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一片鱼塘,鱼塘为椭圆形,水面结了一片片冰片,并用竹栅栏将池塘围住。
随后,徐鹤指向鱼塘右边的茅草屋,旁边还有两只狗蹲在门口,摇着尾巴,吐着舌头。
“汪汪汪...”
“大旺,小旺。”徐鹤朗声回应。
它们认出徐鹤,尾巴摇的更是欢快。
“那里便是马青的家,旁边那是他叔叔家,不过他叔已经锒铛入狱,房子早已没人打理。”
陈怜望去,旁边那间房子,满是枯黄的草,房子塌陷了一半,显然已经不能再住人。
脑海随即出现马青与自己说的往事,不由让她唏嘘与怜悯。
“现在马青应该在镇上卖鱼了吧。”陈怜道。
“嗯,我们去对面吧。”
四人来到一栋土砖瓦片屋前,屋前挂满了辣椒与苞米,旁边则是一间茅厕。
徐鹤敲响房门。
“谁啊?”
屋内传来男子的声音,这声音杜丁香十分清楚,正是刘文的。
“开门。”徐鹤开口。
里头刘文听到那陌生的声音,而且语气并不怎么好,便没将门打开。
“你是谁?为何来我家?”
“呵,为何来你家,你还不清楚吗?昨日做了什么混账事,你还不清楚?”
听完此话,刘文吓的把刘二郎从炕上叫起。
“爹不好了,那杜丁香叫人过来了。”
刘二郎坐起身,面带惊恐,“你...你说什么?”
客厅,徐鹤一脚将大门踹开,发出巨响,里头的父子俩吓得立马从卧房走出。
见一男三女四人,堵在卧房门口。
“大...大哥,我们错了,昨日我们不也被你们打回去了不是。”
“你瞧我胸口现在还有淤青。”
刘二郎说完,不忘将自己的衣物解开,想以示可怜。
望着他装可怜的模样,陈怜嗤笑一声,抓住他的领口。
“你被打伤实属活该,我干娘可是连床都下不了,差点交代在哪。”
“你这伤口又算的了什么!”
若是没有灵水在手,只怕已经性命不保了。
“不准你欺负我爹。”
这时,刘文就要撸起袖子,向她动手。
而徐鹤眼疾手快,一脚将刘文踹倒在地。
“文儿!”
刘二郎大惊失色,想扯开陈怜的手,不料却丝毫办法也没有,根本扯不开!
【这人力气真大!】
就在他愣神之际,陈怜一巴掌扇在那张老脸上。
刘二郎被打的眼冒金星,晕头转向,扶住衣橱才不至于摔倒。
“你们!”
刘文从地上爬起,想再次动手时,却被刘二郎伸手拦住。
“我们打不过的。”说完,看向前面四人,“你们想如何?”
“丁香,你想如何处理。”陈怜询问杜丁香的意见。
“去给我娘道歉,并且赔钱。”
“赔钱!”
刘二郎咬牙,迟疑良久,望着他们那冰冷的目光,轻叹一声,“我...我们依你。”
在他们的目光中,在抽屉里找到银钱,满含不舍的递到杜丁香手里。
“这...这是八两,已经是仅用的积蓄了。”
身后,刘文紧握双拳,满是不甘之色。
“你可有异议?”陈怜冷声道。
“我们被打伤了为何没有钱赔给我们!”他不服气的喊道。
“呵,因为我们拳头硬,因为你们活该。”
“你...”
“文儿,不必再说了,此事是我们父子俩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走吧,我们去小溪村道歉。”刘二郎打断他的话,与他们走了出去。
一行人走在路上,一言未发。
“咦,堂哥,婶婶,你们怎么在这?”
这时,一名身穿蓝色百褶长裙的姑娘,俏生生走来。
陈怜一眼便认出,这是昨日买刺绣时的姑娘。
而听闻她的话,脑子如醍醐灌顶一般。
【怪不得与相公有几分相似,原来竟是相公的堂妹。】
“没什么,我们走吧。”
徐鹤面无表情的与其擦肩而过,而林翠满是复杂,轻叹一声,并未说什么。
见他们未理自己,她面带苦笑,抬眸刚好与陈怜的眼眸对视,两人互相望着。
陈怜轻轻点头以示招呼。
小姑娘笑了笑,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
【她莫非是堂哥的媳妇?】
她带着疑惑,朝徐家老宅走去。
...
小溪村北头,刘家父子来到林翠兰卧房。
“我...我错了,真是对不住?”刘二郎低着腰,拱手道歉。
身后的刘文挣扎犹豫片刻,学着刘二郎的样子,给林翠兰道歉。
林翠兰躺在炕上,微眯着眼,摆了摆手,“此事就此了结,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们,你们走吧。”
见林翠兰原谅,徐鹤并未再拦住他们,父子俩低着头,快步离开林翠兰家中。
徐鹤坐在炕边,握住林翠兰的手关切询问,“姨娘,如今身体如何?”
“好多了,谢谢你们为我出头,姨娘心头的气,也已经消了。”
“无需言谢,姨娘若有不舒服之事,尽快与我说。”
她红了眼,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几人待在一起寒暄一阵后,林翠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
“我把妹妹给忘了。”
陈怜忍俊不禁的笑出声,从林翠兰炕上下床说道,“阿娘,我与徐鹤回去吧,你在这里陪干娘聊会。”
“好,要是陈晓来了,让她来这里就成。”
陈怜微微颔首,穿上鞋子,与徐鹤朝家中走去。
路上,徐鹤牵着她的手,“娘子,昨夜你不在我身边,我睡的一点也不舒服。”
昨夜睡觉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只好抱着陈怜的枕头,才勉强睡了一阵。
“嗯,为何?我不在你不应该更舒服吗?那可是一人一张床呢。”她揶揄笑道。
徐鹤停住脚步,两人面对面,“许是习惯了,娘子在身旁的日子。”
言罢,他忍不住伸出双手,将陈怜拥入怀中,那娇软身躯让他上瘾。
“相公,不怕被人瞧见吗?”
“不怕。”
“嗯。”陈怜搂住他的腰,俏脸靠在健壮的胸膛上,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传入耳畔。
“徐鹤,陈怜,你们感情真好。”
夫妻俩一愣,松开怀抱,侧目而望。
只见赵家兄弟,带着两名约莫五六旬的中年老人。
“赵伯伯,赵婶婶。”徐鹤笑道。
两人笑眯眯的应了一声,随即看向一旁的陈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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