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叫嚣着要把她拉去砍了。
“这种看着人死不足惜,居然害了这么多人,迟早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看着是个安分守己的,背地里居然害了这么 多条人命,死了之后,十八地狱都是便宜她了。”
“这种人还能教出宋大人那样的孩子?”
有人反驳道,“怎么不能,只可惜都被毁了。”
“宋大人都已经下牢狱了,双腿都断了。就算以后能出来,那也是废了。”
艳阳高照的日子,刽子手手起刀落,血液飞溅。
人人喊打的萧锦书头鱼身子就这样分离了。
尸体被扔到了荒郊野外。
不多时,一伙人趁着夜色缓缓而来。
“大人,这人这么坏,我们为什么还要给她收尸?”
碍着上级在场,所以语气都算是收敛的,要是只有他们在场,直接一口唾沫都觉得晦气。
轻缓的叹气声在这个夜晚尤其清晰,“毕竟是同乡人,这件事可肯定另有隐情。”
一人嘀咕道,“能有什么隐情,贪污赈灾的银子就是罪大恶极,罪不可赦!”
“等我查清楚再说,宋大人那边怎么样?”
“大人放心,都打点好了!”
三言两句之间,萧锦书的尸体装进了棺材里,很快就被掩埋了。
“大人,这次皇上为什么派您去北疆边境,那边可是苦寒之地,您的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君有命,臣不敢不从。”
“现在人家都在说,宋大人不在了,你一家独大了。”
那人听了,嘲讽一笑,“朝廷都快不在了,独大不独大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萧锦书惊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梦里的场景应该是原身亲身经历的事情,被她梦到实在是太可怕了,仿佛身临其境,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
经过这么一遭,萧锦书怎么也睡不着。
一直到天亮才开始昏昏欲睡。
她撑着最后的意识,给稚奴做好了早饭,简单的白米粥,四个白煮蛋,外加一碟空心菜。
做完之后,萧锦书终于可以放心去睡觉了。
稚奴吃了一个鸡蛋之后,剩下的就留在那里。
稚奴走了之后,暗三看着碗里的三个白煮蛋心情格外沉重。
三个暗卫,一人一个!
暗三沉稳,倒是双胞胎吃个白煮蛋也咋咋呼呼的,小十看着一直拿着鸡蛋的暗三,问道,“三哥怎么不吃?”
“都暴露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不觉得哪错了吗?”
小十道,“暴露就暴露呗,反正宋老夫人是好人,而是殿下也信任她。”
“她真的好好,还给我们鸡蛋吃。”
“重点是这个?”暗三无语了。
“不,当然不是!”小十十分认真地说道,“三哥,在宋家待了这么久,难道你就没发现点问题吗?”
暗三无情道,“发现了,你俩都胖了!”
“不是,我说的是身体方面。”小十气得差点跳脚,他哪里胖了,吃得明明就不多,他撸起袖子,“三哥,帮我把把脉。”
暗三半信半疑地伸手过去把脉,一探,手又挪了一下位置。
平静的心早已经惊涛骇浪。
暗三又扯过小九,片刻之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眸色深邃地望向两个吃鸡蛋的人,“你们吃过什么吗?”
双胞胎齐齐摇头,“没有!”
小十将鸡蛋全部塞进嘴里,吞下之后,迫不及待说着自己的发现,“我们被皇上派过来的时候,直接在宋家了,除了那些干粮,就只有宋家的饭菜了。”
暗三看向小九,后者立马挺直了背,“他说的没错,而且我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尤其是曾经的暗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暗三眯起了眼睛,“这个变化是从来到宋家之后发生的。”
“对啊三哥,你也快看看自己的身体,说不定都被修复了。”小十激动地说道,没人比他更希望三哥的身体变好了。
想当初,他们初来训练的时候,不懂那些门门道道,都是三哥帮忙挡下的,为此还留下了内伤。
太医都说治不好了。
可是,现在他又燃起了希望。
“除了这个,你们还觉得哪里有变化吗?”
小十想了想看向暗三,但是又不敢开口。
“有话就说!”
“睡觉变好了,精神也好了,身体也轻盈了不少,丹田那块比以前浑厚有力。以前总觉得丹田那里有一团雾,抓不住摸不着。”
小九补充道,“三哥,我们有理由怀疑,殿下毒素排出来也是因为在宋家的缘故。因为我跟小十练功的时候也跟殿下有相同的情况,只不过我们得不明显。”
小九垂下了眼眸,其实当时知道殿下的事情之后,他们也是有过怀疑的,只不过不敢说出来。
现在都这么明显了,再不说都看不过去了。
他们暗卫训练也会到毒素那方面,所以多多少少都有毒素。
只不过一夜之间竟然被排出来了。
“这件事我会告诉暗一,你们两个留在宋家,看看有什么发现。”
说完,暗三就消失在了原地。
离大杨村不远处的暗卫点。
稚奴刚刚洗漱好。
“把手伸出来。”佟大夫摸着胡子,眉毛已经白了,还留长,活得像个仙风道骨的修道者。
听闻是药王谷出来的,稚奴也对他尊重几分。
眨眼间,佟大夫收回手,目光灼灼还带着同情望着稚奴,“小公子,能活下来实乃幸事!”
本来就想知道真相的稚奴现在哪里坐得住,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眼睛睁得倏然大,眸光都显得震惊。
他张了张嘴,但是没有声音。
“是了,雪上一枝蒿。江湖上已经失传了,慢性毒药的一种。 ”佟大夫的思绪回到从前,开始讲述他与毒药的渊源。
“当年是药王谷的一位天才弟子发明的,但药王谷一向遵循救命,从不涉及毒药。那位弟子也被视为离经叛道,最后被逐出了药王谷。”
“再一次听到他的消息是在一次江湖帮派斗争中丧命了,这种毒药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八年前。”
暗一焦急道,“可有解药?”
佟大夫摇摇头,“老夫这些年也一直在研制解药,但也只是半成品,无法根治。”
说起这个,他就觉得是学医生涯的遗憾。
暗一神情落寞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佟大夫肯定道,眼里有着一种异常于常人的狂热,“上次是怎么排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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