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们两年后才能建成新的修炼居所又如何,沈家愿意提前支付迁移赔偿款,王家并不缺乏用于安置住所的资金!”
沈太上长老目光诚挚地望向王启年夫妇,开口道:
“听闻两位对仙医之道颇有研究,我沈家女婿甚至能够治愈李家太姥姥的绝症,若两位不嫌冒昧,可暂居我沈家别院修行一段时日,往后我可以让叶战与两位切磋一下仙医心得。”
闻言,眼镜男放声大笑,讥讽道:“你们沈家女婿与你们沈家的关系貌似并不融洽啊,我还听说你们将其逐出了沈家,如今正在客栈之中栖身,莫非你们打算斥巨资请王老先生及其夫人一同入住客栈的豪华套间,准备在那里度过接下来的两年光阴不成?”
"此……" 沈太玄宗主一时语塞,此刻内心懊悔不已,强行挤出一丝微笑,开口道:"他们夫妇二人不过是因为与我沈氏一族的一位族亲发生了一些修炼上的分歧,待至明日,我自会传令让他们返回沈氏祖宅。”
"众位道友,可否容老夫一言?"
王元初携其伴侣,慢慢起身。
"王真人有何教诲,我钱家必然全力以赴,确保您的修为权益不受侵犯。"
那些戴着眼镜的修士们摆出一副热心肠的模样,若非知情之人,定会以为他们是出于对长者的极高敬重,竭力为其谋取最大的修炼资源。
"各位道友的心意,老夫已明了于胸,诸位无需再多争论。老夫王元初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老伴我俩并不稀罕你们提及的任何修行资源或机缘。
这些年来,我们执意留居此别院不愿搬去与子女同住的原因实则简单之极。"
说到此处,王元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梗咽之情。
"正是在此屋檐下,昔日我曾因自负无知,诊治一位弟子时误判病情,致使其延误救治时机而不幸离世……时光荏苒,我与老妻始终无法忘却那弟子临终前的话语——他说他必定会回来清算因果!"
王元初的老伴听到此处,泪如雨下,哭诉道:"我们愧对那位弟子,渴望能得到他的宽恕,因此我们选择在此处守候,盼他归来。倘若我们离去,万一他某日回归,寻不到我们而迁怒于我儿女子孙,又该如何是好啊?"
"竟有这般往事……原来是我们误解二位了,不知那位弟子尊姓大名,或许沈家能够助你们找到他,并从中斡旋此事。"
沈明成面上满是敬畏,言语间多了几分恭敬。
"王真人尽可安心,我钱家的实力您应有所耳闻,只要您提供那弟子的确切信息,不出一月,我们定能将其找寻归来。"
眼镜男同样一脸关切之色,然而内心深处未曾说出的话却是——一旦找到那弟子,便要将其禁锢数载,直至沈龙仙府的重建计划彻底破灭。
"哼,即便你们找到了又能如何呢?" 王元初夫妇相对一笑,其中满是苦涩之意,"那弟子早已长大成人,并且成为了华北炼药师联盟的盟主。"
"你们曾与其相见?"
沈太玄宗主心头震动,未曾料到那弟子如今的地位如此显赫,就算自家亲自出面,恐怕也无法轻易化解这段恩怨。
"并未相见,仅知其现今的身份地位,只望他主动前来与我们相见……人心若是存有怨念,即便找到了对方,恐怕也无法获得原谅,反而是徒增彼此间的仇怨。"
王元初叹息不已,若是那弟子地位平凡,或许还能凭借财宝之力补偿一二;然如今他身份尊崇,富甲一方,金钱对他而言并无太多意义。
"此事或许老夫能够襄助一二。" 那眼镜男及其同伴顿时满脸喜色,"此事交由我钱家处置即可,我们与宜海真人关系匪浅,他几乎与整个*地域内一半以上的顶尖炼药师以及各炼药师联盟会长都有交情,请他出面调解此事,必能圆满解决。"
"当真?" 王元初眼中闪烁着希望之光,激动地向前紧握住了眼镜男的手。
"此事便交由我钱鑫全力处理,只需一通电话便可搞定!"
钱鑫神情自信,挑衅的目光投向沈老宗师与沈明成。
“凑巧得很,我那妹夫或许也认得此人,咱们沈家亦可调动人脉相助。”
“当真么……罢了,诸位若能助我化解此心头之患,无论何事,我皆愿答应。”
王启年不敢轻易得罪任何人,万一错过这次机会,恐怕他一生都将耿耿于怀。
“我立刻联络。”
钱鑫及其同伴立刻取出灵犀通讯符,欲寻求外界力量,助其联系到宜家长老。
“如何应对?”
沈明成悄声询问自家祖宗,他实在无法联络上叶真人。
“名帖!”
沈老宗师脸色一沉,将手中的络依依传讯令递予沈明成。
沈明成心头一震,立即将传讯令置于桌面显眼处。
钱家众人及王启年夫妇面露不解之色,不明沈明成此举之意。
“难道诸位未曾识得此传讯令?”
沈明成拿起传讯令在几人眼前晃动,然而并未触发如黑犬般的敬畏反应。
“岂有此理!”
钱家之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继续拨打符箓寻求援手。
“废物!让你去打电话!”
沈老宗师面上微窘,若非自己不慎将养神佩遗失,又怎需这般低声下气求助他人?
何况,要通过络依依联络叶真人寻求协助,这种事他又怎能轻易出口呢?
“咳咳,我不过是与各位开个玩笑,我现在就联络。”
沈明成颇为沮丧,原本以为络依依并无多少神通,黑犬所惧怕的应是那传讯令,未曾想实则与络依依有所关联。
沈明成深深吸了口气,手指轻按传讯令,接通了络依依的联系方式。
“嗯?你是谁?”
此刻的络依依满头雾水,还以为沈明成的传讯令遭人窃取。
“姐,是我,明成。”
沈明成涨红了脸,以一种略显生涩的口吻称呼她为姐。
“你又在搞什么鬼?莫非是王家扩建之事弄砸了?”
络依依眉头紧锁,疑窦丛生。
“非也……只是一些变故,需要姐姐您的援助。”
沈明成心中愤懑不已,险些一头撞墙,却不得不低声下气地道:“王老前辈有一桩心结未解,希望能见上华北仙医联盟盟主一面,不知能否请您请叶真人出面邀请这位高人前来一叙?”
络依依轻轻一笑,道:“原来仅此而已。”
“正是此事。”沈明成欣喜万分,听络依依语气轻松,看来此事并不棘手。
“无需劳烦叶真人了,我即刻传讯唤王洋前来便是。”
络依依心中稍安,叶真人赠予的那些带有玄妙力量的明信片果然起了作用,竟让沈明成不惜低头求援于她,这的确令人难以置信。
“王洋又是何人?”
沈明成欣喜之余,不禁焦急追问。
“王洋即是华北仙医联盟盟主,如今正在我渤城境内,我这就传讯给他让他速来。”
络依依本想解释为何自己知晓王洋的身份,思量一番后,最终决定保留秘密。
毕竟,告诉沈明成叶真人带回了多位仙医联盟盟主,并且全是他门下弟子的事,又有谁会相信呢?
沈明成挂断灵犀传音符,面上闪过一丝释然之色。
“师祖,络依依言称只需一通仙讯,华北丹药师联盟盟主便将亲临此地,与王玄机前辈夫妇共商事宜。”
“哈哈……妙哉,妙哉,果然是我青云宗昔日的杰出弟子,行事效率超凡,此事你须得多向络依依请教才是。”
沈老宗主抚须而笑,对于过往对络依依施加的压力,内心深感愧疚。
数十年来,络依依这位巾帼英雄,独力撑起了整个青云商行,实属不易。
“哼,你以为华北丹药师联盟盟主是你们的钱家仆从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钱家之人嘲讽不止,仍旧忙碌着通过秘法通讯联络各方人脉。
“如何?只许你们钱家受李家驾驭,就不准我沈家识得一两位仙医朋友吗?”
沈明成恢复了他一贯的洒脱态度,那种与家族同仇敌忾的感觉令他心生畅快,期待络依依不会让他失望。
“你莫非认为你的身份还不够尊崇,还需我们帮你抬举抬举?”
钱家之中有人勃然起身,怒视沈明成。
长久以来,钱家大族在渤海四大修炼家族中饱受轻视,皆因李家老妪的手腕强硬,牢牢掌控着钱家,成为他们心头难以抹去的耻辱,却又不得不屈服于其威严之下。
那位看似垂垂老矣的老妪,在修炼界经营之道上确有过人之处,钱家人对此皆有所忌惮,若轻易招惹,恐招致灾祸。
“哈哈,已联系上了,王洋此刻已在途中!”
此时,钱鑫傲然而立,挥手制止了欲与沈明成冲突的族人。
“让他们得意一时吧。我刚与王洋的贴身侍卫沟通完毕,一提及请他前来此处,对方立即应允,并保证不超过一刻钟便可抵达!”
“果然还是你有手腕,钱家未来的掌舵者非你莫属了!”
“没错,那李家老妪再嚣张又能猖狂几年!”
钱家众人喜形于色,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呵呵……他人自然是在赶来的路上,是我姐亲自邀请的他。”
沈明成冷笑着回应,心中却开始忐忑不安,对于王洋究竟是因何方势力的邀约而来并无十足把握。
钱鑫瞥了沈明成一眼,淡然说道:“不妨以修为做赌注,若是这王洋确实是应你姐姐之邀而来,我愿在你面前犬吠示敬;如若他是出于我们钱家的情面到来,你自愿断去一臂以示诚意又如何?”
“是你脑袋发热还是我脑袋短路了?”沈明成怒火中烧,“你输了顶多叫声狗也就罢了,老子要是输了就得断一只手,你奶奶的,你还真会玩这一套!”
“我钱家门楣比你沈家高出不知多少倍,能与你赌上一场已是抬举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以为沈家能与我家平起平坐了吗?”
钱鑫满脸傲慢与优越感,始终未将沈明成及其祖父放在眼中。
"哼,钱家长辈之犬果真尊贵异常,沈某今日便与你一决雌雄,待见你效仿犬吠之时,看你是否比寻常灵犬更显尊贵!"
沈明成怒火中烧,平日他在叶战面前趾高气昂的傲骨自尊此刻被人这般羞辱,实在难以忍受。
"荒唐,我等前来此地乃是为正事,你在此胡闹些什么!"
沈家族长暗自叹息不妙,若真败下阵来,那他沈家颜面何存,一把拽住沈明成的耳朵就要离去。
"沈族长且慢,沈家向来讲究信誉至上,倘若是我等不慎落败,学犬吠之事,届时还望沈族长赏鉴其威严无比呢。"
钱鑫等人挡住了沈家族长的去路,眼中尽是嘲讽之意。
"祖父,有何惧哉?胜负未定,焉知败者非我!"
沈明成此时已无退路可言。
沈家族长瞥了眼沈明成,又望向钱家人,紧握双拳道:"好吧,老夫便以这副残躯,陪尔等一较高下!"
"有趣,二位请这边走!"
钱家人似乎早已预见沈明成与沈家族长的命运。
"唉……"
王启年夫妇目睹这一切,满脸忧虑,欲充当调解之人,却又顾虑可能触怒背后的王洋势力,只能无奈地坐视两族争斗。
罢了,一会儿便通知官府之人前来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纷争。
众人在二楼等候多时,王启年焦急难耐,最终还是决定携妻子亲自下楼至门口迎客。
"来了!"
沈明成目光敏锐,率先发现一支车队驶入沈龙门别墅区,料想便是王洋一行人。
"哈,诸位,此刻若能虔诚悔过,或许还可饶恕尔等之举,若是令吾等心情愉悦,此事未必不可一笑置之。"
钱鑫愈发得意忘形,整理衣装,准备迎接来访之人。
果不其然,车队的确停在了王启年夫妇的别墅前。
"夫人,不如你先进屋稍作歇息,我独自一人与他相见如何?"
王启年情绪激动,不安起来。
"说什么傻话,当年若非我孕期不适让你分心,怎会让你误诊病人,现今之事,我愿与你共同面对。"
王启年的妻子亦紧握住他的手,以此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
"爷爷,我怎么也开始紧张了。"
沈明成比王启年夫妇更为紧张,握着自家祖父的手用力捏,直接被老爷子一腿踢开。
"慌什么,还不快去迎接!"
沈家族长举臂挥舞,似又要动手教训。
"嗤——"
车队停在众人面前,险些撞上钱鑫,吓得他连连后撤几步。
"到了此处。"
车门开启,韩彪首先走出车厢。自宁静村事件解决后,他随叶战一同踏入渤城,并遵照叶战之命行事。
韩彪身后走出一位发梢微乱,手中持有一根银针的人,一下车便迅速在韩彪身上刺下一针。
"我说,王洋阁下,无论何处皆手持银针,你看如今,连驾车之人也不敢接近你了。"
韩彪面色铁青,抽出银针随手丢弃。
"哎呀……别扔了我的银针呐!"
王洋面露焦急之色,手中再次祭出一枚灵银针,准备施展仙术,这一举动吓得跟在他身后的贴身侍者瞬间化作一道流光逃离现场。
“嘿,那家伙我认得,跟叶战可是同门之谊,看来这王洋果真是应络依依之邀而来的!”
沈明成眼中闪烁着惊喜,立刻辨认出眼前的韩彪正是几天前与叶战一同出现过的那位修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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