢揽洲笑了一声悠悠道,“你还管人家生不生气呢?你都是李子娇的未婚夫了,这么关心她的妹妹貌似不太好吧。”
“去你的,谁跟你说我是他未婚夫了。”周应渊一听这话立马暴走,语气很急,“我当初是念她身子弱所以才去救她的。谁知道居然被算计了。
再说了,不是叫你救织箫了吗谁知道李府怎么回事?居然让我负责。”
“好像我是什么东西吗?居然要被人让来让去的。”
他冷笑一声,“当初李府明明说好了跟我定下婚约的是李家嫡出的大小姐。”
“难道他李家想换人就换人,把我周家当什么了。”
说着他突然反应过来了,“哎,你怎么知道他在荣川这件事情的。”
自己的兄弟自己了解,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李家的事情要不是那天他拖着揽洲一起去的,他可不凑这热闹。
谢揽洲道,“遇到黑衣人的时候,刚好在那个林子里遇到她了,她应该就住那附近。”
说完香香还跟着叫了几声,神情貌似还有点激动,把周应渊吓了一跳。
“香香那么激动干嘛?”
香香又叫了几声。
谢揽洲用手指点了点它的头,抚慰道,“知道了,等一下就给你做。”
然后吩咐下面的人买几条鱼回来给它做烤鱼。
谢揽洲将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周应渊喜出望外,“怎么样?她过得好不好?”
谢揽洲见他这么激动,于是起了想逗逗他的心思,就故意道,“看着过得挺好的,衣食无忧,气色红润有光泽,看着就比在京城过的好。”
可能是远离了京城,没有糟心的人过得更好一点吧。”
周应渊只觉得他的话能够气死人,心里却丝毫没觉得自己是那糟心的人。
他跟谢揽洲才来荣川城没几天虽然有了她家的地址,但是也不敢贸然上门。
就决定等办完这些事情之后,一定隆重登门拜访一下。
梅织那边跟温兰烤完鱼之后就立马回家了,没有任何意外的,又遭到了牛婶的白眼。
那眼神,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流氓带着自己的闺女想要私奔的那种感觉。
温兰就这样被自己的娘亲给拖回家了。
梅织回到家中的时候,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搬到了桌面上来,一看全部都是她爱吃的菜。
梅母的气焰早已经消了大半。
梅织笑嘻嘻的跟她撒着娇。
不料下一秒,梅母突然扔出了一个惊天炸弹。
温岚成亲的日子定了。
下月初八!
梅织算算日子也就十几天的时间了。
“怎么这么急?”
“哪里急了,温兰那丫头订婚都订了一年了,两家本来就有意今年就把事给办了。你婶子早就把嫁妆都给准备好了。”
“你牛婶子今天已经给过喜糖了,她还特地嘱咐了我一句,这些日子温兰安心在家准备出嫁,让我管好你。”
梅母大声道。
“可是我们还约定了一起去学武呢!”
梅织小声的说着,她感觉今天的事情好像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甚至不是同一个时间能发生的事情,上一秒约定好的事情下一秒告诉你已经化为了泡沫。
梅母叹了口气,“这你就别想了,尤其是牛婶看温兰这丫头啊看的特别严,再加上如果真的成亲了,她那边还有婆婆呢。成婚相夫教子怎么可能放她出去舞刀弄枪呢。”
“你牛婶自己一个人将温兰拉扯长大也不容易。”
梅织有些难受,“那我也不学了吧。”
梅父十分不赞同的,“哎那不行,你要想学,还继续学。女孩子有一些本事也好,既可以强身健体,又能保护自己。你不是说想闯荡江湖吗,爹支持你。”
梅父对于自己女儿的这想法那是相当支持的,可以说梅织能养成这个性子,跟梅家的氛围绝对脱离不了。
梅织心里好受了些,但是还是感觉有一股气堵在了心口。
时间过得很快,红绸漫天,敲锣打鼓的声音响彻了整条街。
温兰出嫁了!
梅织去到温家跟她见了一面,明明是热闹喜气的婚礼但是新娘子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喜悦。
温兰拉过她的手,柔声道,“以后我可能就很少能出门了,你要经常过来看我。”
梅织哽咽地点点头。
很快外面喧闹的声音传来说是新郎来了。
梅织远远地望了一眼。
新郎长得清秀,身材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书卷气,整个人儒雅斯文。
许是梅织的目光太过热烈了。
新郎与她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对方温和地笑了笑,朝她点了点头。
温兰上了花轿。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尤其是牛婶,笑的像朵花一样,但是笑着笑着就哭了。
花轿越来越远,吹喇叭的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
恍惚间,梅织好像看见了周应渊的身影,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喝完喜酒回家,梅织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一通折腾之下,身体越发孱弱了。
发烧反反复复。
脸色都苍白了不少,身体都消瘦了。
周应渊接到消息的时候,心里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于是,处理好手上的事情之后就立马狂奔梅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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