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有一大群流民,听说话都是准备去永宁的,听说那边秦大人对流民非常好,去了就分地,还给种子,耕牛用,第一年还不会还,第二年才收租,而且只收二成,简直是菩萨心肠,先去的流民这两年都住上新房子,娶了媳妇了。众人听了眼热,恨不得一步走到永宁。
又走了七八里,一个路口处有一排凉亭,底下支着一排大锅,远远传来一阵粥香。见有流民来了,凉亭下走出一人大声喊到,永宁秦总兵免费施粥,请百姓们排队来取。流民们听得还有这好事,立即从行李中拿出木碗上前,张小虎站在后面,看见前面的流民真的领到了粥,这才和小妹李嫂一同排队。有几个青壮想加塞排在前面,被几个 彪形大汉扔出队伍,抽了几鞭子。这回都老老实实的去后面排队了。施粥的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话和气,粥都给盛的满满的,而且很稠。连连说道,不要着急,都有,秦总兵知道山西遭了灾,关心百姓的疾苦,特地在这施粥,欢迎去永宁屯田,每隔三十里就会有粥棚,只要大家按路标走就行了。
流民听了这个消息,都十分高兴,都大声感谢。这下再也不会饿死了,张小虎充满了对秦总兵的敬意,这能救活多少呀,挽救了多少家庭,又为自己父母感到叹惜,没能坚持到这。看了一眼李嫂子,发现她也是泪流满面。往后的路好走了,每到三十里必定有人施粥。这一日终于到永宁堡了。在这里有军官接待了他们,告诉一众流民,总兵大人已经在红石堡等着你们,那里已经盖好了房子,去了就分地,一切都不用大家担心。今天住一晚,明天派大车送你们过去。
虽然一众流民心里忐忑,可又充满了向往。张小虎也是一晚上没睡好,早上吃了早饭,马车果然来了,有几百辆,张小虎扔了鸡公车,拿上简单的行李上了马车,三天以后到了红石堡。大路两边都是新开垦的土地,草坡上是成群的牛羊。
进了堡带队的军官把人带到广场上,一个年轻人被一群官员围在当中。那军官上前报告,总兵大人这批流民一共有两千多人,青壮八百左右,那年轻人道,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这里交给王大人就行了。年轻人走到台前对一众流民大声说道,本官就是永宁总兵秦岭,你们到这里就有房子住,每户还可以分二十亩地,有愿意参军的每月都有饷银一两五分,绝不拖欠。但是也要遵守这里的规矩,若不然也会被赶出去的。下面请王大人记录户籍信息,然后分房。
张小虎早己和李嫂子结成干姐弟了,李嫂娘家也是姓张,正好现在改成本姓叫张小燕了,不知道的真以为是三姐弟。张小虎道,大姐我想参军,你和小妹在家种地能行吗?张小燕道,小虎你岁数还小,若不然你过两年再去吧,张小虎摇摇头,我虚报两岁,料他们也看不出,有了饷银你们也能过得好些。张小燕很感动,眼前这是个男子汉了,虽然年幼,却有了担当。
张小虎大步走到一个军官面前说道,我要报名参军,军官看了小虎一眼,虽然个子挺高,身子也算健壮,可脸上稚气未消,明显年纪不大,你多大了?十六,我看不像,张小虎急了说道,我会射箭骑马这还不行吗?秦岭正好过来听见二人争执,就说道,你只要箭射得准,我就让你参军。张小虎知道秦岭是总兵,就说道您可要说话算数,亲兵搬来箭靶,张小虎从背后摘下弓箭,连发三箭都正中红心。众军官都是识货的,都大声叫好。秦岭也很高兴说道,你就留在我身边吧,先做个护卫好不好?张小虎忙说我愿意,秦岭对那军官说去给他补个名字,发套军装一会儿送到我那,军官领着小虎走了。
一众流民都登记完,被按户分房。张小燕姐妹分了一处三间的小院,张小虎穿着军装也来了。三人看着房子都挺满意,张小虎道,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从怀里掏出几十两银子塞给小燕,大姐以后这个家就靠你操持了,我在军中多有不便,小妹年幼你多操点心吧,你在军中也注意安全,放心家中有我。张小虎转身走了。
忙活了几天,地分下来了,而且是种了冬小麦的,流民们这次是彻底的放下心来,跪在秦岭面前大声的说着感谢的话。很快的一批又一批的流民又到了,王华说道,大人流民已经有一万五千多人了,红石堡安排了八千人,新建的村子只剩下一个了。秦岭也吃了一惊,来了这么多人,好在今年有粮食,若不然真要抓瞎,看来还得抓紧开荒,好在堡外有大片土地,有了人还怕什么。于是说道叫孙钢来。
秦岭和王华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出堡开荒,趁着这会刚十月份,马上行动还能开出上万亩土地。第二天骑兵出堡巡逻,开荒大军出动,由于不缺牲畜,流民们又投入极大的热情,十几天竟开出三四万亩。秦岭只能说劳动人民是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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