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怀中的猫站在他身边:“姜熹,你没事吧?”
姜熹站起身子,捂住胸口猛的咳嗽了两声:“没事。”可是这话才刚刚落下,我就看到他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兄长居然是下了死手。
兄长看着我们,脸上露出笑来:“我还以为有多厉害才敢跟我对上,原来不过如此。”
我挡在姜熹面前:“你不要太过分。”
心中绞痛,一是为了踏雪,二就是为了兄长。
我不知道一向温润如玉的兄长究竟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难道之前对我的那些好都是装的吗。
那他该是何等的有毅力,一装居然就是装了十几年。
兄长往前一步:“我便是过分又如何?”
正在这个时候父亲突然出现,父亲脸色明显不好,看到这一幕之后,斥道:“宋祯,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是半点都不将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了吗?”
兄长在父亲面前倒是老实,见到父亲来之后猛的跪下,开口道:“儿子知罪。”
父亲看到我们这样气的不行,说了兄长几句,终究没有过多严惩。
我与姜熹跟着父亲回去,我扶着姜熹,关切道:“你如今觉得如何,可要请太医?”
姜熹摇头:“这府中还有谁的医术能够比我更好?”
这倒也是。
姜熹开口:“我没有事,也没有伤到内里,你兄长刚刚打的时候,其实是留了一手的。”
我不赞同,留了一手,两招之内都打出血了,要是没有留一手的话,岂不是直接将人打死了?
姜熹却在我面前笑嘻嘻的开口:“阿元,能够看到你关心我,我心中很是开心。”
“刚刚那一口血是因为我中的蛊术,如今一个月已经到了,所以有些反噬。”
我心里一惊:“不是说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吗?怎么会——”
又是不能够离开我身边,又是一个月要吐一次血的,要是早知道会产生这么多连锁反应,当初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给他下这个蛊的。
青衣师叔也太不靠谱了一些,我本以为在这些性命攸关的事情上,他至少不会开玩笑,却没想到对于这些事情也这般不在乎。
姜熹似乎是想到我心中在想什么,主动开口为青衣解释:“青衣当时给你的时候是没想到我会中这个蛊的。”
“寻常人要是想中这蛊,也是难的。”
我知道中蛊都需要很多的因素,特别是这种两体能通感的,只是我学的浅,还没有研究到过这一方面来。
“所以你中的蛊究竟是什么?”
圣毒谷有这么多可以相克的东西,难道就没有办法将这一种蛊给解了吗?
姜熹摇头:“只能够等一年之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便会将蛊毒解开。”
“意外?”
我有些不解,要是出了些什么差错,真有个什么意外,那岂不是完了。
姜熹目光都在我身上,突然轻笑了一声:“若是当真有意外,那我也甘之如饴。”
我听不明白他这话中的意思,只好道:“姜熹,你不能够仗着自己医术好就对这一方面的事情这么不在乎,不管如何都是要将自己的身体放在第一位的。”
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少谷主,青衣师叔他们都说他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想必在自己的身体这一方面,姜熹就是太有自信了。
当初我下蛊毒的时候,他也是默许的,估计就是觉得自己能够完全应对这一方面的东西,却没有想到如今这毒会给我们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父亲听到我二人之间的说话反应过来,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姜熹。
姜熹既然说自己没有事的话,我便也没有将太多的心思放在他身上,踏雪还在我怀中叫着,脚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袍。
我摸摸它的头,心疼的安抚:“踏雪,等会儿就替你包扎,你马上就会不痛了。”
踏雪似乎是感受出来我在说什么,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我的掌心。
它这般乖巧可爱,兄长究竟是怎么做的出来对它进行这样的伤害。
父亲交代我:“日后你少往昭闻院去。”
我听到这话,突然觉得很委屈,“父亲,到底是为什么?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之前一向疼爱我的兄长,恨不得将所有宝贝都捧在我面前的人,如今对我恨之入骨,就连我养的小猫也不放过。
人也没有变,时间也不过过去半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心里都不甘心。
姜熹看着我二人这样,知道我父女二人要说一些体己的话,自顾自开脱,说自己要先回房间包扎,将我手上的猫也抱走了。
父亲看到我眼中已经有了泪花,闪过心疼。
“阿元,有些事情没有办法的,你兄长曾经对你好,那也只是曾经了。”
“你不要将自己一直困在过去的事里面,你既然已经重新回来了,就要往前看,不管怎么样,至少父亲对你是永远不会变的。”
我听到这话之后,只觉得一阵阵心酸。
若是那个时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就好了,兄长还是宠爱我的兄长,父亲也不会出事,不会因为我的事情悲伤过度,导致如今身子情况俞见下降。
“父亲,我只是觉得不甘心。”
“明明我们曾经是京州最令人羡慕的兄妹,当时贵女中,谁人不羡慕我有一个好父亲,好兄长,即便已经归来,很多事情已经不如当时,可是,也不至于走到如今反目成仇的局面。”
父亲只是将我搂在怀中:“阿元,这些不是你的错。”
“你当初看到的那些事情,未必就是真的,你兄长一直以来心思极重,只是你心性单纯,从未发觉,这也是我与陛下一直比较宠爱你的原因。”
我开口:“难道不是因为我是母亲的亲生女儿,而他是收养来的吗?”
父亲看着我,骂了一句傻孩子:“如果当真是这个原因的话,父亲不喜爱他,早就将他赶出宋府了。”
“你和你兄长在我们眼里都是一样的,你是我的女儿,他是我的儿子,或许在陛下眼中会有所区别,可在我眼里,我就是你们的父亲。”
父亲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一直待在府中不愿意出去查看的原因,可是或许,如今你见到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阿元,不要再顾及那么多事情了。”
我似乎明白过来父亲这话中真正的含义,点了点头,诚恳道:“父亲,我知道了。”
当初的事情也是该好好的查上一查了,再多的阴谋诡计,也终究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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