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里面隔间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短发穿着休闲服的男生走了出来。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因为这可是女厕。
他明显睡眼惺忪的样子,似乎坐在马桶上睡到现在。
姜愿看到他也愣了一下,这不是她之前救助过的少年吗?
难道是变态?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
“这不是郑家刚刚找回来的小少爷吗?听说顽劣不堪,乱搞男女关系,臭名昭著。如今出现在女厕所,看来传言是真的了。”
郑家是专门服务于政府的军工企业,依赖于上面的政策扶持,郑家祖祖辈辈也有很多人从政。
因为是军工企业,不在世家排名之中,但谁见到了都恭恭敬敬,毕竟郑家的人脉那都是高层人员。
“看来是我走错卫生间了,不好意思。”
郑简伸展懒腰,浑身都是懒洋洋的感觉。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姜愿一眼,似乎以前并没有任何交集一般。
“只是你们实在是太吵了,吵得本少都休息不好。还有,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说话那么难听,这么八卦人家夫妻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你家是住在海边吗?管的这么宽?”
“你……”
林明月被怼了,气得咬牙切齿,想要说回去,没想到他还继续叨叨,这次则是看向了姜愿。
“你怎么只给她一个巴掌,也太少了,就应该把她的嘴抽肿了,让她以后都说不出话来。你也是好脾气,这要是搁在我身上,我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他三两句话就已经表明事情的经过,是林明月先说话难听的,姜愿教训她也正常。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一个男人进女厕所,已经够变态了,你还搬弄是非,乱嚼舌根……”
林明月气得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郑简的鼻子说道。
却不想郑简眼神突然犀利起来,极冷的看着林明月,然后一把抓住林明月的手指,狠狠一撇!
咔擦一声,林明月发出尖锐的痛哭声。
“我的手,我的手……”
林明月的手竟然硬生生的掰折了。
“郑少爷,你别太过分。”
“你眼睛瞎了吗,没看到她拿手指着我,再敢指一个,我废了你的手。”
郑简脸上写满了不好惹,看着年纪很小,身形单薄,脸上还浮现出病态的苍白,似乎这些年没有好好吃饭,以至于营养不良的样子。
但他的眼神看起来很吓人,像是凶兽一般,带着戾气。
林父气急,按照辈分来说,好歹是他的长辈,他怎么能这么和他说话。
“好,我倒要找你父亲评评理,看他如何管教你的!”
“你尽管去。这里人太多了,吵死了,我换个地方睡。”
郑简伸展懒腰,在众目睽睽之下,施施然离开,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女厕所睡觉有什么怪异之处。
霍知砚抓住机会发难。
现在人证有了,而且还是郑少,说话有一定分量。
“林伯父,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就这么管教女儿的吗?”
林父骑虎难下,刚刚放了狠话,可没想到打脸只需要一分钟。
他只能把气撒在了林明月身上。
“你就知道给我惹事,平日里我怎么教你的,你到底懂不懂规矩,没事在背后妄议别人干什么?”
林父狠狠给了林明月一个巴掌,打的很重,林明月的脸很快高耸起来,看着十分吓人。
她的嘴角都溢出了血痕。
“爸,我……我是说话难听,可我也挨打了啊,她什么亏都没有吃。”
林明月心里委屈极了。
“我太太怀孕了,你企图伤她,但凡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霍知砚声音极冷。
林父听到这话,心有余悸,又给了一耳光。
“还不赶紧给霍太太道歉,祈求她的原谅!”
林明月被迫跪在地上,给姜愿道歉。
姜愿冷冷看着她:“如果以后再议论我,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心有余悸。
这话到底是对林明月说的,还是对在场的人说的。
林明月瑟瑟发抖,不断保证自己以后不敢了。
姜愿拉着霍知砚离开了。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霍知砚很担心她的身体。
她摇摇头,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郑简的身影。
“那个为我说话的人,你知道他的背景吗?”
“郑简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很快,姜愿就知道了来龙去脉。
郑简原来是私生子,现在郑家是他父亲把持着,原本也有两个儿子,但没想到一个十多岁去世,一个是前半年生病去世。
最要命的是,他父亲还因为身体原因,没办法再生育。
大房的儿子已经在等着吃绝户了。
他父亲没办法,想到了这个流落在外,他完全看不上眼的私生子。
从霍知砚嘴里得知,郑简的母亲原本是郑家的佣人,是被他父亲醉酒后强迫的,给了一笔钱打发了。
后面怀孕,也不愿承认那是他的孩子。
那个女人家境贫寒,辍学打工,那个时候年纪太小,都不太懂怀孕生子的事。
怀孕四五个月都不知道,以为自己姨妈一直不准,好几个月不来是常事。
肚子大了,还以为自己是吃胖了,直到发现肚子里有东西动,才害怕的去医院,结果发现自己怀孕了。
他父亲不认账,女人就去打胎,可那个时候月份大了,再流产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不得已把他生下来。
后面就一直养着,也结过婚,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婚了,此后一直没有再嫁,辛苦的孩子拉扯长大。
这一年,郑简才回到帝都,他母亲身患重病,他带她到帝都求医的,认祖归宗也就半年前的事情。
姜愿算算日子,半年前……正是她第一次见到郑简的时候。
估计那个时候他心有傲骨,不愿向郑家低头。
四处借钱,借不到钱,母亲活不下去,他也不想活了。
“那现在呢?他母亲的病情好转了吗?”
“已经去世了,去世半年了。”
姜愿听到这话,心脏揪紧。
她心里有些自责,如果她早点认识郑简,或者当初给的不止一百万,更多的话,是不是成活的概率更大一点?
他都回到郑家了,按理说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不可能清瘦成这样。
可他瘦的比以前更厉害了,以前冷漠不爱说话,但总感觉他没有现在乖张狠厉。
这半年,他一定不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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