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济格来到阵前,见对面明军有五千左右,衣甲鲜明,军阵严整,两翼有骑兵。显然是一支精兵,不似一冲即散的卫所兵。中间大旗上一个斗大秦字,问过一个明军俘虏,说对面可能是永宁参将秦岭。阿济格没听说过,对一个蒙古将领道,你带一千人去冲一下,那将领领命,带着一千骑兵向秦岭中军冲来,秦岭早己派人标好距离,炮兵早就准备好了,到了三百步,红旗摇动,飞雷炮八斤的药包漫天飞舞,十米以内皆成碎肉,地上炸成一个个大坑,后面的阿济格目瞪口呆,明军的大炮什么时候这么历害了。后边有骑兵吓得面无人色,可是依然得硬着头皮往前冲,到了二百步,黄旗摇动,虎蹲炮又吐出无数铅子碎石,打得人马皆是血洞。这下这一千人全部交待了,受伤的不住嚎叫,那千户也被一炮轰死了。阿济格傻了,这仗怎么打。明军中冲出一队士兵,拿着麻袋,一人手拿利斧,不管死的,活的,一斧下去首级落地,边上士兵拿起扔进麻袋,配合的十分默契。对面清军大声叫骂,又冲出一队骑兵,想来阻止,刚跑到一半明军中炮声又起,死了几个剩下的都跑回去了。明军砍得兴高采烈,把靠近明军这边的都砍个干净,那边靠近清军弓箭射程内的也不去管,背上首级回去了。有个总旗跑到秦岭报告,将军我们砍了六百多个首级,秦岭笑道,好,干得不错晚上赏你半斤酒喝。那总旗立马眉开眼笑的下去了。
阿济格身边的镶白旗将领说道,还是让那些明朝俘虏冲阵,我们在后掩杀,我就不相信,他连明朝百姓也杀。阿济格眼睛一亮说道,想办法去后面把他们都赶过来。两三千明朝百姓被清兵用刀枪,皮鞭赶到前面向明军阵前走来,众百姓哭爹喊娘,十分凄惨,稍有不从者立即就被清兵斩杀。后边两千名镶白旗精兵尾随在后。
明军阵中士兵也是傻了,这前面都是明朝百姓,怎么开炮?
秦岭早己看出阿济格险恶用心,脑子飞快转动,命令道,待百姓走到二百步时飞雷炮轰击后面清军,进行阻断炮击,左翼骑兵出动把百姓带到军阵外围,有不服从者,斩。传令兵迅速把命令传达,骑兵也做好了准备。
前边的明朝百姓纷纷喊道,别开炮我们是怀来的百姓,走到三百步明军果然没有开炮,跟在后面的清军也稍稍放下心来,阿济格也满脸兴奋,以为明军中计了。当百姓走过二百步,飞雷炮响起,药包飞过百姓头上正炸在清军人群中,又是血肉一片,明军骑兵快速冲进结合部把清兵和百姓分割开来,把百姓往军阵外围驱赶,当然也有炮火在百姓中爆炸,死了不少人,可是却救出一千多百姓。清军见又开炮了,剩下的 一窝蜂似的掉头就跑,不过又有二百多被炸死了。
秦岭见清军吓得屁滚尿流,大声命令道,鸟铳兵前进,两翼骑兵掩护,出击。一千名鸟铳兵,排了两个整齐方阵,点燃火绳整齐向前压去。阿济格见明军敢主动出击,也是十分恼怒,命令弓箭手准备,给明军点颜色看看。明军迈着整齐的步伐,稳步前进边上军官不断喊道,稳住,稳住,不要紧张,就跟平时训练一样,没有命令不准射击。到了七十步左右,还没有命令开火,有士兵以紧张的满手是汗,清兵的强弓五十步就有杀伤力,直到六十步,后面终于传来天鹅声,军官大喊第一排射击,一阵白烟升起,啪啪啪枪响不停,对面的清兵被射倒一片,阿济格惊奇明军鸟铳射程挺远的,对面清军也纷纷射箭,可是由于射程不够,及实有些箭射中明军,也是轻伤而己。阿济格急忙命令骑兵冲锋,他觉得火枪使用繁琐,等到开下一枪,骑兵早冲到眼前了。清军骑兵刚冲到八十步时,明军就开枪了,可是却一轮风雨不透,没有间隙,骑兵如中箭的野鸡纷纷落下马来,中枪的马匹也又蹦又跳,把清兵掀下马来,乱成一团。这时明军中骑兵也开始冲锋,只不过他们身上穿得有些怪异。胸前都挂着一排布袋,上面有五个手榴弹,冲到附近纷纷扔出,一阵爆炸把清军炸得人仰马翻,扔完手榴弹的士兵,举起狼牙棒冲入阵中乱砸一通,挨着死碰着亡。清兵纷纷掉头就跑,阿济格见势不妙,也拨转马头就跑,秦岭下令追击,后面两千蒙古官兵纵马狂追,他们骑射纯熟,在马上纷纷射箭,前边的清兵被不断的射下马来,可是他们却不敢停下来,一气追出二十里,秦岭才收兵,阿济格的后勤辎重全被秦岭缴获了,还抓获了一千多蒙古士兵和不少的包衣奴才。
天己到晌午了,又累又渴,秦岭把战俘看管好,伙头军开始把饭送来,秦岭让医护兵给受伤的士兵包扎,后面的辅兵收敛阵亡士兵的尸体,鸟铳兵伤了上百个,死的还真没有,骑兵阵亡了两百多人,伤了一百多个。清军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只不过是永宁军火器厉害,被打蒙了。高远过来报告,斩首一千七百二十,蒙军一千二百余,真奴五百,俘获蒙军一千三百伍拾,包衣奴才三百,缴获物资无数,其中有金银十余万两,解救百姓一千八百陆拾人。
秦岭去安慰了被救的百姓,让伙房给准备了粥和馒头。众百姓连连磕头感谢,秦岭说道,众位不要担心,我不日就要收复怀来,过几日众位就可以回乡,请相信我。
秦岭也不敢过分追击阿济格,毕竟他还有一万兵马,损失的多是蒙八旗的士兵,他还到伤筋动骨的地步。留了五百辅兵看守俘虏,照顾伤员。秦岭又开始向前追击,阿济格跑出二十多里,见后面没有追兵了,才停下收拢溃散的士兵,本旗的损失到不大,可是粮食却都丢给了秦岭,只有转回沙城,怀来了,那里还存着大批抢来的粮食和人口。身后传来斥候的声音,明军又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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